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君轉身,見一個紅衣少女手持琵琶站在那裏,旁邊一個拉二胡的老人。那少女年約十五六歲模樣,鵝蛋臉,柳葉眉,大眼秀鼻,容貌秀麗,隻是麵有菜色,許是經常風吹日曬又有些營養不良。那老人更是形銷骨立,瘦得讓人難過。
“好吧,隨便唱一曲。”白衣男子優雅抬手示意。
那少女調調弦,唱道:
笑東風,破殘夢,
紅燭暖帳清風送。
宿醉衣薄惹輕寒,
相思天涯寄孤鴻。
笑東風,攏殘容,
慵紅悶翠冷畫屏。
玉蟾敲窗瀟夜雨,
箏弦靡靡與誰聽。
笑東風,伴殘生,
風雨傷春莫無情。
漫天紛飛花落去,
雲外老翅不住鳴。
正唱著的當兒,上來四位客人。皆是武士短打打扮,個個手持兵刃。
為首的倒稱得上相貌堂堂,隻是細看才發現那眼睛有一隻是斜視的。
衛子君趕緊上去招呼。
“咦?小子長得不賴,這細皮嫩肉的比那些娘們還滑溜,幹脆跟了爺回去算了。哈哈”為首的那個邊說,邊在衛子君的臉上擼了一把。
那邊的白衣男子看到這情形,俊臉一沉,手指撫箸微微一動。卻被旁邊的黑衣男子一把按住。
衛子君羞憤不已,心中著惱,又苦於不能給掌櫃的惹了麻煩,隻好壓下怒氣。“客官,常言道,君子動口不動手,這裏是食府,能來這裏的,都是有口福的,您還是叫幾個菜吃吧。”
“嘻他叫我動口。”斜眼漢子看向那幾個同伴,那幾個人都在猥褻的笑。然後又轉向衛子君,淫笑道:“你叫我動口,等下我就動口給你看!嘻嘻”
“六郎——”衛子君不悅的叫道。“還不快來伺候客人。”
“哎。”下麵答了一聲,已攀著樓梯上來。
“客人要叫幾個菜,你先伺候著,我這裏還有客人。”她不想再麵對那些人,不定自己等會兒能不能忍住不說什麼。
“我不用他!我就叫你伺候!”那人耍起了無賴。
“小二!還不過來這裏伺候,一轉眼便沒了蹤影!”白衣男子那邊沉聲開口道。
衛子君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瞥。
“你叫他做甚!讓他自己在那兒應付,我們看戲多有意思。”黑衣男子不滿的咕噥。
白衣男子聞言,並沒有理會他,優雅輕吹茶葉,徑自垂頭含了口茶水。
那斜眼漢子望過這邊,見幾位樣貌不凡,不欲惹事,隻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