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靈魂是民國特工的,但是,架不住這具身體從來沒有接受過特工訓練啊,再說了就算接受過特工訓練,要想以一敵百也是不可能的。
可是她不想死,好不容易才活過來的,怎麼甘心去死呢?
杜芳若在侍衛要對她發起第二次進攻的時候,大聲喊了聲:慢!草民有要事要稟報攝政王。
“什麼要事?”
一個冰冷到沒有溫度的聲音傳來,杜芳若頓時感覺一股陰冷的氣息彌漫過來,眼見周圍跪著的人俯得更低了,真正的跪趴在地上。
民國的特工生涯各種厲害的人物她都接觸過,甚至對陣過,可是當她抬頭看向傳說中的“鬼王”的時候,依然忍不住的打了個寒戰。
此時的鬼王穿著黑色的緊身窄袖圓領袍衫,臉色寡淡陰沉,王者霸氣和邪魅感同時散發開來,挺拔的鼻子下薄唇緊閉,劍眉下一雙深邃的眼睛放射出幽冷的光芒,像是寶劍出銷那一刹那間淩厲的光芒。
站如鬆的姿態卻有一股威懾的力量,讓人望之膽寒,真不愧“鬼王”的稱號。
杜芳若迅速的收斂起自己內心的恐懼不安感,她明白越是麵對致命的危險的時候,越要保持鎮定,保持頭腦的清醒,才能迅速地尋找出路。
杜芳若的眼神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評估著自己逃脫的可能性。
當她悲哀的發現,此時的自己沒有逃脫的可能的時候,便立即想著該以怎樣冠冕堂皇的措辭,以幫助自己開脫衝撞攝政王的罪名。
“稟攝政王,事關重大,草民竊以為宜私下稟報!”杜芳若移開自己踩在王府侍衛身上的腳,然後跪在地上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天知道,此刻的她有多反感“下跪”的行徑,民國的五年,除了讓她知道現實世界瑪麗蘇沒有活路之外,還有一個領悟就是民權。
在民國,各種新思想的衝擊下,讓杜芳若明白了,下跪是一種恥辱。
可此刻她必須跪下,這可不是民國。這是一個階級等級森嚴的封建王朝。
冒犯了攝政王還敢不下跪請罪?除非是真的舍得一身剮!
就當是忍辱負重吧!杜芳若這麼安慰著自己。
“本王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要事’值得你用見血的方式來求見本王。”攝政王湯少皓顯然並不相信她的說辭。
估計心裏正把她當刺客,以為她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找一個近身的機會好刺殺他!
“事急從權,還望攝政王恕罪!”感覺到攝政王的不信任,杜芳若裝傻當做不知道。語氣依然平緩恭敬。聽不出半點心虛的味道。
湯少皓逼人的目光同杜芳若對視著,要是別人恐怕早就嚇得磕頭求饒了,可是杜芳若卻依然不避讓他的目光。
多少年了,沒人敢這樣同他對視了。還以為這輩子都隻會看著別人的低頭哈腰的樣子了。
“好大的膽子,沒經本王的允許就敢抬頭看本王。”
忘了這是在古代了,平民百姓隻有跪著垂首的份,斷沒有同皇親國戚對視的道理。
“草民知罪,還請攝政王念在草民事出有因,一時情急才疏忽禮節的份上寬恕草民這一回。”情勢所逼,杜芳若最終還是垂下眼眸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