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塵胥現在是不管自己滿腦袋的大紅花了,隻見這花兒也奇怪,被花塵胥連根拔起之後不到半分鍾的時間,又從坑裏長出一朵花來,像這樣要想把這兒的紅花弄幹淨了,估計就得跟精衛填海一樣。
“要不你另想個辦法?”我看了半天,最終還是跟花塵胥提議道,“你在這兒當了半天鋤花匠你就沒有發現這兒的花一根毛都沒有少?”
“你懂個屁咧,看好了啊。”花塵胥頭也不回地說道,我不知道他要給我看什麼,不過李蘇墓眼尖,把我臉往花塵胥手的那個方向一按,我的眼睛自然從花塵胥撅起的屁、股上挪開了,隻見他的手心全是血痕,血落到紅花上,這花就越來越豔。
奇了怪,他這是在幹嘛?
原本我們離得比較遠,所以看得也不太清,我就閉上右眼隻用左眼看了一眼,隻見那些紅色的花兒莖部有很多粗黑的刺,原本我們是看不見的,花塵胥的手一碰到花莖手心上的肉就直接被黑刺給戳了個洞,所以他的手才會這麼鮮血淋漓。
花塵胥每拔掉一朵花,扔到地上,那花的尾端呈人形的根似乎還在扭動著,好像那不是一個植物的根而是一個有生命的蟲子。
我這廂看的是目瞪口呆,不知道花塵胥究竟在賣什麼關子。
過了五分鍾左右,那邊白花之中出現了騷動,花塵胥一感覺到那邊有異動,便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動作,拍了拍手心,轉過身去,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片白色花叢。
“可別躲了,你能躲到哪兒去?”花塵胥不知道跟誰說了一句話,眼睛卻還是盯著白色花叢,但麵上卻浮起了一層冷笑,頗有些被陰鬼附身的架勢。
“老板不可能瘋了吧?”老板那邊雖說也說兩句話,但也遲遲沒啥動靜,我忙往後麵退了兩三步,跟李蘇墓說話壯膽。
李蘇墓表情很嚴肅,說:“不是,花老板這麼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你看著就好。”
“你他媽說話不就等於放屁麼,誰辦事兒沒有自個兒的理由啊。”我實在看花塵胥現在的模樣有些瘮得慌,這個人吧我信任是完全信任的,但有時候他真的挺讓人覺得害怕的,麵上帶笑實際上卻吃人不吐骨頭,“可他現在做這些都毫無章法,實在讓我心裏頭沒底。”
“這才是他的高深之處,聰明的人絕對不會讓你摸透他的思想,要是一眼就被看透了,他還能在這世間非人非鬼地存活兩千多年?早就被人弄死了。”李蘇墓卻不以為意,估計在他心裏花塵胥是個比較神聖的人物,而對於我來說,花塵胥給我的印象還是當初慈善的模樣要多些,一時之間難以接受他現在讓人看不透的行為章法。
“我不是不信他的實力,是因為……”我一時半會兒沒了詞,說話說到一半也不想再繼續下去了,於是丟了這個話題道,“好了好了,不說了,還是先看看老板要幹啥。”
我話剛說完,隻聽那口漆黑大棺材裏響起一聲悶響,好像是有什麼人在拿石頭砸棺蓋。
我去,莫非裏麵還真的養了一隻大粽子?
花塵胥也聽到了動靜,往前棺材地兒靠近了兩步,拿手指在棺蓋上輕叩了兩三聲,然而裏麵像是有人在回應他一樣,也響起了兩三聲輕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