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隻聽見鍾擺的聲音,房間裏持續安靜,窗簾拉上了,明明是白天,卻異常昏暗,白天裏的黑夜。
朦朧的光亮可以看出房間裏的擺設,一張書桌在正對著房間的窗台的位置,灰色的窗簾拖下來,搭在桌子上,蓋住了桌子的一部分。左邊一張大床,似乎躺著一個人,隻是一動不動,讓人懷疑是不是人。
“嗯...”那人輕微的呻吟一聲,搖搖晃晃的從床上爬起來,微長的劉海搭在消瘦的臉上,整個人籠罩著一股陰翳的氣息,他踉蹌著走到窗前,伸手拽開眼前灰色的窗簾。陽光透進來照在他那消瘦的身體上。門輕輕被敲響,男人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眼神中透出一股絕望。
“少主!”男人的聲音很淡,淡到幾乎聽不出情緒,然而微微繃緊的聲音就像暗藏著一隻待發的弓箭,顯示出一種極其壓抑的怒氣。
窗前的男子沒有沒有說話,他抬頭看著太陽,一動不動,就像沒有聽見後麵的男人的話。
“少主,你父親的事,我感到抱歉。但是,還希望少主可以重新振作起來。”男子的語言很官方,那絲情緒波動也消失了,微低著頭看著眼前的神穀,眼神凝了凝。
安靜持續著,好像在賭誰可以先打破這寧靜似的,誰也沒有說話。神穀不動,不語,眼睛無神的看著太陽。陽光卻在他眼中留下一片陰影,無法驅散。
男人安靜了半響,終於沒有在說話,深深地看了神穀一眼,然後退出房間,輕輕帶上了門。
門外一個人湊到伊吹麵前輕聲說“大人,為什麼不告訴他?”,這人身高近倆米,是‘神穀組’有名的打手,但他很清楚,伊吹雪男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神穀組’暗藏的真正的高層以及高階力量的領軍人物,當下他也恭敬出聲。
“作為‘神穀組’未來的當家,必須要有這樣的覺悟!他要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要靠自己的力量得到組裏的認同。”
說著,向遠處走去!留下一個瀟灑冷冽的背影。
星期天,醫院的人尤其多,二樓的病房離得病人都是一些小病小災,大部分的病人家屬都來探病,家人的關愛給這個平時充滿病人愁眉苦臉以及怨氣衝天的地方多了很多的歡聲笑語。醫院的病房充滿了病人和家屬之間的聊天聲以及歡笑聲。
病院前的草地上有很多病人家屬帶著病人散步,陽光透過樹木照耀在那些人的臉上,留下斑斑駁駁的樹影。
“我要吃東西,我餓了!”此時的年輕男人不滿的向著周圍的人抱怨。
他的旁邊站著一對年輕男女還有一個和祥的老人。
“你不是剛剛才吃過,怎麼現在又要吃了?”女子看著麵前坐在輪椅上,左腿打著石膏,臉上被包的像個木乃伊似的男子無奈道。
“齊齊,你好美良心,我可是為了保護最心愛的你才變成眼前這幅模樣的,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唯獨那雙眼睛露了出來,雖然臉被包起來看不見表情,但是那雙可憐兮兮的小白犬的眼神,比起之前有過之而不及。
“......”蘇齊扶額,相當無語,這都是什麼跟什麼,難不成你被打成豬頭,體型也想往豬方麵發展。後麵的蘇齊沒有說,這家夥死纏爛打最在行,沒理都能處說點道理。更不用說現在他就是一副受害者的表情。
“怎麼了?”雖然聽不懂蘇齊和荒玉在說什麼,不過魏明知道荒玉對蘇齊的心意,此時又看蘇齊如此表情,也隱隱猜到荒玉是在向蘇齊撒嬌,不過他現在也沒有辦法,在蘇齊危險的時候是荒玉在蘇齊的身邊,並且不顧自己危險舍生救下蘇齊。這份恩情,不僅蘇齊感激,魏明也同樣感激,所以這段時間他陪著蘇齊康複也經常來看荒玉,隻不過荒玉那家夥明顯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就是了。
“那我要喝水,我好渴。”這廝見一招不成有換一招,總之就是要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生了病,受了傷好像連智商都退化了,像個小孩子似的。
“我去給你買,要喝什麼?”手中先生看不下去他的兒子的撒嬌了。真的是幼稚到他想要捂臉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