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權:“皇上,若是蒙元軍在我雍朝境內沒有別的助力,我們燒了敵人的糧倉,倒是真可以逼得蒙元軍撤退,隻是,您別忘了,現在蒙元軍,可和帝都的小皇帝勾結在一起呢,隻怕我們這邊剛燒掉蒙元軍的糧草,那邊帝都的昏君就下旨讓周圍官府給蒙元軍補充軍糧了。”
左權此言一出,連湯少皓都變了臉色,差點忘了小皇帝可是個沒底線的昏君,既然能做出引狼入室昏招,多半也能夠做出給敵人送糧食的無恥舉動。
隻怕,現在在小皇帝的眼裏,他湯少皓才是天字第一號的大威脅,而蒙元軍還是他的救星呢。隻要蒙元國的皇帝拓跋律能讓他繼續坐在皇位上,哪怕是當個兒皇帝他也願意。
湯少皓陰沉著臉,冷聲道:“左總兵所言倒是點醒了朕,那個昏君倒是真可能辦出這樣的蠢事,而且就算小皇帝沒這麼做,隻怕,蒙元軍也不會真的從我雍朝土地上撤走,拓拔律想要吞並我雍朝的賊心可沒死呢,隻怕到時候,蒙元軍為了糧食會暫時放棄圍攻由我們守著的明顯難以拿下的月城,轉而去攻擊月城周圍防守空虛的城池,然後來個燒殺搶掠,如此來充實他們的軍糧。”
謝正才:“那樣的話,我們雖然表麵上解決了月城的圍困之險,但卻將禍水轉向了我們自己的同胞,蒙元軍可是會殺人,甚至吃人肉的,若是在攻打下一座城池後,發現所搶到的糧草還不夠軍需,隻怕會一殺掉一批百姓來做軍糧,蒙元軍吃人的現象在其他城池是真真切切地發生過的,遠的不說,單就項城而言就發生了好幾起蒙元軍吃人的事件了。以至於項城境內,對蒙元軍聞風喪膽。”
湯少皓壓抑著自己內心惡心想嘔吐的感覺。隻是臉色愈發的難看。
吃人?想到自己的百姓被蒙元軍殺掉烹飪做糧食,湯少皓就恨不得摧毀蒙元軍,最好能生擒蒙元國的皇帝拓拔律,將其剝皮抽筋碎屍萬段,才能平息湯少皓心頭的怒火和百姓蒼生對拓拔律的憤怒。
湯少皓:“謝先生的顧慮很有道理,朕不希望自己的子民淪為蒙元軍的軍糧。更何況,一旦蒙元軍在其他城池籌到了軍糧,就會掉頭回來繼續攻打我月城,蒙元軍我們躲是躲不開的,各位愛卿幫朕一起想想,該如何安排武城來的那一萬個水兵,好讓他們發揮最大的作用。”
甄誌坤:“皇上,微臣是想……”
湯少皓:“甄先生在朕麵前說話不必如此瞻前顧後的,有什麼話不妨直言。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地方嗎?”
甄誌坤:“微臣隻是想,蒙元軍不會水戰,而武城的水兵都是金康侯親自訓練出來的,多次出海,到了海上就如同蛟龍,如果是在海上,1萬個水兵估計能拖垮幾倍的蒙元軍。遠比讓他們在陸地上作戰發揮的作用更大。”
湯少皓和其他謀士稍微思考了下,就笑道:“甄先生所言甚是。”
左權:“甄先生的主意是好,隻是,怕難以落實,蒙元軍明明知道他們不善於海戰,怎麼會傻傻地跑到海邊去同我們的水軍進行海戰呢?”
湯少皓:“如果他們以為朕要從海上偷跑呢?會不會派兵到海邊來圍剿朕?”
當然會!
左權:“皇上英名,臣以為,皇上不妨將計就計,幹脆把月城的所有將士都撤到武城去。我就不信蒙元軍敢跑到海上來圍剿我們,何況他們手上連船都沒有。把月城一座空城丟給他們。”
甄誌坤一聽立即搖頭擺首,一向溫和的臉色出現了嚴厲的神態:“皇上,萬萬不可。蒙元軍殘忍血腥,若是我們將士們都從月城逃跑了,月城裏的百姓該怎麼辦?蒙元軍盛怒之下恐怕會屠城的。我們當初可是答應了月城百姓要守護他們的,如今丟下百姓自己逃了,怎麼和月城百姓交代?而且還會讓天下百姓對我們不信任啊。人無信不立,何況一國之君呢?”
左權:“甄先生言重了,我們怎麼是逃呢?我們這是避敵鋒芒,意圖後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