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富美這個金字塔頂端高傲了25年,冷可可真的沒遇見過比莊必凡更不要臉的無賴了。
就算許睿達這個權傾朝野的少將之子一直對她彬彬有禮,言聽計從,她都從沒給過對方好臉色,何況莊必凡這個極品大屌絲?
冷可可是真想不明白是誰給莊必凡騷擾她的勇氣,難道他就不曉得有自慚形穢這個詞麼?
無奈還要跟這幫人同舟共濟,度過眼前的難關,不好把這個奇招迭出的狗頭軍師得罪的太絕。
所以,看著眼前一臉豬哥相的莊必凡,她隻是微微皺了皺眉,起身離開了座位。
“張警官,你們先聊,我不太舒服,先回房了。”
說罷,便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一旁的許睿達急忙跟了過去,不停在她周圍噓寒問暖,比自己生病還上心。
隻是冷可可僅僅淡淡的回應了一句“沒事”便關上了房門。
“小子,我勸你還是別自不量力,我們將軍的閨女可不是那麼好接近的!沒看許少爺都還走在備胎的路上麼?”
看著一臉幸災樂禍的莊必凡,吳陽暉喝了口從客房裏搜出來的啤酒,給了他一個忠告。
“哈哈!不嫁屌絲的天鵝不是好白富美,你們冷小姐可能還沒明白這個道理!”
莊必凡無所謂的舉起麵前的啤酒,一飲而盡。
“祝你成功!”
聽到莊必凡大言不慚的話,本想開口的張春軍也打消了勸阻的念頭,與吳陽暉各自跟他碰杯後,開始研究起明天的行動計劃。
而一旁沒有守夜任務的莊必凡好長時間沒有喝酒,也確實饞了,岔開雙腿,毫無顧忌的開懷暢飲起來。
……
一夜無話,到了次日天明。
昨晚喝的酩酊大醉的莊必凡卻沒有宿醉的疲乏,在酒精的幫助下,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本來瘦弱的小身板都充滿了力量。
連日來風餐露宿,擔驚受怕讓他一直不敢進入深度睡眠。終於躺在了柔軟的席夢思上,讓他感覺比摟個娘們睡覺還要舒爽,連夢都沒做一個。
在床上伸了個懶腰,莊必凡起身來到了窗前。
看著原本應該車水馬龍的街道,他一陣悵然。
如果這一切就是一場夢該多好,一覺醒來,他還是那個沒找到工作,正準備回家啃老的無用青年。
其實他並沒有對冷可可達到一見鍾情,非她不娶的地步。隻是想找個精神寄托,讓自己知道他莊必凡還像個正常人一樣活著。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傻逼,你在裏麵麼?在裏麵趕緊開門!”
左飛的聲音焦急中帶著惶恐,聽那架勢,莊必凡要是再不開門,他就要把門踹開了。
“吵吵啥?大早上追命啊!”
緊趕了幾步,莊必凡打開了房門。
“劉娜屍變了!大家都出來了,就你沒露麵,我還以為你也……”
“臥槽!咋屍變了,其他人怎麼樣?”
“屍變”兩個字如同一道驚雷,炸的莊必凡大腦一片空白,他不明白,昨天還好端端的大活人怎麼就屍變了呢?
“其他人倒是沒事。早上李菲去找劉娜,敲門沒人開,不一會就聽見裏麵有喪屍的聲音,大家現在都在門口商量怎麼辦呢!”
說著,左飛拉著一頭霧水的莊必凡,來到了事發地點。
此時所有人都圍在了劉娜的門前,李菲更是哭的稀裏嘩啦,麵色憔悴。
“算了,就讓她在這裏自生自滅吧!”
一直沉默不語的張春軍悲哀的抬起頭,對眾人說道。
而一旁的丁曉筱也眼圈微紅,帶著小晨曦躲到了另一間屋裏。
“劉娜姐姐怎麼了,她怎麼一直不出門?”
天真的孩子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邊走邊問。
“劉娜姐姐和媽媽一樣,在跟我們做遊戲,看誰藏得時間最久。過段時間就會出來找你了。”
“哦!那我是不是也要藏起來。”
“好,姐姐和你藏在一起好不好。”
“嗯!”
……
兩人慢慢遠去的聲音刺的在場眾人心裏發痛,麵對懵懂可愛的孩子,沒有人忍心告訴她那可怕的事實。
莊必凡疲憊的伸手刮了刮頭皮,這可惡的災難又從他身邊奪走了一條鮮活的生命,可他卻不知道去哪裏發泄這滿腔的仇恨。
外麵的那些喪屍麼?
他們曾經也是人類,甚至比活著的人更加可憐,連死了都得不到安息。
災難的起源麼?
可他壓根就不知道這場災難因何爆發。
難道就這樣渾渾噩噩的等待喪屍的撕咬,生命的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