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醉就好,接下來的事,醉了就不好玩了。”話音未落,慕容燁便壓下俊臉,一分一毫地緩慢靠近她,韶靈隻是笑著沒說話,他心中牽動,待她紅唇微啟,便霸道地吻住了她。
他吻著她,小心翼翼卻又柔情似水,仿佛帶著不確定,想要從中找到自己要的答案。他身上似有似無的酒氣,她體內的酒水,似乎也被一瞬間勾起了迷醉的醺然。
她突然想起,他們第一回擁抱的晚上。她隻是貪戀那一刻的令人窒息的火熱暖意,像是從他的指尖,從他的口舌,從他的眼神,全部洶湧而來,多少年來的孤寂和冰冷,早已被攻克成千裏潰土。
她隱隱約約知道那個晚上會發生什麼,但還是緊緊閉著眼,任由他毫不留情地攻城略地——
而今天不同。
“天還亮著……”韶靈好不容易從他的吻中抽離出來,她指了指窗外的光亮,離天黑約莫還有兩個時辰。
“免得點蠟燭,不好?”慕容燁吻上她的眉眼,呼吸漸漸又重了些。薄唇劃過她的眉角,惹得她心中宛若千百隻蝴蝶一起翩然飛起。
韶靈忍不住笑出聲來,雙掌貼在他的胸口上,卻最終沒有跟往日一樣錘了拳頭。
她拿他根本沒辦法。
“我們都不喜歡那個女人,若是下回她再挑你的刺,直接告訴她,我們木已成舟,生米煮成了熟飯,別再打別的主意。在宮裏,她可以左右任何人,在我這兒,是想都別想。”慕容燁緊緊擁著她的身子,從柔軟溫暖的身軀上汲取著溫度和力量,語氣冷然專製。
“她會怎麼想我?還未成親就把貞潔獻給男人,風評極差,說不定還要被浸豬籠——”韶靈依靠在他的胸口,無奈地笑,慕容燁是素來不理會任何人的想法,但如今在京城,任何流言蜚語割愛厲害尖銳,更可以傷害一人,置人於死地。
慕容燁覆在她胸口的手掌,無聲落下,體內的欲火也壓下幾分,恢複了理智。他的確是氣糊塗了,沒將此事考量周全。
可是……成親也不是,不成親也不是……他們的關係,模糊又尷尬。
他既然碰了她,就該給她最好的。身為男人,他有責任,他將她當成將來的妻子,兩人要做的,自然就不能隻剩下風花雪月。如今不能將這些事理清頭緒,他意興闌珊,雖不曾喝醉,卻有些疲倦。
他熄滅了身體的****,獨自依靠在榻上,神色沉靜,身影看來有些寂寥和落寞。
“別靠過來。”慕容燁見韶靈正欲走到他的榻邊,稍稍抬了抬眉眼,臉色很淡。他還未徹底讓自己冷靜下來,不可否認,男人很多時候就像是一堆隨時都會被點燃的柴薪,稍有風吹草動,就能引燃他們。
韶靈安然地坐在他的身旁,京城這個地方,已經開始綁縛他們的手腳,讓他們無法跟過去一樣任性妄為。
即便這樣,多多少少有些清醒的迷醉,多多少少有些意氣用事,但她卻還是笑著緊緊摟住他的脖頸,將螓首埋到他的胸膛上去,任由那片火熱,融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