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是時運不濟,喝口涼水都塞牙。
牛俞斌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即便莊必凡暫時將他從後背上放了下來,那家夥還是一副至死不渝的表情,嘴都被堵上了,還想著往莊必凡這邊湊合呢!
而更令人想要跳腳罵娘的是窗戶外麵的景象。
樓梯間的這扇窗戶,正對著電視塔外的停車場,而莊必凡他們所駕駛的汽車,之前就停在那裏。
隻不過現在,那裏已經變成了一堆破銅爛鐵。
就算是打死莊必凡他都沒有想到,後路就這樣被人家抄了。
“他娘的!我說怎麼半天都不動手,原來是忙著抄老子的後路去了!”
莊必凡恨的牙根直癢癢,瞪著兩隻不大的眼睛,懊惱的看著窗外的停車場。
他們的汽車就靜靜的停在那裏,車頂已經不知去向,從原本的全封閉越野車變成了敞篷車,原本飽脹的輪胎也癟了下去,重重的壓在地麵上。
最慘的是引擎蓋。
也不知道破壞汽車的家夥是怎麼弄的,居然搬來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別說裏麵的機械沒有被壓壞,就是好好的,拖著這麼大一塊石頭,這輛車也不一定能順利啟動了。
想來想去,肇事者除了從進入電視塔後就一直蹲點他們的長臂怪首領以外,基本上不可能有其他東西了。
莊必凡的心情更加不美麗了。
長臂怪首領就算死了,還要給他添堵,先是那東西的毒素弄傻了牛俞斌,隨後,唯一一輛可以安全離開城市的交通工具也事先被對方毀掉了。
雖然這一次他成功的搞到了一部電台,算是完成了目標,可現在,背著一個累贅,想要安全的靠雙腿走出姑蘇城,基本上市不可能的了。
壞消息接二連三的出現,莊必凡就算心態再好,也忍不住咒罵起老天爺來。
這就是存心玩他!
可是生活還得繼續,他不可能因為眼前的這些小障礙就放棄治療,就差這最後一哆嗦了,再怎麼著,他也得回到沙洲老巢,再跟老天爺好好掰扯。
“叫!叫!叫!你特麼就不能正常一會兒,讓我清靜清靜?”
心煩意亂之下,莊必凡看什麼都不順眼,尤其是失去了理智的牛俞斌。
這麼半天了,這家夥就沒老師過,像條蚯蚓一樣,不停的在他的腳邊拱來拱去,一門心思想站起來咬莊必凡一口。
本來心情就不好,再看看這幅模樣的牛俞斌,莊必凡一邊氣急敗壞的罵著,一邊將對方再次扶了起來,隨後用繩子將其綁在了後背上,繼續未完的征程。
汽車沒了,而且現在天又黑了,如果此時出城,就算沒有後背上的那個累贅,也是極為危險的。
莊必凡隻能放棄了之前的打算,從長計議。
在電視塔裏躲到天亮並不是一個好辦法,長臂怪首領已經被殺死,樓內的普通喪屍之所以現在還沒有動靜,是那家夥的餘威震懾。
可誰知道什麼時候長臂怪首領的餘威會消除?
這幾天點子背到了極點的莊必凡可不敢再把命運交給那個不靠譜的老天爺了,說不準還會給他弄出什麼幺蛾子!
真要是在電視塔裏過夜,一覺醒來,周圍全是張牙舞爪的喪屍是完全有可能出現的場景。
到時候莊必凡連哭都找不到地方。
電視塔裏不能呆,但外麵同樣有大量的喪屍可以威脅到二人的生命,加上牛俞斌又是這個狀態,在因此,在野外過夜同樣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天上地下,所有的退路幾乎都被堵死了,莊必凡一邊琢磨一邊走,不知不覺間,竟然順順利利的到了一樓的大廳。
這裏跟他進來的時候沒什麼變化,唯一的區別就是,多了幾隻遊蕩的喪屍。
“草!沒想到這東西也有膽大膽小之分啊!”
幾隻喪屍明顯是感覺到長臂怪首領的威脅解除了,這才敢出來晃蕩。
這些東西雖說已經完全喪失了身為人類的智慧,但是卻不是完全死亡了,生物的本能還在,莊必凡也不清楚究竟是什麼原理。
變成喪屍,到底是感染了一種疾病,還是被什麼不明生物控製了軀體。
反正從種種跡象看來,這些嗜血殘暴的家夥,並不是無所畏懼的機械,它們還是保留了一定的生物本能的。
短暫的思考讓莊必凡暫時忘卻了種種不快,他腰上掛著長臂怪首領的腦袋,也不怕這些喪屍攻擊,那玩意可以說是對付喪屍的利器,而且不用耗費一絲一毫的力氣,可以說,比原子彈還管用。
求知欲毫無征兆的燃起,他現在就想弄明白,喪屍這種才出現了不到一年的東西,到底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