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飛將莊必凡扛進裝甲車裏以後,冷可可也將陳旭帶進了自己的車裏。隨後,他們又將武器庫裏的裝備運了出來,三輛裝甲車便浩浩蕩蕩的開赴雲夢市安置營。
久別重逢,敘舊自然成為了旅途中的主題。
左飛、魏傑等人在互訴離別後的經過,而冷可可則向陳旭打探起王永江和她父親的下落。
“王永江就在安置營內,但你爸在哪,我就不知道了。”
被五花大綁的陳旭靠在裝甲車的一角,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對麵的冷可可。暴怒的莊必凡已經被左飛打暈,剩下的人還都處於理智。
沒有人威脅他的生命,陳大少開始有恃無恐起來。
他深知,除了莊必凡之外,在座的所有人都不敢把他怎麼樣。畢竟,弄死他,就意味著與他背後的勢力全麵開戰。
回答了冷可可的問題,他又想到了另一個重要的事情。
“許睿達怎麼樣?他是不是死了?”
冷可可就知道對方一定會追問許睿達和他父親的下落,因此早都做好了準備。
“恩!他早就死了,在我們的安置營被攻破的時候,死在喪屍嘴裏了。至於他爸爸,也沒跑出來。”
雖然表情淡然,可陳旭還是從冷可可臉上看出來一絲不自然。
他立刻猜到,這冰山美人肯定沒說實話。
不過,人在屋簷下,他也不便當場戳穿,隻是將此事暗暗記在心裏,等回到安置營以後,再派人去調查。
雙方基本上都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便不再交流,隻是隨著裝甲車的前進,等待著那座臨江巨城的出現。
但在另一輛裝甲車裏,氣氛就沒這麼輕鬆了。
剛上車的時候,左飛等人就沒有發現張春軍的身影,他們還以為對方在另一輛車上,因此也沒有追問。
可隨著話題的深入,他們才從魏傑的口中得知,那個一直默默站在背後的男人,已經先走一步了。
“不是我說,你們也真特麼廢物!明知道許睿達他爹不會善罷甘休,幹啥還同意他入夥兒!”
楊樂坐在裝甲車裏,垂頭喪氣的罵道。
他不明白,魏傑和冷可可怎麼能做出如此愚蠢的決定,居然會接納仇人的父親,這不是養虎為患麼。
要是張春軍沒死,他也懶得去管。
雁城的聚集地被誰占領了,都與他無關,可如今,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大哥就這麼毫無意義的倒在了敵人的槍口之下,怎能讓他不義憤填膺。
左飛就坐在他的旁邊,同樣是一臉憤慨,這種事情如果要是交給莊必凡來處理,那沒有二話,就是幹。
不管最後誰贏了,那都是各憑本事,總好過讓人暗算,最後落得個國破家亡的結局。
“哎!自從你們走以後,聚集地的大權就都掌握在冷可可的手裏,除了搜索隊的幾個老人,誰還願意聽我的啊!”
魏傑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又看向了武天翰爺孫倆。
他們和張春軍都是莊必凡留下製約魏傑的手段,他們雖然很好的完成了莊必凡留下的任務,但也促成了冷可可大權獨攬的局麵。
因此,魏傑想要有什麼意見和想法,得先邁過他們這一關,而後,才能與冷可可正麵交鋒。
想當初,許正德隻是帶著少量的部隊和三輛裝甲車前來投奔,魏傑立刻就表示,不能接納他們,如果對方想要開戰,那麼以聚集地當時的實力,絕對有把握將對方全殲。
雖說不可能毫發無損,但肯定是不會敗亡。
但冷可可卻不願大動幹戈,更不願因為戰爭,鉗製了聚集地的飛速發展。所以,召開大會將魏傑的建議否決了。
就這樣,許正德這條老狐狸成功的加入了聚集地。而在不斷的收買和打聽之下,他也知道了許睿達喪生的真正原因。
一個複仇計劃就那樣悄無聲息的展開了。
而結果眾所周知,雖然沒有替兒子報仇,但許正德卻成功的打敗了冷可可等人,變成了聚集地的掌控者。
“啥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這會算是知道了。”
楊樂苦笑著看了一眼依舊處於昏迷狀態的莊必凡,隨後靠在了車壁上。而一旁的左飛也沒話了。
誰能想到,莊必凡當初的幾招後手,居然是造成張春軍喪生的間接助力。
“草他奶奶的,張哥不能這麼白死了!這回咱又弄了不少武器,再跟王永江借點,我就不信,還擺不平一個老棺材瓤子!”
楊樂左思右想,心中仇恨的怒火始終不能平複,於是,他咬了咬牙,提議眾人再殺回去。
“你說的輕巧!除了冷可可的親兵衛隊,我所有的兄弟基本都死了,我們那什麼去跟許正德手下的職業軍人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