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出門之時從張解齊的房間裏順了他之前用來練習的短刀,去危險的地方總要有個稱手的兵器,有時候有槍也並不見得好用,張解齊的刀連長毛蛛的殼都能夠一刀切斷,用他的武器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王樂就在我的麵前,她如今虛弱地似乎連呼吸都快維持不下去,蒼白的臉上眼神開始一點一點地黯淡下去。
我能想到的救她的辦法,就是將入侵她身體的那些黑蛇全部燒個幹淨,以及她自己。
鶴危聽我的去找汽油,轉身就跑了。
我向她走了過去,她現在已經手無縛雞之力,我殺了她似乎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隻是我忽略了直覺裏麵透露的危險氣息,如果我麵前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直覺不會給我警告,當時我沒有注意,在我的刀還沒有碰到王樂之時,她的拳頭便打在了我的肚子上,力氣之大讓我的胃瞬間就貼在了一起。
我腦子裏斷線了一秒,回過神來王樂又一拳打在了我的胸口,我甚至都聽到了自己刻骨斷掉的聲音,我整個人都被打的飛了起來。
操,真不是個好的開始。我抹了把血立馬爬了起來,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在開始疼痛,這種痛覺讓我感覺自己還不如死了來的好受。
王樂此時已經徹底地停止了呼吸,半睜的眼睛裏麵沒有絲毫的神采,她最後的表情便是那一抹微笑,但如今卻顯得異常地詭異。
操她奶奶,裝逼裝過頭了,我現在根本打不過這個被蛇占領了身體的王樂,我還沒有出手就被王樂揍了兩拳,要不是我抗揍,現在肯定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了。
此時此刻王樂的速度力道無疑都能跟張解齊媲美,我這樣的渣渣能堅持多久都是個問題。
但是如今沒有任何辦法,我除了拚死相搏等到鶴危將汽油給我找來,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在我思考的時候王樂又開始了第二輪的攻擊,她的拳頭在離我半米的時候被我用短刀擋住了,力道之大差點震碎了我的虎口。
見打不到我王樂一委身便越過短刀出現在我麵前,手上動作依舊不停地向我肚子揮拳,在她抬手之時我便將短刀推進了她的背心,卻依舊沒有阻止得了她的行動,我的肚子感覺到痛時我整個人就跟蝦米似的彎了起來,痛的我幾乎喊不出聲。
王樂抬腳一踢,她的膝蓋便直衝我臉而來,我的臉可是我最值得驕傲的地方怎麼可以被踢?我迅速放棄了插在王樂背上的刀,以手臂擋在臉前,王樂的膝蓋撞上來之時我覺得我的腦漿在那一刻都飛了出來,整個人都向後倒去。
在王樂繼續發動攻擊之前我將槍掏了出來,對著她向我衝過來的腦袋就開了一槍,但是並沒有什麼卵用,子彈切穿她腦袋時她的頭往上揚了兩秒又恢複了行動能力。
便是趁這兩秒我撿起別人屋子裏的鋤頭來當武器,這種情況不適合近身戰,必須跟她保持距離,不然我屎都要被打出來。
“你他媽的來啊,老子今天不把你這蛇窩打個稀巴爛老子就不叫長安。”我吐了一口血沫說道,嘴巴裏全都是鐵鏽味,鼻子裏麵也在源源不斷地流著血,看起來十分狼狽。
王樂的身體已經千瘡百孔,當然不是我幹的,是她體內被孵化的幼蟲咬破了她的皮膚,此時此刻王樂全身上下都是黑蛇幼蟲的身影,看起來就像是正在被屍蟲分解的屍體一般。
王樂迅速地衝了過來,我掄起鋤頭使出吃奶的勁一揮,鋤頭直直的砍進了王樂的肩胛骨,卻因為鋤頭並不鋒利王樂並沒有受多大影響。
我心中一沉,扔了鋤頭便跑進隔壁一家空著的房子裏,打不過就不要死扛了,能躲就躲,等鶴危找到了煤油往王樂身上一潑,再放火一燒,準能燒死她。
因為地震的關係這座房子已經搖搖欲墜,隻有兩層,我迅速地跑上了第二層,一踢開門門上的灰塵便飛了我一臉,看來這家人早就搬走了。
我在窗口躲著,眼看著王樂跟著我走進了屋子,我便順著窗口跳了下去。農村的房子基本上都是獨立的,我往下一跳便跑進了不遠處的樹林裏。
王樂快速地追了上來,她基本已經是用蛇的方式在行走,卻速度極快,我的心跳狂跳不止,這幾乎是我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孤軍奮戰,沒有靠山沒有保鏢,我就憑著一腔熱血,跟一怪物的搏鬥。
對了,蛇怕硫磺,一般住在山下的人為了預防有蛇爬進家裏都會準備硫磺,想到這裏,我又加快了速度往不遠處的屋子跑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我的全身上下的肌肉骨骼都在抗議,但我現在停下來的話就是死,得趕快甩掉王樂才行。
這樣一想,我已經跑到了小樹林的盡頭,我眼尖發現了地上有一處土地顏色不一樣,看來是住在這裏的獵戶弄的陷阱,為了捕捉狼什麼的危險動物。還好我眼尖,不然我就成了陷阱裏的可憐蟲了。
我快速跑到陷阱的另一頭,隻等王樂追上來,果然半分鍾之後王樂便衝到了我的麵前,不出我所料地掉在了陷阱裏,我探頭看了一下,陷阱至少有五米左右深,王樂一時半會兒爬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