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現實我在醫院裏躺了一個多月,好在腸子內髒並沒有出太大的問題,腿上的傷因為缺了那麼大一塊肉導致我在熱的幾乎想要裸奔的夏天也必須穿長褲。
來看我的人絡繹不絕,白馬巷的鄰居幾乎就是傾巢而出,床頭的鮮花擺的就跟花圈一樣,不知道的人還當我死了這些人買花來吊唁我似的。
雖然這些人是來吊唁……啊呸,看望我的,但每個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受傷的托辭是我們進山旅遊然後被野獸咬了,張解齊單槍匹馬把野獸給弄死了,他是個大英雄,以後誰家閨女嫁給他就是天大的福氣。所以來看望我的人有一半是給自己家女兒說媒,還有一半是給自己親戚家的女兒說媒。
小喇嘛今年來算有二十四了,也是該結婚的年紀了。除了被催婚的張解齊以外,衛楊跟照顧我的護士好上了,衛楊經常帶那護士小妞兒不管我的死活兩人出去鬼混,很多時候我一覺睡醒血都倒流回針管了衛楊帶著那小護士在門後邊親嘴嘴。
至於老板,通常被我的主治醫師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叫過去施行性·騷擾,我的主治醫師是個30歲的漂亮女人,追她的不乏其數,而她卻看上了存款還沒有她一個月工資高的老板,我原本半個月就能好的傷勢硬給我拖了一個多月。
感情我這住院他們幾個都桃花朵朵開是嗎?我心裏十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李蘇墓來過一兩次,就他最實在,給我塞錢,說是他爹給我的。一大箱子的人民幣還是被老板沒收了,要是給我卡多好,好藏。
我閑的無聊玩手機,新聞上麵說太行山的考古活動已經結束,並未有任何發現,李輕也有派人回那個瀑布口找過,並沒有發現我們出來的洞口。看來陵墓的機關又運作了。
班群裏一群臭小子在那兒鬧騰,好像是周皓要結婚了。
說起周皓他跟我做了四年的舍友,如今這個胖子繼承了自家的公司,他媳婦是他青梅竹馬的荷秀,兩個人正在群裏發喜糖呢。
“我擦你個死胖子結婚不請本大爺?”我發消息質問道。
見我發話,周皓立馬回道,“他娘的老子給你打了幾十個電話都沒人接,去你家麵具店找你,你家那小夥計說你跟張解齊度蜜月去了,我還沒問你倆什麼時候湊一對的嘞。”
我擦……衛楊你嘴怎麼那麼賤……
“度個鳥蛋,老子差點兒沒了命,你請柬給我拿一張來送到市中心醫院,等你結婚的時候我會過去。”
“咋度到醫院去了?不會這麼早就有孩子了吧?長安我跟你說我一點兒也不歧視同性戀,你們啥時候補辦喜酒啊?”周皓依舊是一個勁兒的調侃。
我心裏默默地把他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了個遍。
“嗬嗬嗬嗬,沒事兒你不快結婚了嗎我尋思著沒什麼送你的,荷秀咱倆一起給胖子織個綠帽子送給他咋樣?”我把話鋒轉到了荷秀那邊,荷秀是個安安靜靜的漂亮妹子,雖然第一眼看上去並不是那種讓人驚豔的美,卻讓人感覺很舒服。
說實話我青春期的第一次躁動就是因為荷秀,這丫頭實在是太溫柔可愛了,為了她胖子差點一屁股把我給坐出屎來。
胖子在那邊一個勁地罵我,同學都在起哄,唯獨荷秀沒說話,這種情況她也不擅長應付我也沒當回事兒,跟胖子要了請柬之後手機就被張解齊給搶走了。
“吃藥。”張解齊將一手藥丸遞到我麵前,連著一杯溫開水,“下午就可以出院了,晚上去李家。”
“去李家幹嘛?”我接過藥就著白開水吞了下去。
“老板安排的。”張解齊說。
“老板呢?”
“跟你主治醫師約好了吃午飯。”
“我擦,你們三個都在泡妞,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差點被藥嗆到。
“我沒有泡妞,我是喇嘛。”張解齊說。
“現在這年頭和尚都是吃肉喝酒,所謂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你也可以試試,隻要對佛祖一片赤膽忠心,他不會怪罪你跟女人滾床單的,要是你不肯搭理喜歡你的女人她們為你傷了心,你的罪過還大一些。”我相信此刻我肯定是一臉的誠懇,雖然張解齊臉色一黑,轉身就走。
我拿回手機時胖子在群裏把我都罵出屎來了,我跟他相罵正歡時病房的門又被張解齊打開了,門外站了個穿白裙子的女生,文文弱弱地跟張解齊說了聲謝謝。
咦,這不是荷秀嗎?
“荷秀你怎麼來了?”我有些意外,忙讓她過來坐。
“我陪家裏人來這裏體檢,看到你說在醫院我問了前台的護士才知道你在這裏的,給你送請柬來。”荷秀一邊說一邊將一個紅色帖子遞到我手裏,“三天後的喜夢樓酒店我們會在那裏舉行婚禮,你跟張學長要不一起來?”
張解齊是必須要帶的,給他們一千塊錢禮錢讓張解齊吃回兩千塊,這樣才叫劃算。
“好的,一定。”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