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少女，似乎剛剛沐浴出來，發絲上的水跡未幹，水滴滴落在雪衣之上，致使其變得通透起來，少女雪白的肌膚也若隱若現。
“脫衣服？”紀羽喉嚨有點發燙，下意識地想歪了。
難道有什麼好事情要發生？咳......這可是個萬年老妖怪，而且還是個很厲害的老妖怪，除非他想死。
很快，紀羽就把這種想法抹殺在腦海中。
“我這裏沒有衣服可以換。”顏如玉宛如落葉，輕飄飄地落在了紀羽的身邊。
一股清香，撲鼻而來，沁人心脾，卻讓紀羽心裏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暗自想了想，最終他還是把身上的青衣脫了下來，露出了自己的上身。
而隨著青衣的褪去，他的身上，諸多的疤痕也顯露出來，特別是胸前，一道巨大的傷疤從左胸延伸到了右胸，雖然已經結了血咖，但看上去依舊觸目驚心。
這一道傷口，就是覆滅寒武紀的人，剮掉他的麒麟聖骨時，在他身上留下來的足跡。
“蠱離。”
紀羽的目光觸及到那一道傷口時驟然變冷，以前風破霄騙他說是受傷所致，他並沒怎麼在意，現在才發現，這一道傷口，是多麼的恥辱。
而且，還是怎麼洗刷也刷不掉的恥辱。
“要修煉霸武，就得先摒棄仇恨，否則，你會走火入魔。”顏如玉絲毫不顧情麵，一巴掌打在紀羽的腦袋上。
“那個時候，我會殺了你。”她的眼神突然冷冽起來。
她的聲音清冷淡漠，但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想起不久前他試探自己的一幕，紀羽不由得遍體生寒。
這種事情，這女人做起來倒是順手得很。
“我能做到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紀羽才慢慢平息了心裏的憤怒。
大仇未報，他可不想糊裏糊塗就死在這眼前看似人畜無害卻凶狠異常的女人手上。
顏如玉看了看他，嘴角微微勾起，卻什麼也沒說。
紀羽有點莫名其妙，這女人一會陰一會陽，究竟想幹什麼？
“可以開始了嗎？”最終，他還是把話題引到了正事上。
“早就已經開始了。”顏如玉淡淡地道。
紀羽一愣，什麼時候開始的，他怎麼不知道？答案還沒想出來，他漆黑的瞳孔，猛地一縮。
顏如玉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處了一柄細長的長劍，長劍上寒光閃爍，正一步步向他走來。
“你要幹嘛？”紀羽大驚。
幾乎同時，他的心裏還響起了另外一句話——她這是要殺我？
“辦正事！”指尖在長劍上彈了彈，顏如玉的臉上，難得多了一絲淺笑。
她動了。
像一個起舞的仙子，舞著動心心魄的劍招。
而在她每一招的揮出，都有一道劍光閃爍而出。
“嗤！”
一道劍光落下來，紀羽的身上，便是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頓時如流水一般狂湧而出。
“你幹嘛？”紀羽全身冰寒，劇烈的疼痛傳來，使得他的嘴角不停地哆嗦著。
然而，話才說完，無數道劍光蜂擁而至，從四麵八方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瞬間像個陀螺一樣在原地亂轉，而那劍光也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將他問候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