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水中那人,那眉、那眼、那鼻、那唇,都和自己一模一樣,這分明就是衛子君她自己啊。就連鬢間那顆小痣,都是一樣存在。難怪這幾日從來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妥,也沒感覺到說話聲音有何不對,原來還是自己那付低沉溫和的嗓音。
看來她還是她啊!可似乎又不對,現代的她怎麼可能身著鎧甲立於戰場上?又是哪裏不對?不由將水中倒影細細又看了一遍,終於發現一絲端倪。
現在的她,是十七八歲時的她。那幼滑的皮膚依舊,那睨視萬物的眼神依舊,甚至連身上張揚的霸氣也是依舊。以至她一開始看不出區別。但細看過後,現在的自己的確是顯得更稚嫩一些。
初步確定,這就是自己。可現代的自己呢?她當時並沒有出車禍,並沒有死掉,難道是給那水瀑吸走了?但古代的自己呢?難不成去了現代的身體裏麵?哎呀,那還得了,古代的自己不會開車呀。難道真是有兩個自己嗎?該不會是古代的自己玩累了,找她來頂會班兒?亂了!全亂了!
不停的拍打自己的額頭,企圖理出一點頭緒。
難道這是宇宙中並行的兩個時空?一個時空是自己的影像?然後由於某種原因時空交錯?不對不對,怎麼會是影像,明明自己有血有肉,知疼知熱。唉!亂了!又亂了!
在她浪費了一萬三千五百二十個腦細胞後,終於決定放棄了。
不想了!生死由命,富貴在天。該死的!怎麼會被扔到這樣的鳥不拉屎的地方!要去也該去幾千以後啊,不該往回跑啊。哎呀!難道是?自己消失在那個時空,回到了自己以前生活的古代?跟隨著光速,自己的年齡也小了幾歲?好似這是目前為止最好的解釋了。
算了,不去追究了,反正是想不明白了,目前唯一令她欣慰的是,她還是她。
可是她該怎麼生活?沒有汽車,沒有洗手間,沒有抽水馬桶,甚至沒有衛生棉。而且,聽說,古人大便後是用竹片的!天啊!
衛子君哀歎了一聲,躺在地上,沉澱著自己的思路。
她該怎樣開始生活?她該在這裏做些什麼?她該如何成就事業?
她是個要強的人,無論何時何地,她都會為自己,為所愛的人撐起一片天。
就憑她高於常人的智商,不可一世的才華,超強的意誌力,在現代她能隻手拚出個跨國集團駐香港的President,在這裏,何嚐又不能闖出一番新天新地。
想到Bayer國際集團,衛子君剛剛舒展的眉眼又皺起來,她不但是個President,而且還是個正在不斷升職中的前途大好的President,想著董事會剛剛通過的決議,她馬上即將接管整個亞太地區。真是天有不測風雲,幾年的辛苦付之東流,而自己私下的那些店鋪產業又該如何?唉,莫不是天妒英才?還是她做了什麼招天怒人怨的事兒?可自問她生性善良,胸有大愛,施舍的錢財已是無法計數,生意場上又從來都遵守遊戲規則,也不曾坑害過誰,這一生除了兩個男人外,再也沒負過其他什麼人,更沒欠過別人一毛錢。
越想越是不甘,但不甘又能如何,事實是一切都回到了起點,一切又都要從頭開始。
衛子君拍拍自己的額頭,強迫自己不去怨天尤人,捉蝦!去捉蝦!
唉!還是捉蝦去吧!
識時務者為俊傑。
好在她有一幅樂觀的天性外加一顆超強的心髒。所以這承受力似乎就比別人高出那麼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