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啜了幾口後搖頭,等我把碗拿開才說道:“你打算怎麼辦?”
“我啊,隻要餓不死,在哪都一樣。”我無所謂的撇撇嘴。
“你拿一下我的包,我看下我包裏的導航儀還能不能打開。”她盯了我半晌,才開口道。
我把包丟給她,把肉幹串到木枝上,放在火裏烤了起來。
“你快去看看剛才到江還在不在了!”她情緒突然激動起來,手指顫抖著。
我奇怪的看著她:“你確定我去完回來,你一個傷殘在這裏不會變成一副骨架?”
“去!快去!”她聲音越發的顫抖了。
我把木枝放在嘴邊吹了吹,把肉幹塞進嘴裏:“行吧,你自己注意一下安全。”
等我抬腳走了幾步出了林子,順著我踩過來的腳印往回走,這才知道了她怪異的原因——江,不見了!
我腳印的盡頭是又一片林子,別說是那麼寬的一條江了,就是手臂粗的小溪都不見有。
風嘩嘩的刮在樹枝上,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留在火堆旁的阮如安,飛快的往回跑。
天地良心,我真是頭一次跑那麼快,那麼急。就是我之前讓老金頭拉著都沒有快!
夜幕低垂,不遠處的火光在樹林裏十分惹眼,我急忙的竄到了火堆旁,見到一個人緊繃了許久的阮如安,這才緩過了氣。
“江,還在嗎?”她倒騰著她的gps,低著頭,聲音若有若無的。
“沒了。”我遙遙頭,見她猛的抬起頭一臉驚恐的看著我:“我們現在在雲嶺山腳!怒江壓根不到這!”
“這不是有什麼三江並流嗎,萬一是金沙江瀾滄江把我們衝過來的呢?”我找了一個我自己都不信的理由,就算真的可能是其他三江將我們衝過來的,那,江,去哪了?
“三江並流說的不是三江交彙,而是相聚很近,但是沒有交彙。”她搖搖頭,臉上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我看著我們濕漉漉的衣服,不禁後背一涼。
“咯吱!”
“噠噠!”
腳步聲搭著踩斷樹枝的聲音出現在我們身後,我慢慢的蹲下抽出了匕首,阮如安則還是驚魂未定的看著我。
“咯吱!”聲音漸漸響亮,我估摸著差不多了,轉身站起來就把匕首往那東西上紮。
“他奶奶的!造反了?”
我一看來人是老金頭,這才放下了心,把刀收了回來。
“揚子,這就幾天沒見,脾氣見長啊!”他把他滿是老繭的手揚了起來,正欲往我身上打,我一手攔住:“幾天?”
“你以為呢?,從我醒過來到今天都三天過去了!”他點點頭。見我神情嚴肅,就沒有在插科打諢了。
“你也是從江裏爬起來的?”我問。
他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是啊。不光我,還有趙全安和錢倩哲,他們在我後麵一些,我看見火光懷疑是你們就趕過來了。”
“我們現在在雲嶺主峰下麵,老君山下麵。”阮如安突兀的一句把老金頭鎮在了那裏。
“怒江不過這。”她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