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慧琪和裴煥思一直說著話,直到夜幕降臨。可是唐彩衣仍舊沒有醒過來。
嚴慧琪很是擔憂的看著沉睡中的唐彩衣。裴煥思也覺得有些許不對。把脈之後,裴煥思感覺唐彩衣的氣脈順了很多,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沒有醒來。
看著守在一邊的嚴慧琪,裴煥思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畢竟今天他和饒宇飛約好要送嚴慧琪回去。既然已經決定要幫嚴慧琪,可不能在現在就漏出什麼。
安慰了嚴慧琪幾句,裴煥思扶著嚴慧琪的肩膀帶著離開了唐彩衣的房間。
嚴慧琪低著頭跟著裴煥思走到密道裏,心下卻還是有些介意。裴煥思明明已經說過唐彩衣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可是為什麼還在沉睡呢?
這種狀態簡直和醫院裏麵的植物人一般。深度沉睡嗎?
裴煥思斜眼看了看仍舊在低著頭悶悶不樂往前走的嚴慧琪。“沒事的!”裴煥思拍拍嚴慧琪的肩膀。
嗯?嚴慧琪回過頭去看著依舊在盈盈笑著的裴煥思,是錯覺嗎?總覺得裴煥思這個時候的笑容有些過分溫柔了,不像是他來著。
抱歉,小琪!裴煥思微微撇開頭,我沒有辦法告訴你唐彩衣醒來過。因為如果告訴了你唐彩衣醒來過,你一定不肯走。可是,唐彩衣卻是在躲著你呢!
他回頭看了看通往唐彩衣那裏的密道,剛剛他為她把脈的時候,唐彩衣其實已經醒了,她小聲的對著裴煥思附耳道:讓小琪離開。
不明白究竟唐彩衣和嚴慧琪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敢妄加猜測。裴煥思低頭想了想,也隻好告訴嚴慧琪,唐彩衣雖然氣脈順了,但是不知道由於什麼原因,還是沒有醒過來。
裴煥思相信嚴慧琪臉上那擔心的表情是真實的,隻是現在的他還無法告知嚴慧琪唐彩衣的事情,也隻好抱歉了。
出了裴煥思的府邸,天已經完全的黑暗下來,嚴慧琪坐在昏暗的馬車裏,緊皺著眉頭,唐彩衣又被誰說了什麼話了嗎?為什麼要對自己視而不見?
馬車簾被風吹的微微揚起,嚴慧琪看著外麵微微發光的燈籠。突然有種從心而生的無力感。
馬車磨磨蹭蹭的來到翰洛淩的府邸,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嚴慧琪總覺得翰府上冷清的很。仆人把嚴慧琪拉下馬車之後就告退了。
嚴慧琪看了看四周了無人煙的樣子,撇撇嘴。徑自走回自己的屋子,走過走廊的時候,嚴慧琪看見在另一邊靠近饒宇飛房間的地方熱鬧之極,宮燈往來不已。喧鬧的和自己這邊的冷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是又有什麼宴請了麼?嚴慧琪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算了,不管她的事情。她還是回去等裴煥思的消息好了。
“小姐,你終於回來了!”一進小院,小雙立刻就迎了上來“您不去饒宇飛將軍的屋子看看嗎?”
“他們開宴會,我湊什麼熱鬧?”嚴慧琪不滿的擺擺手“我累了,要睡了!”
“不是的!”小雙的表情看起來有些著急“不是開宴會,今天饒宇飛將軍在城門邊遭到了襲擊,現在還在昏迷狀態,您……”小雙的話還沒有說完,嚴慧琪就已經向饒宇飛的房間跑去。
遭到襲擊?為什麼,和宮裏的事情有關嗎?
來到饒宇飛的屋子,原本還在進進出出忙活著的小廝和丫頭們相互看看,都齊齊的向她行禮。嚴慧琪擺擺手,該幹什麼的幹什麼去。
屋子裏,饒宇飛正一身素白靜靜的躺在床上,頭發有些散亂的散落在枕頭上麵,這好像還是嚴慧琪第一次見到饒宇飛穿白色的衣服。有點清新脫俗的感覺。奇怪的是,饒宇飛身邊除了幾個將士和一個大夫就沒有其他人了。對哦,這個小子還沒有娶媳婦。
看到嚴慧琪走進,受過嚴慧琪無敵臭鼬攻擊的將士很是不爽的哼了一聲,換來嚴慧琪的嗬嗬傻笑。她湊上前,好像傷口已經被治療好了,素白的衣服上麵沒有任何的血漬。
“那麼,就麻煩姑娘你照顧將軍了!”相互的推推嚷嚷之後,一個看起來歲數還比較小的將士站出來對著嚴慧琪說道。
“嗯!”嚴慧琪衝著幾個將士點點頭,將士們也就齊齊的離開了。看到人走完後,嚴慧琪小心翼翼的伸手碰了碰饒宇飛的額頭,有些冰涼。那麼其他地方呢,嚴慧琪伸手握住了饒宇飛的手,他的手很粗糙而且很冰涼。
病人的身體在這個溫度下一定會很難受吧!嚴慧琪這麼想著,回身就想去打熱水來,不說擦身,至少可以讓饒宇飛喝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