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畢,老金頭和阮如安走在後頭交談著,而錢倩哲則一臉不愉快的走在前頭,滿身的生人勿進。
我走慢了幾步在一旁聽老金頭和阮如安談天談地談風水。
偷聽還是有好處的,比如我此時就知道了這裏的生氣是如何如何彙聚到不遠處的雪幫山的,又如何接連水氣重新灌入雪幫山的墓穴頂。
再來就是他們聊到的八卦辨陣法,共有四種大陣,分別是天覆,地載,雲垂,龍飛。
我們所在的老君山以及雪幫山就形成了一個天然的龍飛陣。
左右幾個地勢彙成天地後衝,再來其中山澗又彙聚成龍變其中,餘脈相交形成有爪有足,有背有胸,潛則不測,動則無窮。
按照這個陣式所算,雪幫山山頂東南角就是穴頭無誤。
我在一邊聽的直咂舌,心裏對這些東西產生了一些莫名的向往,也不知道怎麼的,心裏徒增了一些活著,就要有一次探索那些不為人知的未知力量才不算白活的念頭。
等二人交談完畢,天突然就灰暗了下來,伴隨著大把的雨花砸在人身上。
我也是聽入迷了,要不是這雨來的不及時我可能到現在也沒反應過來我們已經走了這麼遠,都差不多要到——
我回頭看了一眼我們走的距離,眉心一跳,隻見這算是一半陰雨一半晴,山腳金色的陽光照的正是熱烈,而我們這卻是瓢潑大雨,像是夾雜著細針似的,砸在人身上隱隱作痛。
不過半陰半晴的天也不算少見,我抬腳跟著幾人繼續向天上前行。
雨下的越來越大,這打傘也不大有用更何況我們幾人除去錢倩哲以外,就沒有人想起來帶把傘的事了。
我強睜著眼睛看了看天,見頭上烏雲像是一個巨大的甜甜圈一般,中間破了一個大洞,裏頭流出來幾縷陽光照在山頂上,金光閃爍中還帶著兩道相交的彩虹。
“金叔,咱走快一點,那邊沒雨!到那躲雨去!”我指著山中央說。
老金頭先和阮如安聊的暢快,臉上滿滿地笑意。這聽我一說,慈眉善目的瞧向山中央,不過須臾,臉上的笑變得支離破碎。
阮如安也抬頭看了幾眼,臉上愈發凝重起來:“怕是上頭那個,要化龍了。怪不得要玳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