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看著那丫頭熟練的在自己的廚房裏,他就應該猜到了。這個丫頭不是第一次來那裏,或者說她對那裏非常的熟悉。
有些東西即便自己,不說她也清清楚楚的知道在哪兒,自己明明意識到了為什麼視而不見,他現在幾乎痛恨死自己的無動於衷了。
薑嫄外公,薑嫄舅舅,薑嫄舅媽,薑嫄表姐薑晨曦,甚至東廷軒也來了,在隱秘的角落還有一個北影離。
他們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他們的驚訝似乎並不亞於東廷皓。
北影離此刻悄然的離開了,他一直都知道在這場戰役中,在沒有上戰場之前他就輸了。他和東廷皓從來不存在什麼公平競爭,因為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她那個丫頭從來都不曾屬於過自己。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間三個月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
在醫院的VIP包房裏,一個高大帥氣的身影靜靜的坐在床榻邊上。
狹長的眸子帶著無限的溫柔和寵溺,修長骨骼分明的手掌拿著白色的毛巾,輕輕擦拭著女孩嬌嫩的身軀,小心翼翼的守護宛如對待稀世珍寶一般。
潔白無瑕的床榻之上,纖長濃密的睫毛輕輕的閉著。
有些蒼白的臉頰,水嫩的宛如剝了殼的雞蛋一般光滑細膩。她就這樣靜靜的一動也不動的宛如睡著了一般的躺著,有呼吸,有心跳,卻再也沒有醒過來。
“丫頭,今天是咱們結婚八十三天的紀念日,我知道你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所以就我們兩個簡簡單單的過好不好?以後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一輩子都在一起。”
“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便自作主張的買了一個情侶項鏈。我的是一把鎖,你的是一把鑰匙,隻有你的鑰匙才能打開我的鎖。雖然有些俗套,可是寓意很好。”東廷皓一邊擦拭著薑嫄的身體,一邊柔聲說道。
“丫頭,你知道嗎?據說今天晚上會有一場大雪,等你醒來了,咱們一起去看雪景怎麼樣?你不知道,我”東廷皓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他輕輕的吸了吸鼻子,繼續溫柔的說道;“丫頭,我好想你。”
東廷皓說著說著便已經泣不成聲了,晶瑩剔透的淚水不斷的在眼眶中打轉,雙手緊緊握著薑嫄白瑩如玉的小手,微微有些顫抖。
他慢慢趴在薑嫄的身上,因為害怕把她壓壞了,根本不敢用力。
話分兩頭,至於薑嫄的靈魂去了哪兒裏,她的意識先是飛到了九霄雲外,隨後便漫無目的的隨處飄揚。直到莫邪劍發出刺眼的光芒,薑嫄的靈魂意識便來到了鑄劍城。
她仿佛看到了莫邪穿著血紅色的嫁衣,跳進焚燒爐裏的場景。
一個絕美的女子,傾國傾城的容顏,仿佛死灰一般毫無生機,在她跳入焚燒爐的瞬間,她笑了,美得驚心動魄,仿佛是得到了解脫一般。
“為愛而生,為愛而亡。”
那句話久久在薑嫄腦海中回蕩著,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