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表情估計很糟糕,等我開始恢複我自己的知覺的時候,就聽見皇帝的聲音傳了過來。
“怎麼?時間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先生還沒有得知寡人的身份?”皇帝說道。
我並沒有回答他,夏為孽先一步替我做出了回答,道:“陛下別急,且聽這位先生如何做答。”
“陛下您的身份我已經明了,隻不過,我可否要一紙文書,望陛下在我說出實情之後,不會殺了我。”我逐漸放鬆已經在捏拳的手,我現在很想打這個皇帝一頓,他簡直禽獸不如,但理智告訴我現在我還不能動他,隻是我在將之前的實情全部和盤托出之時,這些都是對於皇帝來說十分沒有麵子有損國威的事情,我知道了,就怕他會殺人滅口。現在的目的不是與皇帝為敵而是取得他的信任,我也隻有收起滿腔憤怒笑著麵對那禽獸不如的皇帝。
“那你倒是說說看。”
“陛下的身份,的確是皇室正統,你能稱王也不過是拿回屬於你自己的東西。然而,陛下所擁有的一切,全都是世將軍一人的功勞。我這麼說您可別生氣,但這的確是事實,陛下您就是一個甩手皇帝,還是個十分聰明的甩手皇帝。要說一個皇帝能夠知人善用已經是十分顯著的才能了,陛下您的確清楚每一個人的價值,隻是對於一個皇帝來說,小肚雞腸就是更大的絆腳石。您從心裏嫉恨世將軍的才能,然而又離不開他,等到他的兒子終於長大,能夠替代世將軍成為一軍之首,然而他又比世將軍還要容易控製的時候,所以您毫不猶豫地丟棄了世將軍這顆棋子。這些就是您這二十多年的主要事跡。陛下,我這概述的沒有一點兒錯誤吧?”我笑著將自己所看到的事情簡單的描述出來,臉上是笑著的,笑得是好看還是難看我也顧不了了。
“你說的的確不錯,可這些事情稍稍推理一下,也就能夠明白前因後果,要說你是自己看到的,寡人可有些不信。”皇帝還是有些警惕,但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也有兩分顫抖,明顯我的話還是讓他有所動搖。
我在心裏冷笑著,“陛下可還記得秦二叔?”
“提他做什麼?”
“陛下還記得,您分屍的時候,是先砍的腦袋還是先砍的腿?在你殺了他之後,又是如何處理地上的血跡的?世將軍發現秦二叔死的時候,一共向你揮了幾拳踢了幾腳?這些,您都可還記得?”我相信這些皇帝都不會忘,他一輩子也不會忘。
果然,這次皇帝並沒有向我發難,秦二叔之死他們對外宣稱的是上山采藥之後一去不回,那些從茅廁裏麵打撈屍體的人也在第二天被人投毒而死,守在皇帝屋子外麵的侍衛也難逃一死,所以秦二叔之死一點兒風聲也沒有透出去,所以在我嘴裏說出分屍這個詞的時候,周圍的氣氛明顯的就變了。
“你果真能夠看到十幾年前發生的事?”皇帝道。
“如果陛下願意,就連您前世是什麼,我都知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