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警察看見這個女孩子忽然跪下來也有些手足無措,那個年輕的警察剛想開口,卻被年老的警察製止了,他皺了皺眉說道:“你還是再去醫院裏麵找找吧,我們幫不上什麼忙,再說,這也不是我們的職責,要是不行,這條街的後麵是派出所,你到哪裏問問!”
關於失蹤人口的報案條件柳相對依稀是有印象的,他知道這些警察說的也有道理,他無法強求人家去幫助自己做什麼,於是拉住鄧薇說道:“幾位叔叔,如果看到這個孩子從這裏出來,請您一定將他帶到這裏。”
“嗯,趕緊去吧!”
拽著失魂落魄的鄧薇柳相對這時候也失了分寸,在這個人來人往混亂的場所,找到一個不見一個多小時的孩子絕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更何況這個孩子心智還不成熟,他看著幾乎癱在自己懷裏的鄧薇,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
鄧薇嘴裏不停的重複著這句話,她感覺自己的天都塌了,滿腦子都是鄧智的影子。
那個傻子兄弟的失蹤,帶走了她的魂魄。
柳相對忽然有些自責,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一意孤行跟急診大夫吵架或許鄧智就不會丟吧。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緊緊攥住鄧薇的手,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鄧薇,你振作一點,還有我,還有很多好心人在幫你尋找。”
鄧薇漸漸的從混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她伏在柳相對身上哇哇大哭,“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將他鎖在家裏,他就不會找不著了!”
她一邊哭一邊說,淚水順著臉頰流到了柳相對的脖子上,胳膊上。
“鄧薇,你相信我,我一定把你的兄弟找回來!”
柳相對扶著鄧薇的肩膀,堅定的說道。
他知道現在這段時間是尋找孩子最關鍵的時期,他們必須抓緊時間,一味的自責,解決不了問題。
柳相對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他將鄧薇扶到路邊說道:“這樣,你先找拉你來的大哥,讓他去病房照看你的奶奶,千萬別說走了嘴,你去醫院大門那裏守著,我去找人,想辦法。”
這個時候的他隻能盼望著鄧智還沒有離開醫院,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剛才幫過他的李主任,看看能不能通過他在醫院的關係在醫院內部發動一次大規模的尋找。
通過急診室的大夫柳相對找到了李主任,在說了自身遇到的情況後李主任給予了足夠的重視,他立刻將柳相對帶到了院長辦公室。
院長是一個五十幾歲的禿頂男人,在聽了柳相對講述的經過後通過院長控製台將鄧智的身體特征傳到到了各個科室,希望能搜集到有效的線索。
隨著時間的推移,柳相對的心也在不斷的下沉,彙總過來的信息沒有任何進展,基本上全是沒有見過這樣的一個孩子。
十五分鍾以後,終於來了一條有用的線索,可這條線索也終於讓柳相對的心沉入了穀底。
靠近門口的耳鼻喉專科門診在一個多小時前看到了與描述中近似的孩子跟著一個中年男人離開,但隻是匆忙的一撇,不能確定。
隨後院內的保安科通過走訪院內的患者家屬也證實了這一消息,說是有人看到了這個孩子跟人上了一輛麵包車,出了醫院。
......
這幾條信息讓所有人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就是現在的鄧智應該根本就沒在醫院裏,並且他不是一個人離開。
糟了!
這是柳相對第一個想法,被拐走這個詞蹦進了他的心裏,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事實,這個心智不成熟的孩子一旦被拐走,找到的可能性將會非常的低。
怎麼辦?
李主任和院長也看出了事情的嚴重性,可他們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去幫助柳相對,這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田擁軍!
這時候的柳相對腦海中突然想到了這個名字,在偌大的華遵縣城,現在也隻有刑警隊的田擁軍能夠有力量幫他在這茫茫人海中撈出這個孩子。
“院長,能不能借用一下電話!”
柳相對現在很焦急,他想立刻聯係田擁軍,但願這個時候他能在刑警隊。
院長點頭。
思考了一下,柳相對先將電話打到了田擁軍的家裏,他家的電話柳相對是記得的,田園跟他講過。
接電話的是田園的母親,柳相對也顧不得跟她客氣,直接要到了田擁軍在刑警隊的辦公室電話,掛掉電話後他立刻給刑警隊撥了過去。
萬幸的是,話筒裏傳來了田擁軍濃重的男低音。
“哪位?”
“田叔叔,我是柳相對,是這樣,我有緊急的事情需要您的幫助......”
柳相對急忙將鄧智的事情快速的跟田擁軍講了一遍。
電話那頭的田擁軍沉默了幾秒的時間隨後說道:“你在醫院那裏等我,我這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