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中間的墓道口,狼眼手電照不到盡頭,光像是打進了棉花裏,軟綿綿的不得勁。
“你有發現什麼沒?”李蘇墓問道。
“岩壁上有浮雕,十八層地獄的圖解。”我拿手電掃了下中間這條墓道的岩壁,果然不出所料上麵依舊雕刻著十八層地獄的圖騰,一看到這圖騰我就轉移了視線,不想再看見這玩意兒了。
李蘇墓也將手電的光聚在了岩壁上,明顯嚇了一跳,“我靠,這血腥暴力應該在路口貼個十八禁的。要是膽子小的還不給嚇出屎來?”
我心想這圖騰不可怕可怕的事我已經經曆過了,屎沒嚇出來尿倒是真的嚇出來了。
我們沒有在墓道裏麵多做停留,李蘇墓隻是走馬觀花地掃視了一下,順便跟我扯皮說這些浮雕要是鑿下一塊拿去賣也能換輛寶馬奔馳啥的。
走到第十五層地獄麵前時,我跟李蘇墓同時停住了,李蘇墓指著岩壁上的劃痕問我,“你幹的?”
我當時腦子轟的一聲,我沒有想到我在左邊墓道所幹的事居然在中間的墓道裏也發生了,岩壁上清晰的劃痕意外的詭異起來。
我是將磔刑地獄給抹了,但並不是這裏的。
李蘇墓見我不說話聯想到我剛才的行為,居然笑噴了!“我說長安啊不就是幅畫雖然有點血腥恐怖你也不至於嚇成這樣吧?你這一刀一刀下去價值連城的東西你就不愛惜一下,乖啦這些都是假的咱們就算死了也不會來這裏的,不要怕哈哈哈……”
“你他媽知道什麼啊。”我控製不住衝他吼了過去,拳頭捏的緊緊的,要不是我還有最後一點自製力我就給他揍上了。
他什麼都不知道就在取笑我,他根本不知道我都經曆了什麼,如果是張解齊,他就肯定不會這樣。
李蘇墓一愣,見我當真發火了臉上的笑便僵住了,“你在我不在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我看你哭的那麼絕望你又沒事,我就以為是你的牛牛出了問題……看來是我大意了,看來事情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出了什麼事你告訴我啊。”
“我不想提。”
“你得體諒我啊,我平時倒鬥嘛身邊都是專業的,那些一進墓室就嚇得腿軟的我們根本看都看不起,你作為一個普通人有這麼棒的心理素質已經不錯了。剛才我說的話你就當我放屁吧,那件事你要是不想提我就當它從來沒有發生過,怎樣?”
看著李蘇墓誠懇的表情,要是再和他生氣也顯得我的度量太小,於是擺擺手道,“好了我不生氣了,咱們趕緊走出這個墓道待在這裏身理還是心理我都不自在。”
李蘇墓見我不追究一臉的慶幸,正當我們想繼續趕路時前方突然傳來了槍響,伴著幾個人聲嘶力竭的叫喊聲。
我與李蘇墓對視一眼,墓裏還有其他人?我去百歲枯說這個墓怎麼怎麼難進都他媽是吹牛逼啊?
我們順著槍聲跑過去躲在入口處,隻見十幾個全副武裝的人被一群粽子逼的節節敗退,地上全都是殘肢斷骸。
最終還是全副武裝的人略勝一籌,以慘勝收場。
“媽的平時進墓遇到一個兩個粽子就是燒高香了,沒想到這鬼地方一個墓室就他媽幾百個大粽子,要不是咱們裝備精良還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一個戴著防毒麵具的男人說道,說罷還不解氣似的踹了一腳縮在黑暗裏的少女,“都他媽怪你,你是不是想整死我們?”
“你們不是還沒死嘛,真可惜。”少女居然坦然承認了,話音剛落又挨了男人幾腳,要不是被人攔著這少女的膽汁都得被踹出來。
攔住男人的也是個女人,“你要是再敢不經允許動她一下,我就讓你失去一個作為男人的尊嚴。”
“嗤,臭娘們兒上過我爸的床就以為自己是我媽了?”男人不削地嗤之以鼻,一把甩開女人的手,腳底下的動作依舊沒有停,狠狠地踹在少女身上,“老子就打了你他媽辦我啊?我也告訴你,你要是有本事動老子一下試試。”
看著墓室裏麵發生的一切我又懵了,這是什麼情況?來盜墓的同夥?
李蘇墓按住我的肩膀讓我不要輕舉妄動,我可以感覺到他手心在微微地顫抖。他示意我退回去,雖然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我選擇相信他,跟著他輕手輕腳地退到了我們之前所呆的墓室裏。
李蘇墓坐在機關蛇的殘骸上,雙手支著下巴一臉的日了狗。
“他們怎麼會在這裏?”李蘇墓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他顯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聽他這他的意思是那群人他認識的?
“那些人什麼來頭?”
“李斯汶的兒子。”李蘇墓抬頭看了我一眼,口氣頗為無奈。
李斯汶這個名字我並不陌生,九年前我和老板在喇嘛廟就是被這個人給偷襲,雖然那次打敗了他,但是老板每時每刻不在跟我們警告說遇到李斯汶就要繞道走,他雖然是個窩囊廢但是惡心人的功夫跟他的陰險毒辣成正比,當然我們不可能真的遇到李斯汶那個人,因為他是個窩囊廢,所以他在麵對老板時沒有絕對的勝算是不會自己親自出手的,隻是要小心他的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