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拖了兩天,嚴慧琪遲遲沒有拿定主意去醫局。醫局那邊也沒有派人過來,就好像是把開學堂一事給忘記了一般。不過,稍稍另嚴慧琪欣慰的是,路人甲的身體恢複能力挺不錯的,傷口並沒有化膿。隻兩天,傷口處就已經結痂。
所以說,路人甲的身體都是很小強的。有時候,嚴慧琪也忍不住想,是不是因為這樣,自己才打消了去醫局的念頭。
路人甲總愛斜眯著眼像隻懶散的獅子一般霸占嚴慧琪的床,好像他就是這裏的主人一般。
雖然在嚴慧琪的勸說下,蘭雅接受了路人甲留在自己房間裏治傷的事,但是她怎麼樣都覺得別扭,每天晚上睡覺連衣服也不肯脫,硬是抱著被子躲的遠遠的。
嚴慧琪也覺得很無奈,路人甲唯一不滿的就是嚴慧琪給他起的這個名字。曾經一醒過來就對著嚴慧琪很不滿的嚷嚷:“我的名字是裴煥思,不是你起的那個路邊人的俗名字!”
好吧,裴煥思就裴煥思吧,反正都隻是路人甲而已。
不過,裴煥思帶給了嚴慧琪一個很不好的消息,通往竹林的密道被人封死了。他回憶自己是三天前到的皇宮,原本隻是為了幫助翰洛淩查下老皇帝的事情,結果被對方發覺。這些天一直在皇宮裏東躲西藏,後來他也想到了利用通往竹林的密道逃出皇宮。可是等到了那個地方,他才發現密道已經被人給封死了。
迫不得已之下,裴煥思和前來的殺手交了手,雖然勉強挺住了,可是仍舊是受了很重的傷。
嚴慧琪很奇怪,不住的追問裴煥思為何會知道密道。
裴煥思用手猛地拍了拍嚴慧琪的腦袋,很是不屑的說道“連密道都不知道,焉能自由出入皇宮?”
好吧,嚴慧琪也拍拍自己的腦袋,其實她早該想到的,皇宮裏每天都會發生很多她不知道的事件。不過,對於裴煥思知道密道的事情,嚴慧琪還是很好奇。
再三思考之下,嚴慧琪問裴煥思,他是不是潛斯樓的人。然後就聽見裴煥思嘲弄的笑聲以及咬牙切齒的回答“我就是被潛斯樓的殺手追殺的!”頓了頓,裴煥思收斂起臉上的笑,很是嚴肅的說道“不過,那條密道就是潛斯樓裏的人造的!我隻是買通了他們的消息而已。”
嚴慧琪扁扁嘴,就不再理裴煥思,自己去膳食局該幹什麼幹什麼。
裴煥思的話已經說的夠清楚了,密道是潛斯樓裏的人封閉的,誰是潛斯樓裏的人?明凡說過自己是殺手,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是潛斯樓裏的人。但是,他不會封閉那條密道,因為他無論如何都會為嚴慧琪留條後路。剩下的,嚴慧琪認識的,既知道那條密道又很恨她的人隻有一個------大公主。
這麼說,大公主出宮是真的嘍?嚴慧琪低下頭看著自己手上沾染的麵粉,現在她要如何出宮呢?
下午嚴慧琪收到了唐彩衣托人寄來的迷信,嚴慧琪看完就把信燒了。蘭雅回過頭來疑惑的看著嚴慧琪。
“明日,午時,宜玄門,出宮”嚴慧琪淡淡的說道,裴煥思挑了挑眉。
“我去做準備!”嚴慧琪抬頭看著蘭雅說道,蘭雅垂下臉,突然,她拉住了嚴慧琪“小琪,唐彩衣……真的信的過嗎?”
嚴慧琪愣了愣,然後微微的笑了笑,點點頭“信得過!”
蘭雅聽到嚴慧琪這麼說,就漸漸的放開了拉住嚴慧琪的手。嚴慧琪朝蘭雅點點頭,轉身就要出去。
“小琪!”蘭雅突然高聲的喊了嚴慧琪一聲,嚴慧琪在原地疑惑的頓住腳步。蘭雅笑笑,走上前去拉住嚴慧琪的手“有些朋友能做一輩子,認識你,我很高興!”
嚴慧琪眨眨眼睛,忍不住給了蘭雅一個擁抱“我也是!”她湊到蘭雅的耳邊輕輕的說著。
裴煥思在屋內用手杵著臉,看著屋外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聳了聳肩,女孩子的告別就是婆婆唧唧的。朋友?可笑!
告別了蘭雅,去到膳食局姑姑屋裏拿了簡單的行禮之後,嚴慧琪就一邊散步一般的在宮裏亂逛,一邊在想唐彩衣說的宜玄門出宮的事情。
自從去過高樓之後,嚴慧琪就將皇宮裏的各種門摸了個遍,隨時準備著跑路。就她所知,宜玄門是離禁衛軍駐紮地最近的一個門。不僅人多,守衛也很是森嚴。一般宮人不允許通過此門,違者重罰。膳食局負責宮裏全部人的飲食,獨獨除了禁衛軍。將皇帝的飲食和禁衛軍的飲食分開。
嚴慧琪怎麼看都覺得好像禁衛軍比皇帝更被人重視來著,皇帝手上的實權,一半在皇後手上,另一半也許在皇帝這兒,也許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