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莊必凡一再強調,自己根本沒有兼並的意思,可他對麵的裴婉怡還是一臉不置可否的表情。
沒辦法,誰讓他長得就不像是那種可以輕易相信的人呢?
為了證明自己的誠意,莊必凡直截了當的說出了他送給裴婉怡這些軍火和糧食的意圖。
“我就直說了吧!雲夢安置營相信你也有所耳聞,我們就是從那裏出來的,而且還是因為得罪了幾大勢力後逃出來的。”
莊必凡咽了口吐沫,盡量把自己的表現的真誠一些,繼續說道。
“今天早上的那些人,就是被派來追殺我們的!你也看見了,武器精良訓練有素,光憑我們自己,很難應付。因此,我希望咱們能夠合作。我這裏物資不少,就是缺人。”
將所有的目的和盤托出,莊必凡期待的看著麵前那雙躲在麵罩後麵的眼睛,希望能夠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複。
裴婉怡聽完之後,也隻是輕哼了一聲,並沒有對他的提議發表任何看法。
而她身邊的兩個手下則是一臉漠然,仿佛這件事情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隻等著裴婉怡決斷。
見對方依舊沒有開口,莊必凡隻好把姿態再次降低了一個檔次,雖然他是極其不願意求人的,可如今大敵當前,由不得他意氣用事。
“裴小姐,就算你不同意,這些東西也是你的,就算你們今天出手相助的酬謝。但我還是想說一點,唇亡齒寒,我要是被消滅了,估計你們也好過不了。”
說完,他就想要轉身離開。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如果對方還是不同意,那莊必凡也沒有辦法,接下來的事情隻有靠他自己去解決了。
不過,他最後這一句提醒確實沒有虛張聲勢,如果他們真的被安置營裏那些勢力派來的殺手給消滅了,那麼同在一個屋簷下的裴婉怡等人,也難逃厄運。
而這一點,裴婉怡也同樣清楚。
她之所以沒有立刻答複莊必凡,就是想知道更多的細節,如果對方的麻煩僅限於此,那麼合作也不是不可以。
可要是莊必凡對她隱瞞了一些重要的情報,讓自己一夥兒卷入到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那她還不如現在就帶著手下這些人離開這裏,另覓他處安身。
而莊必凡的舉動證明,他所說的基本屬實,沒有什麼隱瞞的了。
況且安置營內除了軍方意外,其他勢力都沒有太多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裴婉怡是知道的,她不相信,莊必凡能夠有那麼大的能耐,讓那些勢力動用殺手鐧來對付他們這二十多人。
“等一下!如果是合作,我們最好商量一下細節,而且我還要知道你們到底是怎麼得罪的人家。”
莊必凡已經回身做出兩三步遠了,忽然聽見背後傳來裴婉怡清脆的聲音。
他頓時如聞天籟,本來已經心灰意冷的他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行行行!沒問題,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不停的搓動著雙手,莊必凡激動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在他看來,武器和糧食隨時都可以弄到,可這麼強力的外援可不是那麼容易遇見的,就算用再多的物資來換,都是值得的。
“那你看,商量細節這個事情,是到你們那裏還是到我們那裏?”
既然對方已經在口頭上答應結盟了,那麼,這商量如何共同對敵的事情自然是越快越好。因此,莊必凡迫不及待的開口,征求裴婉怡的意見。
“我們那裏不太方便,還是到你們那裏去吧!柱子,你先把這些東西弄回去,我跟大彪走一趟。”
裴婉怡跟身邊那個稍微矮一點的漢子吩咐道。
雖說是矮一點,也僅僅是相對而言,被叫做柱子的漢子少說也得有一米八左右,在長江以南,也算得上是孔武有力的大個了。
對於裴婉怡的提議,莊必凡當然沒有任何異議,在那裏談,都沒有區別。既然人家都不害怕到自己的地盤上,那他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為了表現出有求於人的姿態,莊必凡很有自知之明的在頭前帶路,將裴婉怡和另一個被叫做大彪的漢子引向食堂。
而柱子則從腰間抽出一根拇指粗細的繩索,將兩輛裝滿物資的手推車綁好,隨後拽著繩子,向後麵的煉人爐走去。
“柱子兄弟這體格可是挺好啊!兩輛車加起來也得有二三百斤了,他一個人就這麼拉回去,真牛掰啊!”
一邊往食堂走著,莊必凡一邊套著近乎,看他那春風滿麵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和裴婉怡兩人是多年不見的老友。
三個人先後穿過門前由裝甲車組成的防禦工事,進入到了食堂一樓的大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