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不少人看見楊樂的歸來,都很意外。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憑楊樂的能力,還能在危機四伏的野外生存好幾天,並且安然無恙的返回。
楊樂卻根本沒有心思關心他人的看法,他現在最要緊的,是趕快找到張春軍,完成莊必凡交代的任務。
跟周圍的人打聽了一下,他便朝著會議室走去,可還沒接近大門,便聽見魏傑操著一口濃重的東北口音,大罵了一句,緊接著就是一陣打鬥的聲音。
“許睿達,你個王八犢子,怪不得莊必凡活著的時候一直提防著你,今天,你要是不把我那些兄弟的命還給我,老子絕不善罷甘休!”
“你提個死人有什麼意思,再說了,你的人又不是我殺的,憑什麼讓我負責!”
楊樂站在大門口,看著會議室內兩方麵的人在大打出手,而冷可可則帶著吳陽暉和張春軍在一旁冷眼旁觀。
連招呼都沒打,更沒有製止雙方的械鬥,楊樂徑直走到了張春軍身旁。
“你怎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已經……”
張春軍猛然看見楊樂,同樣頗為意外,他也沒想到,楊樂居然還能活著回來。對於許睿達暗算魏傑車隊的事,他心知肚明,而且因為楊樂跟著遇害,他還埋怨了冷可可好一陣。
如今對方全須全尾的回來了,怎能讓把楊樂當成親弟弟一樣看待的張春軍不興奮。
“以為我已經死了,哈哈!我跟你說,不但我沒死,莊……”
剛提到一個‘莊’字,楊樂立刻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話音戛然而止。看了看左右,發現冷可可正狐疑的看著自己,他趴在張春軍的耳邊,將莊必凡的計劃簡練的說了一遍。
實際上,這也是莊必凡的安排,讓楊樂故意在大庭廣眾之下製造懸念,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得知莊必凡和左飛二人還活著,張春軍眼前就是一亮,直接拉著楊樂出了會議室,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他早就不想在烏煙瘴氣的會議室裏呆著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因此他也顧不得三方的臉麵,直接離開了。
“張哥,怎麼回事啊?”
一邊走,楊樂一邊問道。他還真沒想到,損失慘重的魏傑還有勇氣跟許睿達正麵硬鋼。
“別提了,天天這樣。自從你們遇襲以後,這裏就亂成了一鍋粥,魏傑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一會兒跟許睿達打仗,一會兒罵冷可可。今天早上,還跟我大吵了一架呢!”
張春軍搖了搖頭,無奈的歎道。要不是為女兒考慮,他真想一走了之,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現在的聚集地裏,簡直亂成了一鍋粥,三股勢力成鼎足之勢,誰也奈何不了誰,都對峙了好幾天了。
“我剛剛看見魏哥身旁還有一批人,是新來的?”
楊樂根本不關心基地如今的局勢,不過十幾個陌生的麵孔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就是體育館裏的,你們遇襲以後,誰也不知道魏傑用了什麼手段,把他們給收服了,這不才有底氣跟許睿達叫板麼!”
兩人邊走邊聊,但都是基地內的現狀,關於莊必凡的話題,隻字未提。
見他倆進了房間,一直在暗中跟蹤的鞏建中搖了搖頭,返回到了會議室裏。
“小姐,倆人一直在聊基地內的話題,其他的什麼都沒說。不過,這樣就更加可疑了,老張不可能對楊樂這幾天的遭遇不感興趣,更像是在刻意隱瞞什麼。”
聽了鞏建中的彙報,冷可可隻是點了點頭,依舊一副不喜不悲的表情,淡淡的看著對麵的兩夥人針鋒相對。
過了沒多久,許睿達的警衛和洪思博也都從外麵走了進來,均在各自的領頭人耳邊嘀咕了一陣。
二人同時眉頭一皺,望向了冷可可的方向,停止了雙方之間的爭吵,就像都學會了變臉絕技般,和顏悅色的重新坐了下來。
“吵夠了?”
冷冷的問了一句,冷可可環顧四周,見沒人說話,又繼續說道。
“我不管你們私下裏有什麼過節,但最好都不要上升到內部戰爭的高度,否則,誰先挑起戰爭,我將視他為敵。”
“可可,我真是被冤枉的,都是自家弟兄,我怎麼可能半路伏擊魏傑他們!這小子就是在外麵吃了虧,回來找我撒氣!我建議撤銷他搜索隊長的職位,否則會給咱們帶來更大的麻煩!”
見冷可可終於發話了,許睿達立刻一臉諂媚,他現在雖然已經掌握了一部分權利,但名義上還是在冷可可的管轄範圍之內,因此依舊厚著臉皮,連討好帶哄騙。
“你放屁!要不是你幹的,我在出門就被車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