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本王給就你這個榮幸。”湯少皓的聲音溫柔了些。
“啥？”杜芳若顯然不敢相信。
“本王就給你這個榮幸，讓你呆在本王身邊。”
我可不可以不要這份榮幸？杜芳若心裏哀嚎著，我可不想大好人生都給人做下人啊。
“王爺，賣身契奴才送過來了。是要現在呈上來嗎？”
杜芳若看著秦總管手裏捧著的賣身契，心思瘋狂的轉動著該怎麼找托詞避免簽下這份賣身契呢？
湯少皓：“呈上來。”
秦總管恭恭敬敬地遞上了“賣身契”。
湯少皓接過後看了一遍，動筆做了些修改，再檢查了一篇之後遞給了杜芳若。
“杜大小姐，你看一遍，如果沒問題的話就簽了吧。”
杜芳若接過賣身契根本就沒心思看。薄薄的一張紙在她手中卻有千斤重，若她真的簽下去了，再按個手印，從此就進入奴籍了。
生殺大權全掌握在眼前這個“鬼王”的手裏。
雖然就算她沒簽這份賣身契，鬼王還是掌握著她的生殺大權。
但起碼身份不同啊。
“攝政王，臣女現在仇恨未報，難以一心一意地伺候攝政王，心有二意實在沒資格伺候您。等臣女報完仇恨，再一心一意伺候攝政王，還請攝政王應允。”
湯少皓眯著眼睛：“沒關係，這段時間，本王允許你去忙你的報仇大業，但是賣身契必須現在簽了。否則你就是在戲弄本王。”
“臣女對攝政王您的愛慕之情天地日夜可鑒，哪舍得戲弄您給您平添愁悶？臣女此時不簽‘賣身契’隻是擔心會連累攝政王您。”杜芳若要哭的心都有了。
“連累？”湯少皓冷哼了聲“就憑你也連累得了本王？你也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
“王爺，臣女報仇所要傷害的人是臣女的至親，若事情敗露必會被冠上不孝的名頭。若彼時臣女是您的奴婢，難免會讓天下人誤會攝政王您縱容屬下行不孝之事，如此有損攝政王英名的事，臣女萬不可為。”
杜芳若說完，卻半響也沒聽到攝政王說什麼。
杜芳若的心提得更高了，此時的杜芳若很想抬頭看看攝政王此時的表情，好決定自己接下來該說什麼。
但最終，杜芳若還是沒膽抬頭。
杜芳若硬著頭皮接著往下說：“若臣女有幸大仇得報，而又沒有暴露自己，那時臣女一定簽下這份賣身契，隻要攝政王您不嫌棄，奴婢願一生伺候您。”
湯少皓盡管知道杜芳若此話有可能是為了拖延簽賣身契的時間而說的托詞。
可是湯少皓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卻寧願相信這些話是真的。難得這個世界還有人能“一心一意”的為他著想。
湯少皓動手撕掉了這份賣身契。撕的動作異常的緩慢。
撕紙的聲音，卻讓杜芳若覺得異常的動聽。仿佛是奏響了改變命運的交響樂。
杜芳若：“臣女叩謝攝政王成全。”
“那麼現在你得告訴本王，你的仇人是誰？是什麼仇？”
杜芳若猶豫了下，但她明白，就算她不說，湯少皓也會查出來的，所以，還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