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麵默默地對從未謀麵的身體原主杜大小姐的外公護蘇昆生表示抱歉。自己為自保讓蘇昆生在湯少皓心中近乎完美的形象瞬間矮化了不少。
希望蘇昆生不要從墳墓裏爬回來找她算賬。
湯少皓用全新而又陌生的目光注視了杜芳若良久。
杜芳若強忍著心虛，強作鎮定的同湯少皓對視著。
良久湯少皓才移開視線，背對著杜芳若問：“護國將軍什麼時候開始讓你接觸孫子兵法的。”
“5歲。”杜芳若說謊說得越來越順溜了。
湯少皓：“5歲？5歲的時候，本王還在學識字，你卻能看懂兵法了，本王真該佩服你啊。”陰陽怪氣的湯少皓讓杜芳若有些不知所措。
五歲看兵書這謊撒的實在沒水平。
但杜芳若卻隻能硬著頭皮接著說謊。
“回攝政王，當時外公就是用孫子兵法當我學字的教材的。當時臣女確實看不懂兵書。但不妨礙認字。至於兵書內容，臣女還是在外公過世後，背誦的。”
杜芳若感覺自己這個謊圓得還不錯。
“這麼說，你手上有孫子兵法？”湯少皓看著自己手中的兵書問杜芳若。
杜芳若……這謊撒的。
“|怎麼不說話？”湯少皓銳利的眼神再次盯著杜芳若。
杜芳若：“沒有啊。”這還真沒有。
湯少皓：“沒有？沒有兵書，在你外公去世後你是怎麼背誦兵法的。”
杜芳若低著頭皺著眉，聲音發著虛：“以前有的，後來背誦下來後，臣女就把它燒了。”
“為什麼要燒了它？”湯少皓咄咄逼問。
“遵從外公的遺願，外公曾交代臣女能熟記之後就焚燒了，免得誤入他人之手。”杜芳若為了不讓自己的心虛表現出來，又一次讓自己進入表演狀態，拿捏著自己的語氣。
“那你的外公有沒有交代你，不要告訴別人你學過孫子兵法？”湯少皓聽不出語調的聲音又一次堵得杜芳若心虛異常。
杜芳若……
湯少皓：“你外公有沒有交代你不要向任何人傳播孫子兵法？”
杜芳若……
湯少皓：“還有，你外公有沒有告訴你，你有一個師兄？”
杜芳若……
湯少皓俯視著杜芳若，語氣也不免的有些居高臨下起來：“你什麼時候知道本王是你師兄的？小師妹。”
杜芳若……
湯少皓：“你外公護國將軍有沒有特意提醒你，不能讓本王知道他將孫子兵法也傳給了你？你說，我和你到底誰才是孫子兵派的第8代傳人，你外公有沒有說過，我和你誰才是他的關門弟子？”
湯少皓的連聲逼問，讓杜芳若疲以應對。
杜芳若第一次被自己的謊言逼迫得進入了窘境，發現自己似乎怎麼說都會陷入前後矛盾的境地。
杜芳若……
湯少皓：“杜芳若，本王說過，別和本王玩沉默。”
湯少皓的聲音中流露出的怒氣，讓杜芳若明白，自己現在必須開口說話，否則會更激怒湯少皓。
杜芳若努力地壓製著自己內心的忐忑不安，讓自己的大腦全速運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