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雨總是這樣,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
男子合上手中的日記簿。
那是一個看起來年近二十歲的男人,穿著在溫暖的咖啡廳裏不合拍的服裝。那是一本已經顯得有些陳舊的日記簿了,邊角開始出現破損,封麵上的字也有些模糊不清。
男子端著還冒著熱氣的純咖抿了一口,歎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本日記,先不說是不是真得是我的。但是就算是,也應該隻是小時候做的英雄夢之類的吧·········大概···············”
可是,在男人第一次這本日記的時候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卻又說不清是為什麼,那說明應該就是小時候做的白日夢吧。但是在日記中出現的人名總讓男子的眼前一次又一次的閃過一個個的模糊的人影,又有些熟悉,就好像真的和她們在一起生活過,交流過一般。這讓他不禁懷疑自己最開始的這種想法。
在男子用右手端著冒著騰騰熱氣的咖啡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通訊錄上記錄著’助手‘兩字,按下接通鍵,手機對麵傳來了焦急的女性聲音:
“喂,櫻庭先生嗎?是櫻庭先生吧。”
“恩。”
“大事不好了,警局的人要找您幫忙,說是有很重要的案件要處理。那個··········”
對方停了下來,似乎是在征求那個被稱為櫻庭的男子的意願。
“你告訴他們,我今天休假。”
櫻庭平淡的說出了這句話,準備掛斷電話,可是對方卻忽然大叫起來:
“櫻庭先生!請等一下!!警局的人,他們還說,這是一起十分惡劣的事件,而且是在櫻庭先生所在的學校裏發生的··········“
“····我,在的學校?”
“是的!他們說這也是為了減少您的麻煩,所以請一定要幫忙。”
·············································沉默了幾分鍾後,櫻庭終於開口了。
“還真是會利用人啊,知道了。叫他們在學校等我。”
“話一出口便沒法再收回去了啊。”櫻庭一邊自說自話一邊走到了咖啡廳的門口,將雨傘從傘筒裏抽了出來,然後推開門,將雨傘撐開。離開了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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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可是在佘山高中的周圍卻擠滿了警車,昏黃的警車車燈在雨幕中將原本黑色的夜晚照的通亮。祐市作為一名才剛剛進入警局的實習警察一邊幫忙一邊觀摩學習,不過,是幫倒忙就是了········
“喂,祐市!你在幹什麼!給我帶在一邊去!”一名長著不修邊幅的濃密胡子的警察向著祐市大吼道。
“對,對不起,山畑先生。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對不起。”祐市彎著腰低頭道歉,退到了警戒線的外麵。
一邊埋怨著自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一邊痛惜丟掉了這麼好的學習機會的祐市顯得有些頹喪的蹲在地上,有些心不在焉的望著那些老警員帶著其他的實習生進行實地學習。
‘嗒、嗒、嗒·············’
越來越近的聽起來有點像腳步聲的聲音引起了祐市的注意,他轉過頭看見了一名身穿黑色大衣的可疑男子,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差點跌坐在了濕漉漉的地上。過了好一會兒,祐市總算是站穩了。警惕的看著漸漸走過來的可疑男子,將手放在腰間,做出了隨時準備拔槍的動作向著已經不遠的男子質問道:”··你····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盡管拚盡全力想要表現出威嚴的樣子,可說話還是打了個結巴。
但是男子根本連頭都沒有回,倒是正在執行任務的山畑聽見了聲音,轉過頭來,有些生氣的看著緊張的祐市,然後便又準備回頭繼續執行任務,再回頭的一瞬間卻瞟見了不遠處的穿著黑色大衣的男子。原本快要轉過去的頭又在一瞬間轉了回來,又盯著看了一眼。兩秒後,原本滿是不滿的臉上堆出了笑容,一邊賠笑一邊想祐市這邊走了過來。
“山畑先生,對,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請不要把我扔回學校。”祐市看著山畑走的越來越近,嚇得雙膝跪在滿是雨水的地上道歉。
“給我起來,一邊兒去!現在可沒空理你!”被一頓怒吼的祐市顫顫巍巍的抬起頭,看見的卻是山畑小跑著趕到了黑衣可疑男子的身邊,而且還在對那個男人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