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馳到軍營,賀魯即將衛子君抱入室內。
“賀魯,住手……住手……”衛子君捉住賀魯來剝衣服的手。
“你在流血——”賀魯拿開她的手,又來扯她的衣襟。
衛子君緊緊拽住領口,“沒事,習慣了。等林禦醫來了再說。”
“別任性,先給我看看傷勢。”賀魯扯住領口往外一撕。
“別……別撕……這衣料……很貴的……”衛子君呐呐道。依舊執著地拽著領口。
賀魯沒有理會她,用力向兩肩一拉,外衫便被扯到了肩下,露出雪白的內衫。
眼見衣襟淩亂的衛子君,說不出的誘惑,潔淨透明的似塊美玉。賀魯克製不住地抱住了她,將臉蹭上她的臉,“我想和你做……做……書上那種事。”
衛子君身體一僵,瞪大了眼睛。
“你和先王應該經常做吧,我也要做。”賀魯的呼吸有些急促。
衛子君聞言愣了愣,隨即又羞又氣。“賀魯,你想死嗎?”
“如果做了,死了也行。”賀魯抱著她的身體在激烈的抖動。
衛子君氣得一陣眩暈,一拳打在了賀魯臉上,“給你做,便是這樣做的。”
賀魯一把捉住了衛子君的手,扣住了她的脈門,“你這樣會拉壞傷口的,老老實實給我看看傷口。”
“賀魯——你大膽——”衛子君怒道,“還不放開我的手?”
賀魯根本不理睬那聲假意的威脅,“要殺要刮,止了血再說,先給我看看。你都把我看光了,還親了我的身體。我連看都沒看過呢。”賀魯忿忿地去扯她中衣的領口。
她親了他的身體?衛子君迷惑,“什麼?時候?”
“你喝醉的那次,你親了我這裏。”賀魯指向自己的胸部。
啊?她幹過這種事?
“下次我也要親這裏。”賀魯的手指戳了戳衛子君的胸。
衛子君瞬間暴紅了一張臉。“拿開你的手——”
“今日不親,我隻想看看你的傷勢,乖乖給我看看。”賀魯的手又來剝她的中衣。
手上失力的衛子君一陣驚恐,“賀魯,住手,快住手——”情急之下張口咬上了賀魯的手臂。
兩人正糾纏不清的當兒,房門“咣當”一聲被一腳踢開。
“放開他——”妙州疾衝過來,單手拽起賀魯的後衣領,向後一甩,賀魯立時被甩向了門口,正好與掙紮著闖進來的劉雲德撞了個滿懷,猝不及防的二人一起滾落於地。
眼看著這場麵,衛子君無奈地手撫額頭,“都出去——”
妙州看了眼狼狽的衛子君,將她的領口拉上,“等下我來幫你上藥。”
話音才落,劉雲德掙紮著從地上爬起,“別碰她,我來幫她上藥。”
“向來是我幫她上藥,幾時輪到你們?”賀魯彈起身,怒視二人。
衛子君心中一陣煩亂,一絲不耐湧了上來,以盡量緩和的口氣道:“都先出去,我靜一靜。”
妙州聞言愣了愣,“你先脫了衣裳吧,等會林禦醫便會來了。”
待幾人出去,衛子君心中哀歎,這傷的真不是地方,叫她自己脫光,然後再老老實實趴在那裏?她怎麼能做的到,這性別可真是要了她的命。
為何,他不懂,怎樣去抓住。為何明明痛著明明不忍,卻還要一次次的傷害,真的恨,恨自己的無力,那個柔柔喚他二哥的子君被他越推越遠,因為急切的想要拉回,卻一次次推得更遠。
那麼善良的他,那麼心軟的他,便是一個乞丐都可以贏得他憐憫的心,為何,他卻做不到?到底,該如何去做?想起他,便心痛,尤其這兩日內,痛得厲害。
穿過外袍的縫隙,手中輕輕撫摩著一塊玉佩,這玉佩,他一直掛在裏衣的側擺,經過兩年時間的撫摩,好似沾了人氣般,異常的光亮瑩潤。
“陛下,陛下?”大臣們輕喚,他們一向勤勉的年輕帝王向來很重視早朝,對於大臣們的奏報從不曾有過片刻的疏忽,今日,卻是怎麼了?
回過神來的李天祁,將手緩緩從玉佩上鬆開,“嗯,接著說。”
“陛下,此次在西突厥設立的安西四鎮中的於闐,似乎與吐蕃有所勾結,臣恐怕他們聯合起來對付西突厥,奪取龜茲,控製絲路,陛下看是否該對那個於闐王有所挾製?”中書令鄒文光道。
“此時吐蕃目前正與我大昱作戰,便是他們有這個想法,亦暫時不會拉長戰線去遠征。此事等風王回來由他來解決吧,此地已經交由風王管轄。”話落,掃向群臣,“今日就到這裏吧,眾愛卿都散去吧。”
回到崇德殿,輕輕在衛子君常坐的位子坐下來,打開麵前的一個折子,這是她最後批的一個折子,上麵是她飛揚大氣而又靈秀的字體。
那想念突然刻骨銘心地湧來,侵蝕著身體,無孔不入地滲透了空氣。手輕輕撫上她的字跡,輕輕撫摩。
“陛下。”秦忠喚了聲,“這幾日的用度不用送去將軍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