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封老太太慌了神,一時不知道要如何解釋這事。
當初趙大媽要換親的時候,她是沒有同意的。雖然封辰月不是她的親生女兒,但她一直將封辰月當親生女兒對待。
再她也不是那種有壞心眼的人,她除了事事對兒子護短這點,也沒有其它什麼缺點,基本上算是個心腸好的老太太。
後來她知道了封辰月被封國友玷汙的事,心疼了許久,還是她央求丈夫,救了封辰月一命。
要不是封辰月的壞心眼兒暴露,牽扯到她寶貝兒子的幸福,她還會繼續反對換親。
算是為了兒子吧,最後她一咬牙,不再反對,算是默認了吧。
“金……金,你……你怎麼在這裏?”趙大媽裝作很意外地望向金。
“我……”金看起來老實木訥,還沒話,一張臉已憋得通紅。
林默兒尋聲望過去,跟在封辰月身後進來的是一個大約三四十來歲的男人。
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低垂著頭,雙眼都不敢與別人平視。再看他的腿,走起路來一瘸一瘸的,明顯的一條腿長,一條腿短。
他的穿著非常寒酸,上衣和褲子都打了許多補丁。
深藍色的上衣衣襟一邊長一邊短,不知道是扣子扣歪了,還是衣服本身的問題。
黑色的褲子吊得老高,褲筒一邊高高卷起,一邊褲腳成了碎布條。
他的頭發應該是精心整理了一番,用水定型後梳向一邊,為他加了點分。但是時間一長,濕了的頭發已半幹,再加上被風一吹,頭發變得又蓬又亂,減的風可就不是一點點了。
金給人的整體印象實在是不咋的,也難怪封辰月會發這麼大的火了。
她封辰月就算不是完璧,但仍舊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
用個不好的比喻,金的外在比封國友那二流子還要差,就算封辰月想破罐子破摔,也是接受不了這一款的。
“不是吧,我這就去村支書那裏告你們去。”封辰月作勢往外走。
“辰月……辰月,有話好好,你這孩子。”趙大媽先回過神來,上前一把抓住封辰月,“這從哪起呢,沒影兒的事兒……”
趙大媽見過大世麵,知道換親的事不能曝光,尤其是在新中國,這話會要了人命。
往大了的,當事人會以迫害婦女婚姻自由罪給抓起來的,是要坐牢的。
她不想坐牢,就隻有否定此事。而且這事隻有封老太太和她知道,她死也不承認,封辰月還能鬧到哪去?
“你別騙我,他全都招了。”封辰月火大地拉過金,將他推到身前。
剛才她被母親罵了一頓,非常生氣地朝村口走去,準備去散散心,誰知沒走兩步,就見一個瘸子在村口鬼鬼祟祟的。
本著找個更倒黴的人來平衡怨氣的心理,她招呼這個像叫花子一樣的男人過來,扯高氣揚地質問了幾句。
這一問,封辰月的怒氣非但沒有找到宣泄口,反而更甚,隻差沒被氣得七竅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