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包間,盧子文先給楊秀峰端來杯茶來,說“老大,先喝杯茶,再聽刑姐說道說道,我們也都長長見識。”盧子文的神態很恭敬,做得很自然。就像楊秀峰是他直接上司一般。
這邊才喝茶,唐佳佳和李力也先後到來。包間較大,坐了七個人後還顯得空,邢靜本來在每一次聚會都做主持的角色,但等楊秀峰進包間後,盧子文還沒有等邢靜說話,就先走到主坐邊移開了一些空處來讓楊秀峰過去,說“老大,這是你的寶座還是請你先坐下我們才好找自己的位子,大家說是不是?”
周勇自然是附和的,等楊秀峰走到位子前,盧子文才移好椅子讓他恰好坐下,就像某些專職秘書對領導服務一般。隨即將茶杯也拿過來放到楊秀峰麵前,處理好這些後,才請邢靜做到楊秀峰身邊,而唐佳佳就給安排在楊秀峰的另一邊,兩美相夾,也是第一次聚會時做的位子次序,隻是這次盧子文卻是一個個請,就顯得有些用意了。
吃過餐,楊秀峰總結了結盟後的一些情況,隨即提出來年大家怎麼做。邢靜也做了些表示,說幾句話。這時,盧子文卻表示了,當著大家地麵對楊秀峰表了決心,今後一定會無條件支持楊秀峰,按他的意思辦。大家隨覺得有些突兀,但不理解也不會說出來。經盧子文這樣造勢後,其他人雖沒有明言,但支持楊秀峰的意思也都表示出來。
眾人散開,盧子文借口要向楊秀峰討教問題,請他留後一步。等大家下樓後,盧子文給楊秀峰塞了個紅包。
楊秀峰心裏明白,將紅包收了,拍了拍盧子文的肩,說“安心把年過好。”盧子文當即作出一派死忠的樣子來。
見楊秀峰和周勇走了,黃誌強才給盧子文打電話,說要找他單獨喝茶,對盧子文今天的表現覺得很不對味道,就算在同盟裏,也要有更小的結盟才能保證自己的利益。盧子文則是他之前就物色好了的同伴,對盧子文的變化,要莫一莫底細。
楊秀峰才上車,就接到邢靜的電話,要他過去到她的車上去。
先就知道這一天還會和邢靜再聚一聚,大年之前,也要再開心地鬧一回才能夠安心地分開過年。接到邢靜的電話,楊秀峰也沒有背著周勇,說“刑姐,我這就過來。”
周勇讓司機開車出去和邢靜彙合,邢靜的車也就在街外等著,見周勇的車過來,搖下車窗一臉平靜地就像沒有那回事一般。周勇就算心裏還想著要與他們聚一聚,也知道這時不宜纏著不放。
楊秀峰坐到副駕駛座後,邢靜將車開走,楊秀峰說,“刑姐,今天要好好犒勞下你。”
“是嗎,那位就先感謝了。”邢靜說得有些曖妹,“你準備怎麼做啊,說來聽聽?”楊秀峰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一時間又找不到不對之處在哪裏。回頭往車後排望去,才見唐佳佳倦在後排座上,九成就是要聽楊秀峰跟邢靜說那些話來,而邢靜也作怪,故意沒有示意出來,讓楊秀峰差點就說出更露骨的話。
“老大帥哥,說來聽聽要怎麼樣感謝刑姐?”唐佳佳見楊秀峰已經見到她,暢快嬌笑出來,邢靜開著車也大笑不止。
楊秀峰不知道邢靜是不是真的將兩人的事給唐佳佳說了,按道理說不會將這些事說出來的。見兩人笑得得意,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回轉看著邢靜。邢靜轉眼見楊秀峰那樣子,做了個嫵媚的樣子,說,“不關我事,是佳佳要我約你過來的,今天不會有什麼工作吧。難得出來,就陪我們半天吧。難道還怕我們將你吃掉了?”
唐佳佳在後排就是笑,沒有說話,楊秀峰偶爾從車坐背椅看向後,見她兩眼柔情似水。對於唐佳佳,楊秀峰也知道她偶爾會很瘋,特別是喝了酒後就不管不顧的。對於她的家裏情況,倒是不去多了解,隻知道她老公似乎不在柳市,是不是出國留學沒有核實,有這種說法。但唐佳佳身後有哪些背景,連邢靜都莫不準,但肯定在市裏和省裏都有人脈的。
和唐佳佳幾次都差點擦出火花來,隻是楊秀峰自己很小心,就怕自己跳進大坑裏給埋掉都不知道,才一直堅守著不肯讓自己錯亂。唐佳佳見楊秀峰越是這樣,心裏反倒更加想逗他,看圖能夠堅持到什麼地步。
對男人們的心思,在體製裏混跡的人更加體會深透,除了權和錢,當緊的就是女人了。能夠多貪一些是絕對不會錯過機會的,而楊秀峰基礎都抗拒著唐佳佳的誘引,使得她比較放心的同時,也在心裏企盼著,試一試這樣男人是什麼樣的滋味。
唐佳佳從外部看來是那種較為純潔的,顯得落落大方,也很陽光。這樣的女人往往給人很好的感觀,也讓很多人在她們麵前更猶豫一些。楊秀峰知道唐佳佳的心思,唐佳佳也明白這一點,才對楊秀峰更加有那種調謔的用意。
每當楊秀峰向後看時,唐佳佳就做出一種任君肆意的樣子來,讓楊秀峰心裏也弄得毛糙糙的。而她那意思,不僅不會瞞著邢靜,還會要和邢靜聯手一起似的。楊秀峰一直克製著自己,不去惹唐佳佳,那是擔心弄出大事來。有背景的女人,真要弄出是來後,最終吃虧的就是自己,對於這一點楊秀峰也是深知的。
車在街道裏轉,也不知道邢靜選什麼地方。柳市雖說經濟發展不怎麼好,但消費的場所卻不少,檔次都算比較高的。邢靜和他與唐佳佳比,對這些地方都要熟悉。車轉到城北,這一邊反而沒有其他地方修建得好。但城北這邊人卻更集中一些,消費的場所也就更多一些。
轉入一個小巷子裏,邢靜將車停在街邊,在這小巷子裏也不會有人管怎麼停車的。邢靜示意下車,楊秀峰有些猶豫,坐在車裏不懂,唐佳佳就說“刑姐,老大真怕我們倆將他給吃了啊,那我們今天索性給他好看,要不然今後就要他叫我們倆叫姐。”說著媚態橫生,邢靜也偏過身子來推他。
下車後,邢靜當先往一家叫“心情茶社”的走進去,門口不大,也不顯眼。但走進門裏,卻見裏麵的氛圍營造得不錯,不是以豪華見長,而是以一種情調來打造那種宜人舒適的環境。走進這樣的環境裏,楊秀峰見了緊張的心情也就放鬆一些,這樣的環境裏也不是胡鬧的場地。楊秀峰就怕進那些到處掛著緋紅的簾子之類的歌廳,鬧起來就沒有邊了。
穿過大廳,走進一條長長的廊道,進如另一個門。進門後就見那裏的氛圍和縣進門時就不怎麼相同了,更多了些一樣的東西。有另一條通路從另一端來彙合,楊秀峰見了說,“邢姐,我們是不是走後門?”
“你喜歡走後門?”邢靜輕聲說,唐佳佳就笑著看楊秀峰。三個人走楊秀峰落後一些,唐佳佳和邢靜兩手挽著,唐佳佳回頭看時,雖沒有直接看楊秀峰的那裏,但卻看在肚子處,讓楊秀峰直覺得是要去受刑的感覺。
進包間裏,邢靜利索地點了些吃物,就將其他的人都打發走。楊秀峰見這裏有些四不像的樣子,歌廳的設備有,而茶樓的設備也有,一方小幾,吃物和茶就放在上麵。也有小椅子,邢靜就要楊秀峰做到小桌邊,三人圍住。邢靜卻將酒杯拿出來,唐佳佳就幫忙將酒遞給楊秀峰。楊秀峰伸手去接著,唐佳佳卻小聲說,“老大,刑姐在呢,這樣莫我手讓刑姐見了誤會。”
楊秀峰心裏鬱悶,自己哪曾做過?分明是她亂說,但就算解釋也沒有什麼用。邢靜笑著看楊秀峰,說“佳佳,老大想怎麼樣,我們環保都得由著他的心思?誰讓他是我們老大呢,來先喝一杯,接下來要做什麼都可以盡興地做。”說著舉杯起來。
楊秀峰知道兩女會胡鬧一會,也由得她們,舉起杯來和邢靜、唐佳佳碰。唐佳佳說“刑姐,是不是要一口悶?”
“那看你和老大的感情深不深了。”邢靜說著將杯裏的酒一口而下。
“刑姐,隻怕一口悶不下……”說著唐佳佳也是將酒一口喝下,說出的話卻另有所指,邢靜就接著說“你知道?試過啊。”兩人說得較為露骨起來,楊秀峰不敢太放肆,隻好悶著喝酒。
第二杯酒,楊秀峰說“刑姐、佳佳,我敬兩位美女,感謝你們倆一直這樣幫我。謝謝。”
“說遠了,秀峰當真是好人,就是膽子小了點,佳佳你說是不是?”邢靜說著半真半假地,也聽不出是不是玩笑來。
“好了,不說這些了。喝完這一杯溫就不喝了,再多喝就怕要做傻事了,邢姐,你可要看著我。”唐佳佳說著,卻看著身邊的楊秀峰。
不再喝酒,其實三個人也都有了一點點酒意,隻是不重。邢靜就將水果擺出來吃,說了一陣,唐佳佳說“刑姐,是不是唱兩嗓門?”
“好。你和老大來一曲‘夫妻雙雙把家還’吧。”邢靜說。
“好,就怕老大不肯。”唐佳佳說著站起來就去點歌,真的就是這一曲,唐佳佳將話筒遞給楊秀峰,楊秀峰也不好就推,走過去兩人並排而站。唐佳佳卻將手伸來,捉住楊秀峰的手要做出“把家還”的動作來。
唱過一曲,邢靜也點了歌。唐佳佳卻沒有放開楊秀峰的手,說“老大,今天我和刑姐說過了,要好好折磨你一天,陪我跳舞吧。”
和唐佳佳一起跳舞次數不少,她很少按正經跳走步子的,走幾步就會靠過來。包間裏空調很好,進來後唐佳佳和邢靜也都將外套解下,上衣是貼著身子的,這時就很性敢。而唐佳佳下麵是褲襪和短冬裙,裙不算厚,兩人走幾步之後唐佳佳果然靠過來,上身也不顧邢靜在場直接靠壓在楊秀峰身上。
“佳佳,別這樣……”楊秀峰喝了些酒,又給兩人一路挑逗著,心裏的欲念早就湧動,就怕自己控製不住。唐佳佳卻伏過來,臉貼著楊秀峰的臉,說,“我就要這樣,你身為老大,都不知道要心疼人啊。”
“怎麼了?”楊秀峰不知道唐佳佳是不是遇上什麼難事。
“要過年了,就像找個人好好享受一番,也算是給自己過一個好年……”
“胡鬧……”楊秀峰也不好將唐佳佳推開一些,邢靜這時很投入地唱歌,就像兩人不存在似的。
唐佳佳說了後,見楊秀峰沒有反應,又說,“親我,好不好?”楊秀峰不知道她是不是醉,卻感覺到唐佳佳的一隻手往下探莫,捏住他。
“別這樣,刑姐也在呢。”楊秀峰嚇一跳。
跳完一曲,唐佳佳倒是放開楊秀峰,輪到邢靜來跳舞,兩人也是臉貼著臉說話。楊秀峰就將唐佳佳所做的事說給邢靜聽,要她幫解開這一局,邢靜卻說“怕什麼啊,她喜歡今天我們倆就陪你盡興,挑明了不是很好嗎。”
“不要胡鬧……”
從邢靜和唐佳佳那裏逃出來,楊衝鋒心有餘悸,本來想陪邢靜好好胡鬧一番,給唐佳佳這樣一攪合,那份心也不得踏實。唐佳佳是真想讓他給吃了,隻是楊衝鋒卻真不敢。邢靜也饞嘴,在跳舞時不是地刺激著楊秀峰,甚至想在小包間裏就上演三人大戰。楊秀峰哪敢這樣?
回到家裏,嶽父和嶽母都在家裏,見楊衝鋒今晚回來得早一些,嶽母就問楊衝鋒大年有什麼計劃,準備什麼時間回小鎮一趟。是年前去還是年後再去。
楊秀峰也就想到真該回家去一趟了,年後會有什麼事,目前還不可預知。錢維揚那邊沒有給他什麼承諾,但也知道自己的工作做得差不多了,隻要等就可以。當然,年後要是在安排一些活動,也是很有必要的,至於有沒有更好的機會,就不是他想怎麼樣就能夠怎麼樣的。時間上,將空餘的時間留在年後,顯然更好一些。
於是,楊衝鋒就匆忙地決定回家一趟,看一看,也給家裏帶點心意去。楊秀峰就說臘月二十七走,爭取當天返回來。從柳市到小鎮往返近千公裏,僅僅開車都要十多個小時。廖佩娟就坐在旁邊,卻裝著沒有聽見一般。
兩人結婚已經地八個年頭,但廖佩娟到小鎮裏也就兩次,之前是楊秀峰的地位依附在廖家,廖佩娟也不會在意楊秀峰會這麼想。今年楊秀峰的地位一下子提高了,廖佩娟也不知道要不要去,就這樣匆忙地去見一麵有多少意義,要這樣累得隻怕連到過年那天都恢複不過來。
楊秀峰沒有說出來要廖佩娟也走,她也就裝著不吱聲,嶽父母兩人知道廖佩娟和楊家的關係,這時候也不好說,等過年後讓兩人到小鎮家裏去住幾天才是更好的處理辦法。
既然想要回家,也就得準備一些事情,第二天大清早就好走。得將車加滿油,也得購買一些年貨。出到街上,卻接到李秀梅的電話,問他第二天有什麼安排,學校準備給他拜節。楊秀峰就是說要到小鎮家裏去,李秀梅說那我也和你去好不好,一個人開車時間太長也太累不安全。
楊秀峰想著一路寂寞,就算將李秀梅帶回家裏,村裏人和家裏人隻怕都不怎麼分辨得出來,也就答應下來。李秀梅說要出來采買些年貨,楊秀峰要她不必多費心,他這裏已經準備好了。
安心地睡足,早起出門後聯係李秀梅時,她說要楊秀峰到城東去接她。楊秀峰到城東時,卻見李秀梅身邊還站著一個人,卻是周英慧。楊秀峰一下子不知道是不是李秀梅改了主意,但已經到這裏,也就下車來。
李秀梅見楊秀峰的車到了,就和周英慧一起走過來,手裏還提著好幾包。都塞進車裏之後,楊秀峰見兩人都上車,就說“秀梅,往返車程很遠,坐車也很累的。”
這時已經知道周英慧會陪著他一起到小鎮去,心裏也沒有多想,周英慧很難的外出,除外見一見大自然的風光,對她畫畫也是有幫助的。小鎮的風光是少見的美,雖說上次到過一回,多看看也是享受。
但來回路程遠,時間又緊,根本就不可能玩的。直接說要周英慧不走,楊秀峰也說不出口來,也就隻有對李秀梅說。周英慧看著楊秀峰,眼裏滿是說不清的意思,看一會楊秀峰又看著李秀梅,沒有要動伸下車的樣子。
“走吧。”李秀梅說,兩女肯定是先就商議好了的。“兩個美女陪你回家有什麼不好?大不了我陪我妹妹在小鎮裏等你,你回家後過來接我們就是了。”
“行吧,我是求之不得。”楊秀峰說。
出了柳市往西而走,這一條路也都是高等級公路,隻有進了小鎮區域裏,路才差些。出了城,兩女嘰嘰喳喳地說過不停,楊秀峰倒是安心開著車。到上午十點,已經走了一半的距離,就在路邊一家小餐館裏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