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倆點的A市,寂靜無聲,然而這黑夜很快被打破了。救護車在黑暗的道路上像野獸一般前行,擔架上一個年輕的男子在呻吟。護士們早已等待在醫院門口,打開車門,那男子被推進了急救室。他的同伴三三兩兩的在走廊裏或座著或站著。不一會一個護士走了出來,望了望,尋問:“請問誰是病人家屬,手術需要家屬簽字。”
同伴們相互望了望,靠在牆上穿T恤的男生說:“我們是他的朋友,可以簽嗎?”
護士望了他一眼,說:“手術需要家屬簽字。”
男生扯了扯身上的T恤,眼睛眯了起來,說:“他的家屬都不在A市,難道就因為這樣你們醫院就不救了嗎?我說了我可以簽。。”
其他的同伴向護士望了過來,小護士收攏手臂,抬頭說:“他出了事你們能負責嗎。”
同伴們看了看彼此緊,低聲交談著,T恤男子摸了口袋,抽出一支煙,護士忙說:“這裏是醫院請出去吸煙。”男子把煙往口袋裏一塞,瞟了眼護士,說:“怎麼?煙不讓吸,人不讓手術,你們醫院就拿來禁煙了!”
護士挺了挺身子,指著說:“你。。。。。。。”這時,剛剛在救護車上就陪在手術室男子身邊的女生急忙說:“我記得好像他說過,他有個表妹在A市,叫什麼依的。。。。”
“你怎麼不早說,他手機上應該有,他手機了,不是在你哪裏嗎?”T恤男生一邊說一邊翻手機,“木辛依,對嗎?”
剛剛說話的女生低頭想了想,說:“好像是吧,我也記不清,打過去問問吧。”
嘟——嘟——嘟——
T恤男子惡狠狠的吐了一口氣,說:“沒接”
“喂”電話那頭傳來聲音,T恤男的眼睛亮了,急忙把經過說了一遍,電話那頭的人隻是靜靜的聽著,過了一會才說:“請問你們的具體地址,我馬上過來。”“嗯,我們在花溪路的中醫院4樓的手術室”
時間在醫院中流逝的格外清晰,T恤男子翻出通話記錄,一看離通話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了,看了看手術室,斜眼看了看護士,那護士低著頭,男子急躁的走來過來走過去。
咚嗒~~~咚嗒~咚嗒~走廊傳來急促的高跟鞋聲,人們不由自主的向那一頭伸長了脖子,聲音越來越近了,嗒~那是怎樣一副風采了,已至T恤男子在得知她已有男友時,與朋友去酒吧買醉,握著酒瓶,靠在沙發上看著頭頂的燈光,幽幽的說:我忘不了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穿著一條紅色的裙子,我喜歡看女人穿帶花的裙子,那裙子上沒有一朵花,可還我覺得好看,從走廊那裙子就那樣飄呀飄,飄進了我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