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到底為什麼，我能看到妖怪？”
陳凡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也是當下最關鍵的問題，他看向白澤，雙手不自覺的握緊，生怕又出現什麼驚世駭俗的回答。
“哦，你說這個呀，我給你搞上去的呀。”白澤舔著爪子回答道。下一秒，陳凡已經衝過來拎住了他的貓脖子，甚至連雷小花也沒來得及救下他。
“你特麼給我搞上去的！你特麼給我搞上去的！你特麼給我搞上去的！”陳凡差點將他再次從窗口扔出去，直到雷小花再次拔出刀來，白澤神獸的尊嚴才得以保存。
“個瓜娃子，一點禮貌都沒有。”白澤又開始了貓洗臉，像是在責怪陳凡弄亂了他的造型。陳凡覺得自己真的想拎著白澤跑到小區17樓然後將他扔下來，但是雷小花拿著刀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看著他，無奈陳凡隻能強壓怒氣，又問道。
“為什麼？”
白澤頭也沒抬：“因為少俠你骨骼清奇天資卓絕，是一塊斬妖除魔的好材料，我選定了你來當我的召喚師，跟我一起拯救這個肮髒的世界吧。”
陳凡撿起了一塊地上的木頭碎片，看樣子似乎準備跟小花決一死戰，然後捅死白澤。
“這娃兒，一點都開不起玩笑。”白澤也看出了陳凡此時已經有些崩潰，終於坐直了貓身，淺綠的眼眸盯著陳凡，緩緩說了起來——
“界合令，這個限製著人類和妖怪兩界的協議，你已經知道了，你覺得，它應該是什麼樣的？”
陳凡聽了這個問題愣了愣，然後回答道：“馬麗珍說過了呀，這界合令…不就是人類修士跟妖族簽訂的一個停戰協議，順便限製一下妖族在人類社會行動的嗎？”
白澤聽完卻搖了搖頭：“你知道的還太少，界合令，它不隻是一個停戰協議，它還是由八名妖族跟人類修士的大能者共同立的天道誓言。”
“天道這個東西，其實是真實存在的，它製約著天地萬物。而大能者們已經是天地間至高的存在了，他們立下的誓言已經變成了天道規則運轉了起來，所以如果違反了界合令，即使是在無人發現的情況下，也一樣會受到天道最為嚴厲的懲罰。”
“然而界合令誕生已經過去了太久，隨著天道運轉，界合令的規則在時間的推移中還是慢慢的開始出現了一些漏洞。”
說到這裏，白澤的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嚴肅，然而陳凡還是一臉茫然，白澤見狀便給了他的腦袋一記貓爪：“瓜娃子！這還搞不清楚嗎！”
“如果抓到了界合令的漏洞，那麼即使違反了它的規則，也不會受到天道的懲罰了！”
“現在雖然界合令有漏洞，但是畢竟還是有大能者在維持著的，大多數妖怪和修士還是在它的製約之下。但百密一疏，現在已經出現一部分心懷不軌的修士和妖怪在為禍兩界，於是許多大能者座下的弟子開始被派遣出來，秘密對這些漏網之魚進行清理。”
“本來，以老子白大爺的地位，是不會出來做這種雜魚的活路的。”說到這裏，白澤表情罕見的出現了一絲尷尬。
“但是我太想C市的火鍋了，平常事務太多甩不脫，這次借這個機會我就跟到起那些小輩一起跑出來，來C市吃了個夠。結果一家火鍋店居然用新油裝老油騙顧客，遭我給揭穿了，那個老板跟我吵起來，我一鬼火冒施法掀求了他的店，然後就遭界合令罰了。因為我是老資曆了，而且明知故犯，遭遣罰尤其嚴厲，直接把我打成了貓身，法力幾乎全部沒有了，連變成人形都要變求個半天。”
白澤在那裏尷尬的說著，陳凡卻已經再次被這隻“神獸”刷新了下限。
原來你剛才跟我說的什麼“肉身都是皮囊”都是誆我呢？原來是你個沒下限的家夥自己被界合令給懲罰了搞成這個鬼樣子啊！可是怎麼感覺你這家夥整天不還挺享受這個當貓的過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