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要給病人配藥——”韶靈耳根一紅,笑著推開他,興許是兩人許多時候不曾歡愛,他一觸碰她,她更是心口一震,雖然並非抗拒,當真不太習慣。
慕容燁的嗓音愈發低沉,富有磁性,隱約聽得出他壓抑的渴望。“他們沒藥也不會死,放心,雲門的人,命硬得很。”不過,他此刻卻很想要她,沒有她,他才會“生不如死”啊。
她笑而不語,但察覺的到他不再蠢蠢欲動,刻意壓下體內的欲火,她輕輕依靠在他的胸前,等到他徹底歸於平靜,她才安然起身,走到藥櫃將沒配完的藥材裝好。
“若是我們過了冬成親,不久就能看到桃花再開,該不會多年前的美夢,就要成真?”慕容燁勾起了薄唇,一道似有若無的笑容,漸漸變深。
即便不曾回過身,韶靈依舊能夠察覺他熾熱如火的目光,幾乎要將她燃燒殆盡。自從被她父親的事糾纏不惜,慕容燁不再說如此親密火熱的情話,她不禁好奇起來,為何他說的這麼有把握?!
“不管成不成親,你都休想。”韶靈低叱一聲,卻不曾真的生氣,那哪裏是美夢,不過是他年輕時做的春夢罷了。她雖認定了他,終究無法跟他一般膽大任性。
慕容燁臉上的笑容更深,他的眼神透過她的身影,燒的她雙耳赤紅,像是烤紅的蝦子,耳廓很薄,令他很想一口吞掉。
他們互相都渴望著對方,但時機還不成熟,他不會勉強,一定會等到兩人成為夫妻,等到他成為她的丈夫。這輩子,她隻會是他一個人的。
“小姐,我們能進來了嗎?”三月的嗓音悶悶的,正值男孩變聲的時期,不算好聽。
韶靈麵色漲紅,蹙眉盯著慕容燁,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生怕三月方才在外麵,將他們的話全都聽了進去。
“他們才剛到。”慕容燁說的胸有成竹,俊眉飛揚,笑意突地增添了深沉邪魅的味道,他將這兩個字,拖得很長很有深意。“放心。”他當然不會讓夫妻間的樂趣,成為任何人眼中的好戲。
“進來吧。”慕容燁看韶靈正瞪眼看自己,心中更覺好笑,眾人看韶靈比一般女子膽識大,見識廣,實則她骨子裏並不放浪形骸。而他看似冷魅狂狷,對感情卻固執不堪,他們兩人,曾經都被流言所害。
“小姐,我是來取藥的。”三月的個子已經抽的很長,這兩年不再餓肚子,加上練武的關係,他長得健壯起來,不像韶光跟連翹的清瘦。他剛說完這一句,立馬朝著慕容燁低頭,恭恭敬敬喊了聲“七爺”。
“拿去吧,一日一次,煮上半個時辰,一開始幾天,受傷的地方會有灼燒的感覺,讓他切忌涼性的茶水,一滴也別碰。”韶靈將藥包遞給三月,壓低嗓音,宛若最耐心的夫子,交代了一番,三月領了藥,安靜地離去。
慕容燁一手支著下顎,勾著令人心癢的笑,窗口飄來的微風,令他鬢角的墨黑發絲微微浮動,他不過是看著她從不同的藥櫃中取出藥材稱量,繼而將幾位藥混合在紙包中,素白柔荑撥弄著曬幹的藥草,她的眼神專注,連一絲一毫也不曾分給他,紅唇微微抿著,好看的俏眉並不蹙著,眉心一片平靜,他的視線又移到她的雙耳上,如今褪去了方才的赤紅顏色恢複成近乎透明的白皙顏色,耳垂圓潤小小,卻沒有一個耳洞,他卻想起那些首飾鋪子裏販賣的各類耳墜子,翠玉的,紅珊瑚的,黃玉的,珍珠的,銀絲流蘇的,金色蝴蝶的……不但隻是這般回想,他甚至早已在眼前勾勒出她戴著耳洞的嬌俏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