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慮好了沒?”管事嬤嬤沒有給嚴慧琪細想的時間,嚴慧琪回頭看看管事嬤嬤,又回頭看看醫局姑姑,然後苦著臉說道“奴婢覺得奴婢還是更適合種菜收菜做菜,至於那個醫女,奴婢我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隻是湊巧而已。”
醫局的姑姑臉上掛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哦?隻是湊巧?”
嚴慧琪抓抓腦袋“這是一個很長,很長,很長的故事”她故意拖延時間,看著醫局姑姑一臉的不明所以,突然明白這個醫局的姑姑是打算打破沙鍋問到底了。
嚴慧琪擦了一把自己臉上的冷汗說道“奴婢小時候,曾經被那個東西傷過,所以記的很勞。其實姑姑你剛剛抬那個東西出來的時候,我還在擔心它會不會自燃!”
醫局的姑姑嘴角抽了抽“你懷疑姑姑我的醫術?”
“冤枉啊!”嚴慧琪又噗通一聲的跪下了“奴婢現在才知道,姑姑你的醫術是多麼的舉世無雙,多麼的精湛,多麼的讓人費解”
“讓人費解?”醫局姑姑念叨著這個詞,饒有趣味的看著大堂中間就差打滾的嚴慧琪。
“不,是高深莫測,就如行雲流水一般!”嚴慧琪一邊說著一邊還比了比水往低處流的樣子。
醫局的姑姑嘴角再次抽了抽,行雲流水?高深莫測?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形容醫術的,怎麼她越聽越覺得自己像是武林高手來著,還是那種嫣然巧笑之間就能輕鬆殺人的武林高手。
“好了,好了,什麼亂七八糟的!”管事嬤嬤揮揮手,打斷了醫局姑姑的思路。
倒是膳食局的姑姑在此刻優哉遊哉的站起身,看著大堂中的嚴慧琪說道:“既然你那麼有誠意,那姑姑我也就收下你好了,明早記得來膳食房!”說完,膳食局姑姑給管事嬤嬤行了個禮,自己就一搖一擺的走開了。
留下的四個姑姑,也站起身,依依向管事嬤嬤行禮,然後四散而去。
嚴慧琪有種因禍得福的喜悅感,而且最重要的是,既然人都走了,那麼管事嬤嬤是不是就可以不懲罰自己了?
想到這裏,嚴慧琪用星星眼看著管事嬤嬤,管事嬤嬤看了眼嚴慧琪的星星眼,嘴角一抽,單手一抬,嚴慧琪就被人拉出去了。
“唔唔唔”嚴慧琪在被人拉出去的那刻,衝著管事嬤嬤重重的哼道,用眼神暗示嬤嬤“說好的條件,要靠墊,不要治傷藥!”
管事嬤嬤看著嚴慧琪有點憤恨有點焦急有點強壓著不說話的難受表情,擦了擦自己頭上的冷汗,然後獨自回房。
一回到房內,管事嬤嬤就吩咐了一個嘴巴比較嚴實的小宮女給嚴慧琪送靠墊去。
而在另一邊的杖責房內,嚴慧琪掏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銀子給了三個負責杖責的小廝,小廝們一臉奸笑,嘴上還是打著官腔“姑娘這樣,我們也不好辦啊!”
“好辦,好辦!”嚴慧琪把銀子塞完,長舒了一口氣“打還是一樣的打,你們輕點,留點力氣,然後我們晚點打,我等人送東西過來,就一會兒就一會兒,不耽擱事的!”
幾個小廝相互看了看,再看看自己手上的銀子,點點頭把銀子收好“那就依姑娘所言,我們等一會兒再打!”
嚴慧琪拚命的點點頭,孺子可教啊!
這不,才等了不到一會兒,一個小丫頭就拿著靠墊急急的走過來了。嚴慧琪心裏很是滿意管事嬤嬤的誠信,給了小丫頭一點錢,然後把靠墊放在原本她應該躺著的地方。
“你們打吧!”嚴慧琪回頭對著正靠著門柱休息的三個小廝說,
“這?”小廝傻眼了。
“沒關係,我會配合著叫的,你們就把這個靠墊想成自己的仇人,有仇報仇,無仇伸冤!盡量打!”嚴慧琪對著小廝很仗義的說,
小廝們的嘴角齊齊的抽了抽,然後認命的拿起板子對著靠墊就是一陣打,嚴慧琪在旁邊“啊啊啊,疼啊!”的假叫。
好不容易打到了四十板,嚴慧琪看著認命揮板子的小廝突然覺得他們好頑固啊,隨便打打不就好了,還真要打到五十才肯收手啊,可憐的靠墊。
“喲,管事嬤嬤就是這麼懲罰人的啊!”一陣兒清冷的聲音傳來,嚴慧琪瞪大了眼睛的看著醫局的姑姑居然帶著自己的人走了過來,還好還好,她就帶了兩個人而已,不算多。
嚴慧琪看了看已經走到門口看著自己的醫局姑姑,又看了看早已嚇趴在地上的三個小廝,忍不住對著醫局姑姑哀怨的說道“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醫局姑姑連同小廝小宮女幾個人的嘴角齊齊的抽了抽,醫局姑姑更是一臉的黑線,她為難她?要不是看在他的份上,她有必要跑那麼遠,從醫局趕來這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