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趕緊帶著那個和尚來到廚房,並再一次警告他:“裝像一點!我們可在廚房背後看著你!你要膽敢跟他們遞眼色或者做什麼,那你們兩個還有那一家子都活不成!”
“不敢!不敢!”老和尚點頭哈腰地說,“即便是我們兩個老的不在乎我們的生命,但我們出家人也不願連累他人。這是罪過!你就放心吧,啊!阿彌陀佛!”
“這就好!好好的接待他們。”金鱗又叮囑一聲,拉著鄭宇成並領著啟航和藍美芬貓在了廚房的後簷下窺視著廚房內。
隻見三個壯實的山民徑直走進了廚房,正在灶前燒著火的老和尚走上前迎著說:
“施主,你們看這米鍋還沒有開,你們喝點涼水行嗎?”
帶頭那個中年男人就是先前說話的,他開口就說:“沒關係,師傅。我們莊稼人喝涼水習慣了,沒事兒。我們今天哪,好不容易一家子起了個早來拜菩薩,走時忘了喝水,這不就渴了。真是麻煩師傅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沒有關係。一碗涼水不礙事。你們盡管喝。”老和尚念念有詞的領著那三個山民來到水缸邊。
三個山民每人灌了一大碗涼水後,那個山民又說話了:“師傅,謝謝了!要不是您這水缸就接著山泉,我們都該給你們兩個老師傅擔挑水表示謝意的。我們白喝了您的水這就走了哈。俺們還趕著回去鋤地。回見!”
“三位施主慢走。菩薩保佑你們!”老和尚又念著禱詞送那三位山民到門口。
金鱗和鄭宇成還有聶魯達眼睛瞪的大大的盯視著老和尚的一舉一動。
於是,那一家山民又急急忙忙的走出了廟門。
啟航和藍美芬看著那三個混賬滑稽的樣子不禁心裏發笑:她們不期與這四個王八蛋相遇,這會子又這樣跟這三個雜種像做賊一樣貓在這裏,旁邊還有茅廁發出來的惡臭,這情狀,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可你要說可笑吧,那也夠可笑的了!她們,不經意間也成了他們好像是一夥的了。嘻嘻!
這姐妹倆啊也夠可以的。她們為了同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她們不但變情敵為朋友,而且又變朋友為姐妹;她們同心協力的友愛分擔著與這幫壞蛋周旋,其目的就是要從這幫害她們心愛的男人的人渣的口中把事實弄清楚,讓吳天重獲自由和新生。
可見,女人的忍耐力有多大!她們能忍比自己柔弱的身體要強千百萬倍的艱難和壓力。要知,啟航和藍美芬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是要冒著被那幫無惡不作的壞蛋侮辱和殺害的風險去進行的。自詡為強者的男人,有時還沒有這樣的忍耐力。女人,真的很偉大!
待那幫燒頭柱香的山民走遠後,廚房裏的飯也差不多熟了。
金鱗又叫那兩個老和尚去他們屋後自種的地裏收拾了一點青菜來炒著吃了,然後領著聶魯達三個還有藍美芬跟啟航兩個人就走。
聶魯達好像要掙表現似的跑到金鱗前麵去開路,他一溜煙的就往山門下奔。
金鱗看見忙朝聶魯達喊:“達仔,你幹嘛?你他媽往哪兒跑?”
聶魯達聽見,忙刹住他的腳丫子回轉身問:“怎麼了,老大?我這不是給大家開路嗎?”
“開你妹兒!”金鱗破口就罵,“你他媽的到底要到啥時候才能開竅啊?怎麼我就是教不會你呢!你沒看見現在天都亮了?我們還能從前門走嗎?你怎麼也不展開你那個百長在頸項上的榆木腦袋想一想?我他媽真後悔當初不該收你!”
鄭宇成也接著金鱗的話氣咻咻地說:“幹脆這樣,頭兒。我們昨晚就沒的人草了;今晚我們三個起勁的把他草死得了!讓他臨死前也發揮一次作用。免得他老跟著我們出錯!”
“就是!總是他在捅婁子。要不我們現在就把他草死扔在這兒陪這兩個孤單的老和尚。”
這謝啟祚的話就有點調侃和幸災樂禍的味道了,他瞅著愣在那兒的聶魯達直發笑地說。
那兩個老和尚聽見這麼不雅的話立即轉過身低下頭默念起了偈子;藍美芬和啟航也做著在細聲說著她們的話一樣不理那四個人。
金鱗見聶魯達已經被他們三個吼傻了,他連忙又衝聶魯達喊:
“還愣著幹什麼?聶魯達!往後山上走啊!”
“哦!”聶魯達答應一聲,忙顛兒了的又向石梯上跑,可剛跑過金鱗身邊,他又急刹車的回轉身問金鱗:“可是頭兒,後山怎麼出去?他們沒開後門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