夜色中的野獸蠢蠢欲動,各自等待著,蟄伏著。‘Daisy’,和往常一樣燈光靡麗。各界名流在這裏享受屬於他們的夜晚。
荒玉現在死的心都有了,雖然他是日本人,也知道有些日本國民很色。對於長期在國外的他來說,這是他不能理解的領域。可是身上那隻鹹豬手簡直讓他起雞皮疙瘩,雖然這人表現的並不明顯,隻是偶爾摸摸他的手,搭搭他的肩膀。隻是那目光綠油油的恨不得把他吃了。但現在荒玉卻不能把這個混蛋怎麼樣。應該說正是收集情報的好時機。今天,店長找到他,叫他晚上來陪陪一人,還叫他小心點。根據他的情報,這些人就是“菊花堂”的高層,隻要找機會將這些人一網打盡,大哥就會正式得到認可。荒玉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這些人。“菊花堂”的老大是一個獅子般霸氣外露的人,偶爾掃過來的眼神讓人有被野獸盯住的感覺,荒玉心中凜然,知道此人不好對付。其他幾人隻有一人讓荒玉很介意,是一個瘦瘦的男人,個子並不高,但身上隱隱散發出一股危險的味道。
“你是新來的?”搭著荒玉肩膀的男人問,眼中充滿荒玉憎惡的氣息。
“是的。”荒玉將自己的情緒藏好,平淡的回答。
“這次的水準很高嘛”男人自言自語,眼睛不離開荒玉。
“陪我喝完這杯”男人將自己喝過的酒遞給荒玉,自己則拿起荒玉的酒杯,笑吟吟的看著荒玉。
心裏的憎惡到達頂點,隻一瞬間,荒玉笑了,笑著喝下那杯酒。朋友,就是這麼當得,荒玉無奈的想。
蘇齊現在有做賊心虛的感覺,怪自己沒做充分考慮,那些牛郎隻是說一些取悅客人的話,也對,誰沒事會對陌生人談自己的人生,經曆,感受,以及更隱私的事情呢?所以,蘇齊想還是自己更努力的去挖掘吧,於是蘇齊想自己走走,通過環境揣測。不想一無所獲的回去。蘇齊沿著金光燦燦的樓梯往上走,樓梯旁邊的牆壁上掛滿了這家店的那些由精致相框裱起的牛郎們的照片,大部分是打扮時髦的年輕男孩。但蘇齊卻不喜歡,並不是鄙視什麼的,在日本,人們認為牛郎是一份正當的職業,也是實現自己價值的職業,連本國人都無所謂,蘇齊這個外國人更不會有太大感覺。之所以不喜歡是因為她覺得這些男孩的打扮神態或過於輕浮或過於女氣。繼續往上走,一張巨型的照片吸引了蘇齊的注意,那是一個年輕的男人,一身簡潔的黑色皮衣,削瘦高挑的身材,第一眼讓人驚豔。但是,這卻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男人的眼神非常的,非常的什麼?蘇齊一時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但卻覺得有一種麵熟的感覺。因為這樣他才吸引了蘇齊的目光。算了,蘇齊決定不再追究。
糟了,頭好暈,察覺到不對勁,荒玉暗叫糟糕,因為那個男人喝過而大意了,直到身體不正常,才察覺到這是一個陷阱,可是,為什麼?大哥身邊有奸細,一瞬間,荒玉心急如焚。得趕快告訴他,可是身體已經搖搖欲墜,混蛋,荒玉在心裏暗罵一句,於此同時一股不正常的熱潮從身體深處湧出來。荒玉坐在沙發上喘息。
“老大,怎麼辦?”削瘦的男子問道。
“交給黑水處理,我們去招待今天的貴客。”說著,起身看了沙發上的荒玉一眼,和其他人離開房間。
真是有點無語,原本想簡單轉轉,結果竟然被周圍的裝飾吸引,不知不覺周圍都沒有一個人。這房子結構複雜,蘇齊又對地形不熟,而且糟糕的是,蘇齊不知道怎麼回去了,簡單說,她迷路了。正在思索怎麼辦的時候忽然聽見了摔東西的聲音,還有好像人打鬥的聲音,是那間房嗎?蘇齊走近那間房,站在門口傾聽,畢竟,暴力事件還是阻止一下比較好,即使自己有可能受傷。
荒玉極其暴怒,先是身份被泄露緊接著被下藥,******還是****,簡直要人命,想殺了麵前這個男人都不行,渾身無力。男人還在伺機上下其手,荒玉拚命反抗,可這種反抗正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越來越微弱,真糟,這樣下去會被他得逞,怎麼辦?
蘇齊判斷了一下,根據聲音,應該是倆個男人發生爭執,自己有把握阻止麼?答案是沒有,可是蘇齊輕輕推開了門。
明日凖人坐在包廂裏,佐藤站在他的後麵,已經等了十五分鍾了,對於及其有時間觀念的人來說,簡直不可饒恕。**?**又怎樣?明日凖人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身後的佐藤若有所覺,微微繃緊了身子。
門被推開,名為“菊花堂”的**高層魚貫而入,臉上都是一副桀驁的表情,幾乎完全不把明日凖人和佐藤放在眼裏。察覺到這點的佐藤微微低下頭,露出一個不引人察覺的淡笑,嘲諷的,鄙視的。
“凖人老弟,上次我跟你說過的那間你準備轉讓的雜誌社,我想改成一家‘龍鳳店’,讓你入百分之三的股份作為你轉讓那家店的成本。你看怎麼樣?”用的是商量的口氣,隻是表情太過篤定,完全一副吃定的神情,毫無說服力。
百分之三?很好,很好,欺負人欺負到家了,準備為自己默哀吧,佐藤非常同情眼前說這話的男人,那家雜誌社是老板和社長旗下另一家最大的雜誌社其名的雙生子產業,音羽集團,一直是很受社長重視的一部分。更重要的是,那是小姐十五歲生日那天,社長許諾要送她的生日禮物,隻是社長暫時幫小姐打理,自從小姐去世之後,社長更是把所有精力投入其中,這其中包含了身為父親對女兒的愛和思念。現在,麵前的男人說什麼?百分之三?踐踏到如此程度,佐藤很清楚,他成功的惹怒了社長。接下來,他隻要在一邊看著這些人怎麼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