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沒去,我去找過她了,不止一次的。在蘭家有要為她和陳耀訂婚的消息傳出後,我就去找過她。但是她說她無法放棄蘭家,蘭家生她養她,到了蘭家需要她的時候,她自然不能就這樣陷蘭家於不義。再之後,我就連她的麵都見不到一次了。第一次是為了蘭家,第二次是為了一個連出生都沒出生的孩子。嗬……其實我一直想問問她,在她心中,我到底算什麼?”
蘭儀亭看著眼前的男子,他一直如青鬆般筆直的背現在也微微顯得有些佝僂,整個人顯得都帶著化不開的哀傷。這和她記憶中的那個人一點也不一樣,那個人除了在蘭儀萱的麵前以外仿似永遠打不倒一般,永遠的溫潤如玉,但卻帶著天生的距離感與一帆風順的意氣風發,到了哪兒都是眾人的中心。但是他現在卻被打倒了,被他對蘭儀萱的愛打倒了。
“也許,我可以告訴你,你在她心裏算什麼。姐姐在她出嫁前到過我房間來,她當時以為我什麼都聽不見,所以都和我說了,她心裏的那些苦和她對你的愛,那天晚上她幾乎一直在呼喚你的名字,對她來說,你是她心中最愛的人,所以她願意犧牲她的愛來換取你的安全。我和……花滿樓的事,我想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姐姐她不想你和滿樓一樣被蘭家迫害,當時的蘭家已經被巨大的利益迷得瘋狂,如果因為你的原因而使得蘭家和陳家的聯姻關係破滅,那蘭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她並沒有放棄你!之後的那件事我沒參與,也不知道原因,但是我相信姐姐對你的心。我也相信她對愛情的忠貞。”
那人沒有說話,而是仰起頭,抬手用手背遮住眼睛,半天默默無語。半響後,他起了身,好似對於蘭儀亭剛才的話毫無反應一般的說道:“你今天該問的應該也問完了,我也該走了。”
蘭儀亭連忙叫住那人說道:“我今天說這些,不是為別的,而是讓你知道你隻有過得好,才算沒有辜負我姐姐的希望。你以後也好好的和你的妻兒生活,這才是我姐姐願意看見的。”
那人沒有轉身,說道:“沒有什麼妻兒,我此生的感情隻能給一個女人,她叫蘭儀萱。我既已找到我的唯一靈魂伴侶,就不需要把別的女人拉進來做我婚姻的陪葬。而且我也不忍心她太孤單了,她以前常說最怕在這世上庸庸碌碌,死後也無一絲痕跡。她害怕被遺忘,有我用餘生陪著她,她會好些。”說完他也不等蘭儀亭在說什麼,就大步離開了。
過不多久,蘭儀亭愣愣的看著那人走出茶鋪,在陽光下的聲音,依舊挺拔如鬱鬱青竹,依舊當年模樣。蘭儀亭仿若又看見當年,正值年少的她在高台上看著下麵戲台正是風華絕代的花滿樓,而回過身後正是蘭儀萱和那人相對而笑的兩情繾綣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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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雅有些無所事事的坐在榻上,側身趴在小幾上用手扒拉著小幾上的蘭草。她最近很是有些不知道幹什麼,蘭儀亭她們一家已經走了幾天了,爾雅在之前沒有和姨母她們在一起時,總感覺感覺一個人也是挺好。但是在姨母家呆了幾日體會過真正的家的感覺後又驟然與姨母一家分別,就突然感覺自己好像空落落的,自己一個人呆著的時候就變得分外無趣了,她甚至有些期待和陳木雅起爭執後吧陳木雅氣得跳腳的時候了……她果然是太無聊了!在感受過姨母家來自親人間體貼的關懷後,現在的她呆在陳府就好似置身寂靜空城一般,顯得分外落寞,爾雅急於找些事情來擺脫這樣的情況。
現在雖然爾雅跟著竹香她們在學習經商,但是竹香她們一方麵考慮到隱蔽性,一方麵也是覺得欲速則不達,所以除了學習外給她的時間大把,這也導致她現在基本可以說無事可做。而她在悶在府裏看了幾日書後,即使她再愛看書,現在也隻覺得這樣實在單調。也許她該給自己自己找些事情做……
爾雅想著,眼前一亮,對了!她可以找莊姝和賈盛楠她們,最近剛好又有個新年集會,剛好可以叫上她們一起去看看!自來到這平城,她還從來沒有真正去街上逛過,更不要說去這種集會了,剛好去散散心,不然天天這麼悶著,她恐怕要發瘋。反正現在這陳府能管住她的現在對她更多的是一種漠視的狀態,基本上也不會去限製她什麼。
想到這兒,爾雅迫不及待的叫了人去送信到莊姝和賈盛楠各自府上。在派人送信後過了沒多久,送信人就分別帶著莊姝和賈盛楠的回信回來了,莊姝和賈盛楠她們倆在信上都表示明天她們不僅沒事,還閑得發慌,很高興可以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