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塊磚頭壓住一根二踢腳,點燃之後,將磚頭炸上半空,這是莊必凡兒時常玩的把戲。
他帶著孩子們,將小時候的玩法試了個遍,還嫌不過癮,居然想帶著他們,到雲夢湖裏去炸魚。
正當他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突然被人從後麵踹了一腳,一頭紮在了地上。
“誰啊?”
抖落抖落身上的塵土,莊必凡一骨碌身從地上爬了起來,正對上楊樂那張肥的流油的胖臉。
“我說你有病啊?好好的踹我幹啥?”
大過年的,莊必凡就沒跟楊樂一般見識,問了兩句,繼續陪著孩子們放炮仗。
“你是不是感覺自己現在起來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啊?”
見莊必凡沒什麼反應,原本就一肚子氣的楊樂更不樂意了,拽過莊必凡的脖領子,質問道。
“你特麼吃槍藥了啊?”
莊必凡也急了,胖子這不是蹬鼻子上臉麼。
他掙開對方的手,怒目而視。
“我吃不吃槍藥不要緊,倒是你,還知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楊樂的氣也不順,也沒說是因為什麼,上來就是一拳,直奔莊必凡的麵門。這莊必凡能幹麼,歪頭躲過,緊跟著就是一記窩心腳,差點沒把楊樂的早飯蹬出來。
話不投機半句多,兩人你一拳我一腳,就這麼稀裏糊塗的打了起來。
孩子們立刻被嚇的做鳥獸散,紛紛跑去向周圍的大人們求助。
可誰也不知道這哥倆是因為什麼打起來的,也不好貿然上去勸架,隻能在一旁幹瞪眼,等著能治他倆的人來。
就這樣,兩人從拳腳相向演變到了就地打滾,最後,打紅了眼的楊樂直接騎在了莊必凡的身上,正反就是一頓大嘴巴子。
要比肉搏,莊必凡雖然經過末世的鍛煉,已然不是之前那副吸毒似的小身板了,可還不是楊樂的對手。
因此,被騎在地上以後,他就失去了還手的能力,隻能一邊掐著對方的脖子,一邊破口大罵。
“死胖子,你特麼下狠手啊!我那得罪你了?”
“你沒得罪我,但我就是看你不爽!”
楊樂依舊不依不饒,抽了對方一陣嘴巴,他還嫌不解氣,從莊必凡身上爬了起來,隨後朝著莊必凡身上肉最厚實的地方,又猛踹了兩腳。
“你倆幹啥呢?”
正在莊必凡想要爬起來反擊的時候,魏傑趕到了。
他立刻拉開了兩人,出口問道。
“你也別在這裝好人!這次算是遂了你的願了,終於是大權在握了是吧?”
楊樂一看來者是魏傑,脾氣更大了,立刻轉換了目標。
“你是不是被狗給咬了,怎麼逮誰咬誰啊?”
莊必凡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擦拭著嘴角的血跡,一邊向楊樂走了過去。
他已經發現對方有些不對勁了,今天剛一見麵,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是一頓打,肯定是有原因的。
因此,他克製住了自己的脾氣,想要問問自己到底是哪得罪這個胖子了。
“到底咋回事?咱能不能到屋裏好好說?”
“行啊!那今天咱就好好掰扯掰扯!”
說完,楊樂頭也不回,氣呼呼的走進了主樓。
莊必凡和魏傑對視了一眼,哄散了圍觀的眾人,也跟了上去。
來到楊樂位於上樓拐角處的房間,兩人一同走了進去,可抬眼一看,裏麵還有一個人,正是一上午沒出現的左飛。
此時的左飛,正躺在楊樂的床上,呼呼大睡,從地上胡亂丟棄的酒瓶子來看,他喝了不少。
“這怎麼回事?”
莊必凡一皺眉,已經猜到了楊樂為什麼大發雷霆。
昨天晚上左飛的話,出現在了他的腦海當中,這家夥肯定是因為心裏憋屈,而找楊樂訴苦來了。
而後者,之所以胖揍了莊必凡一頓,肯定是為他打抱不平。
“魏哥,沒你的事兒,你先出去張羅過年的事吧!”
有些話不能當著魏傑的麵兒說,莊必凡隻好找了個借口,把他支了出去。
雖然後者不太情願,但還是依照他的吩咐,退出了房間。
“把他抬我屋去,有話,咱到哪兒去說!瞅你這造的,快趕上豬窩了!”
支走了魏傑,莊必凡一把扶起醉倒在床上的左飛,就要往外走。楊樂的房間的確是太亂了,一般人都待不下去。
遍地的酒瓶子不說,還有不少沒吃完已經長毛了的食物,這家夥平時自己不清理,也不讓別人進他的房間,就好像這裏邊藏了什麼了不得的寶貝似的。
“要抬你自己抬,我可沒那閑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