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C市的夜晚，霓虹燈依舊在大街小巷閃爍著，即使到了晚上，火鍋街還是熱鬧非凡，而山海咖啡館，也一直開到十二點才打烊。
回到咖啡館的房間，陳凡在浴缸裏放滿水，然後從裝白靈脂的口袋裏撚了一點出來扔進浴缸，脫光衣服躺了進去。
在白澤的威逼之下，陳凡每晚都會用白靈脂泡澡兩個小時，而且陳凡後來也知道了，這裏麵不僅僅是白澤那隻便秘貓的排泄物，更多的混合著一些人界沒有的的靈藥仙草，是白澤特意調配出來，讓白靈脂能夠真正滲透進陳凡四肢百骸的藥劑。
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陳凡心裏其實是感動的，然而在看到人形白澤躺在咖啡館外的椅子上吹著口哨挖鼻孔的時候，那點感動就煙消雲散了。
在白靈脂溫熱的滋養下，陳凡泡在浴缸裏緩緩的閉上眼睛睡著了。等到醒過來，已經是周六早上了，陳凡就這樣躺在浴缸裏睡了一晚。
起身擦幹了身子，看著鏡子裏自己有些消瘦，胡子拉碴的臉，皮膚也有些粗糙，或許是因為不用再為生活奔波，或許是因為浸泡白靈脂，麵色看起來倒是紅潤健康，但是還是顯得有些老氣。
陳凡知道，那句“年輕真好”或許不隻是一句玩笑話。
叮咚。
微信提示音響起，陳凡一邊刷牙一邊拿起手機看了起來。
“小凡凡，哀家在你們咖啡館門口了，還不快來開門”
噗。
陳凡嘴裏的泡沫噴了出來，這才早上7點，這姑奶奶怎麼就過來了。手忙腳亂的隨便收拾了幾下，陳凡蹬蹬蹬的跑去打開了門。
霍子歡站在咖啡館門前，穿著一身休閑的小裙子，清晨的陽光從她背後打下來，晃得陳凡有些發昏。
霍子歡看著愣神的陳凡，突然噗嗤一笑：“小凡凡你好蠢啊，牙膏泡沫都沒擦幹淨，你這是迎接人的樣子嗎。”
陳凡被她笑得尷尬萬分，隨意的抹了一把嘴，招呼她坐了下來：“隨便坐隨便坐，等我一會。”
跑回浴室，迅速的收拾完畢，順便還洗了個頭，把胡子刮幹淨，陳凡這才出來。霍子歡站在櫃台裏，擺弄著調咖啡的器皿，抬頭看見陳凡收拾幹淨出來，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點了點頭：“嗯，不錯不錯，稍微收拾一下還是能看的嘛。”
陳凡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隨後跟來早班的店員打了聲招呼，便跟霍子歡出門去了。
C市的商業街商鋪開門格外的早，帶著陳凡逛了一圈，霍子歡給他選了一身彩色條紋襯衫加…牛仔背帶褲的打扮。
“我幾十歲的人了，這麼扮嫩不太好吧。”陳凡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忽然感覺有些陌生。
“哎呀沒有沒有，很可愛呀哈哈哈。”霍子歡開心的繞著陳凡轉了兩圈，帶著些許惡作劇般的口氣說道。
“算了算了，我們還是換一套吧。”陳凡手忙腳亂的想把衣服換下來，卻被霍子歡強行拖去付賬了。
走在街上，陳凡有些尷尬，可是霍子歡卻對他的這一身十分的滿意，一直在笑著安慰他：“小凡凡乖，穿這一身真的很好看，不要悶悶不樂的啦。”
“可是，我都這麼大年紀了，穿這種衣服實在是…”陳凡扯著背帶褲的背帶說著。
“你多大年紀啊你，24歲而已啊，青春正年少呢，幹嘛整天攏拉著個背，像個老頭子一樣，喝呀！把背挺直了！”霍子歡小手一巴掌拍在陳凡的後背上。
無奈陳凡隻能接受了這一身青春年少的衣服。跟霍子歡又在商業街閑逛到了接近中午，吃了一堆零食，之後霍子歡接了個電話。
“嗯，好好好，馬上過來，還記得之前給你們提到的陳凡學長嗎？他今天跟我一起來的哦，哎呀你討厭得很，不要亂說啦，好啦掛了哦。”笑嘻嘻的跟電話那頭的同學說了幾句，掛掉電話之後，霍子歡跟陳凡打了個車直奔約定集合的地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