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飛這次是真生氣了,指著莊必凡罵了十分鍾,才稍稍停歇。但雙眼依舊怒視著對方。
也不怪左飛動怒,莊必凡自己都感覺有點過分了。
這樣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確是可以稱得上地地道道的渣男了。但畢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到現在為止,他也沒有徹底放下對冷可可的感情。
在剛開始接觸冷可可的時候,他隻是把許睿達那個花心大少當做情敵。雖然二者身份背景差距很大,但因為對方人性不行,所以他一直有信心能夠最終抱得美人歸。
可自從冷可可跟他攤牌以後,那個神秘的男人就一直是莊必凡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
如今見到了廬山真麵目以後,莊必凡就更加提不起公平競爭的勇氣了。
無論是從身份背景,再到城府手段,還是身材長相,王永江都可以說遠超莊必凡,麵對這樣一個完美無瑕的男人,誰都會升起一股自慚形穢的感覺。
身旁的左飛還在喋喋不休,跟莊必凡陳述著成破厲害。但他的思緒早就飄到了遠方的雁城,擔憂著冷可可等人的近況。
而遠在百裏之外的雁城大學新校區裏,此時,也確實正在上演著激烈的戰鬥。
那座眾人居住生活的逸夫樓已經被炮火轟炸的體無完膚,許多樓層都是一片焦黑,不少窗戶也變成了黑洞洞的窟窿。
七輛裝甲車不停地在校園裏穿梭,你來我往,車頂上的火炮和機槍是不是就要噴吐出一陣致命的火光。
原本蒼翠的草坪和平整的道路此時已經傷痕累累,到處都是子彈和炮彈遺留下的廢墟和暴露出來的赤紅色土壤,再也不複往日的寧靜祥和。
而且,校園裏可不僅僅隻有活人和裝甲車在活動,成群結隊的喪屍正從四麵八方湧入,攻擊著每一個可以看見的幸存者。
“草他奶奶的!這老王八蛋太陰了,憋了這麼久,我都以為他放棄報仇了!”
逸夫樓前的重卡裏,魏傑抖落掉頭上的沙土,向一旁躲在護欄後的張春軍喊道。他倆正帶領著手下的兄弟堅守在大樓門口,一邊抵擋著喪屍的進攻,一邊還要支援己方那三輛裝甲車對敵。
兩人均是灰頭土臉,除了一雙眼睛周圍還能看見黃色的皮膚,剩下的部位早就被戰火熏得焦黑。
“別說那個了,得想辦法跟冷小姐取得聯係,再這麼下去,咱們可撐不了多久了。”
一串子彈向重卡周圍掃射而來,頓時發出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張春軍立刻臥倒在車廂裏,還不忘把一旁的魏傑拉倒。
他們已經跟冷可可和吳陽暉等人失去了聯係,雖然還都處在校區裏,但卻被許睿達的父親分割開來,各自為戰。
“你還說呢!要不是冷可可非要留下姓許的老王八蛋,咱們怎麼可能有今天!”
在敵人猛烈的炮火壓製下,魏傑根本沒有機會對蜂擁而至的喪屍展開阻擊,但他還是憑借著一身虎膽,不時探出身體用防爆槍將那些靠近的畜生轟飛。
可是即便如此,屍群還是在一步步蠶食著他們的防線,原本在前麵兩道壕溝裏作戰的隊員,一些撤退到了這最後一道防線裏,而剩下的已經變成了喪屍腹中的營養。
而這最後的一道防線,此時也已經岌岌可危了,隻是靠著眾人不惜子彈的反擊,才沒有被攻破。
在魏傑和張春軍的身邊,不斷有隊員被流彈擊中,死於非命。
兩人的心裏都在滴血,這可都是他們精心培養的班底,就這麼毫無意義的倒在了同類的陰謀之下。
“隊長,實在是堅持不住了,要僅僅隻是喪屍,兄弟們還能應付,但許正德這老王八蛋居然還安排了狙擊手,咱們隻要稍一露頭,就沒命了!”
武天翰急急忙忙的從另一輛重卡上跑了過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勸兩人撤離。
可是,他們的身後就是聚集地裏的老弱婦孺,這些人還沒有完全突圍,如果這個時候眾人撤退,就是把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親人送入虎口。
“天翰,你先去看看樓裏是什麼情況了,如果大家已經準備好了,那咱們就撤!”
張春軍也知道,再這麼打下去,他們這夥人一個也活不下來,所以撤退是肯定的,但胸口的良心告訴他,就算要撤退,也得等樓內的老弱婦孺先撤出去再說。
武天翰應了一聲,便頭也不會的跑向了逸夫樓的後門。
而魏傑和張春軍就隻能繼續堅守在陣地之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校園裏的喪屍越聚越多,冷可可也知道聚集地的根基就是那些平民百姓,因此,她刻意派鞏建中駕駛著一輛裝甲車趕回到樓門口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