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進展(2 / 3)

金平存雖說開始升為開發區一把手時,對何琳是有看法的,但經過這段時間的工作,而此時又是在省裏。也就沒有那種排斥感,聽兩人說得有意思,也就笑嗬嗬地說,“何主任請放心,我這人好說話,你想要吃什麼盡管開口,一切都會滿足你的,行不行?”

“那我就先說感謝領導了。”何琳說,從牌桌上說的是不會卡著你的牌,這麼理解何琳的人要說感謝的話,其他另外的意思,就算幾個人都知道,那卻隻可意會,說開了就沒有意思的。

王曉治坐在何琳的下手,也接接口說,“何主任,領導在什麼對你這般照顧,你在我上麵可也得照顧照顧……”

“成,你想要吃什麼隻要說出來,我有的一定會給你……”說到意味深長處,臉上的嫵媚施放出來,就感覺到房間裏氣氛融融。楊秀峰在何琳的對家,在吃牌上市沒有辦法的,但後來哪會讓他感覺到冷落?關鍵的時候還要楊秀峰幫著照顧,說“楊主任,你想吃什麼也盡管說,我也照樣大方地拆牌給你吃。”

“感謝,我可沒有這麼長的嘴,也不是長頸鹿……”楊秀峰說,在牌桌上會有些什麼言語楊秀峰雖說上牌桌的機會吧算多,但也極為熟悉的,心裏不以為意。金平存和王曉治兩人雖說心裏或許真對何琳有些嘴饞著想吃一嘴,但真要他們主動來做出什麼事,兩人也不敢的,都不知道何琳身後是不是有毛達和書記支持著。當真是市委書記的禁鸞,自己貪那一嘴不就是找死嗎。

“楊主任,吃不上總能夠碰的,您什麼時候想碰提示一下就行。”何琳說,倒是很給了些臉色,讓楊秀峰心裏也就有些毛糙起來。

“何主任還真是大方,牌桌無父子,可不要輸得連褲子都當掉……”王曉治說。

“那不是更好嗎,王主任是不是就想這樣……我滿足你就是。”何琳接口說,三個人見何琳根本就不遜色,也就收斂了些。口頭花花固然有樂趣,隻是要讓在場的女人聽了有羞澀感才會滿足男人們的那種心思。像何琳這般說得更直接些,反而趣味就減少太多。

開始玩麻將,金平存先就申明大家出門在外玩小一些,但卻要是真正地交流,不能打感情牌更不能打工作牌,要不今後就不好再玩,大家都沒有意思。這前提先說出來後,楊秀峰心裏知道,這種消磨時間的玩法也不會這麼太在意,要說到手裏的錢輸輸贏贏的,四個人都不會這麼在意,相對而言王曉治可能要稍手緊一些。何琳身家不會太多,但完小牌的錢也不會在意。

金平存第一把就先自莫了,聽胡的是幺、四、七索,牌攤開後他手裏抓住的是四索。何琳就說,“金主任,幸好你也莫到四索了,要不然你把自己的雞莫出來胡也算自莫的。”幺索又叫幺雞,或雞雞,對玩牌的男人們說來,大都是指自己的那禍根。當真要說自莫幺索時,就會有人說話:都有老婆了還用自莫幺雞?

這話的意思也夠受的。

何琳說了後,楊秀峰和王曉治隻有笑,這話不好接嘴。這裏也有過度,太過火就流於庸俗,偶爾一句才是無傷大雅的。

何琳偶爾抓住一隻兩餅,就會說:怎麼又抓自己身上的?要打出一隻兩餅時,都會說奶仔要不要吃,要不要碰?說的順口,也都不以為意,三個男人反而少了些話。

兩三個小時過去,幾個人裏反而是王曉治最吃虧,楊秀峰基本持平,金平存和何琳兩人獲利。時間倒是還早,按這種玩法,總要到午夜過後才會散的。金平存要司機和跟來的那個工作人員幫四個人準備好夜宵後,就打發他們先去休息,將房間門也就關上了,免得吵了賓館裏的其他客人。

夜宵後,精神就振作了些,特別是王曉治堅信吃了東西後,手氣會轉變起來,注意力也極為集中。而金平存一向來對打麻將都很認真,不是在意錢,但他在意輸贏。感覺自己輸贏關乎自己這一段時間的運道,那就是很嚴重的事,打麻將時就算說些葷素夾雜的話,也不會衝淡他的注意力。

楊秀峰就有些懶散,對幾百元的進出根本不放在心裏,何琳對楊秀峰倒是很注意著,見他不太在意,而她上下家都很專注時,就想到在這樣的場合裏,要說鬧一鬧逗一逗他,是不是很有記憶性?隨即就裝著先掉下一張牌,彎腰到桌下去撿,看清桌下幾個人的腿怎麼放的。王曉治的腳踩著創沿,而金平存一隻腳踩著坐下的沙發,另一隻腳卻是支在地麵,像是很受力似的。倒是楊秀峰很自然地往前麵伸著,他這樣伸出來後,將桌下的空間就占下來,其他兩人都不好再隨意地伸長了,但何琳卻很是方便,不用太擔心金平存和王曉治兩人伸腳出來碰著她的腳。

隨後將鞋弄下將一腳慢慢地往前伸,像是不經意地伸直了,就碰著楊秀峰的膝蓋。楊秀峰看了看何琳,見她沒有什麼表情,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也就隨她放著。自顧打牌,就像沒有發生任何事似的。

何琳見楊秀峰沒有動,而是任由她的腳靠放在他膝蓋上,也就知道他的用意,說“楊主任,有沒有幺雞,放出來讓我碰。”這些話對於何琳說來都不算什麼,但這時她的腳在楊秀峰的膝蓋上,話裏就別有用意了。楊秀峰說“我的幺雞自己要用,可不能夠亂放的。”

王曉治聽了就說“還是楊主任有原則。”

何琳笑茵茵地,在桌子下卻將自己的腿往前伸,雖說不能夠伸到楊秀峰的腰際腿根,但那用意卻明顯了。楊秀峰偷得機會,將手放到桌下,抓住她的腳,到腳心處撓了撓,何琳強忍住沒有笑出聲來。

兩人一下子就有了默契,楊秀峰偶爾放手到桌下去,捏著何琳的美足,感覺這她的腳底形狀。何琳則一直將腿伸長著,靠放在楊秀峰的大腿上,偶爾挨擦一下,讓楊秀峰心神不定產生著浮想。不過,他總算能夠穩住,這樣的打牌時間過的就更快了些。

轉眼就到午夜後兩點,王曉治的牌運並沒有好轉,四個人的輸贏基本保持著。楊秀峰還有了一點點起色,將何琳先前贏的,轉了一些過去。對這些錢幾個人都不怎麼在意,金平存已經穩穩勝出,對他說來就感覺到這回到省城來會有更好的收獲,心裏更加高興。也就提議先散了,畢竟第二天還要工作,再說也還沒有回柳市,最終戰局怎麼樣都有扳回的機會。王曉治雖說有些不舍,也不好糾纏著不放。

走出王曉治房間,楊秀峰等金平存先進了他自己房間後,道了晚安才離開。何琳自然跟在他身後,走了幾米遠,估計金平存等人就算想聽他們說話也聽不清時,楊秀峰壓著聲音說,“何主任,我們回房間睡覺吧。”

這話說的是事實,聽起來很多餘,但卻又給人另一種暗示。何琳自然聽得出的,嘻嘻地笑,也壓著聲音說“好啊,回房間去想怎麼睡就怎麼睡。”何琳那意思也很明白,算是對楊秀峰的話的答複,說著就放快了些腳步。

先前在打牌時,兩人就已經有小動作來,算是有了默契和暗示,此時在言語上又有溝通,何琳心裏就想著這是領導心動難耐了。當然,對她說來也想發生點什麼事才舒心,楊秀峰又那麼帥氣,平時又對他有著想法,這時能夠如願得償自然興致非常好。

忙走兩步已經到走廊的轉角處,也就不擔心王曉治或金平存從後麵窺視,一過轉角,何琳就伸手攬住楊秀峰的手膀,要吊著走。楊秀峰此時已經有些累感,心裏卻知道何琳是什麼意思。先在打牌時牌桌底下的私自小動作和先前那句話,將何琳這女人徹底給惹得發搔起來,看樣子要纏住自己不可。

對這一點女人,楊秀峰心裏是很警惕的,對身邊的女人要是會影響到自己的立身於發展,他都會謹守本心,克製著雜念。知道唯有自己能夠安全而發達起來,才能夠長久地享受到更多更好的東西,包括女人在內。要是自己都說不安全的,那再好的東西都是過眼雲煙,晃眼間自己就會落入地獄深處。

與廖佩娟生活這些年後,楊秀峰感覺自己在心智上收獲最大的就是有了這樣的感悟,能夠堅持自己,從而換取更多的機會。

何琳吊著楊秀峰的手膀,走路時自然而然地兩人之間就有著摩擦,楊秀峰甚至感覺到何琳要用手往自己那裏探莫,真不知道這女人狂熱起來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但楊秀峰沒有表露出一絲其他意思,更沒有乘機戲鬧的意思來。何琳也感覺到楊秀峰似乎和她所想的情景不相同,心裏還以為楊秀峰是怕給人見到才這樣裝著的。

走到房間門口,楊秀峰去開門,何琳還是吊著他的手膀,楊秀峰也沒有說什麼。等他把門開了,見何琳有要進去的意思,才說,“你的門卡呢,我來幫你開。”

見楊秀峰當真了,何琳才知道這家夥居然在這時玩這一套,雖有些不知所措,但她是在辦公室裏混的,見過的事多,處理的事也多,當下掐住楊秀峰的手臂,少用了些力,讓他感受到自己的不滿。這個意思是一定要表達出來的,表示自己肯陪他而是他厭棄自己,今後再有什麼事那不是她的錯,不能夠將責任往她頭上推。

楊秀峰心裏明白,先前所做都是為兩人蓄勢,這時自己突然變卦,作為女人那也是很難接受的事。楊秀峰隻有堅心忍性佯著不知,等何琳進了她自己的房間後,說“晚安。”何琳進了房間,很快地將門就關牢了,那是表示了強烈的不滿。

楊秀峰也回到自己房間裏,對何琳那誘仁的身子,自然不會不動心,可越是像何琳這樣的女人,總給他一種不安全的感覺,心裏那種信任感是在是建立不起來。回到房間後,也不顧自己要衝洗淋浴,就躺進被窩裏去睡。

萬家安藥業集團是一個大型的集團,總部在長江口大都市裏,曆史悠久。生產的藥物種類不少,既有傳統的常用藥品,也有新研製的新藥。之前有意到柳市來落戶,提議說看中了柳市高速公路修通後,能夠對大西部的輻射作用,將中轉站變為生產基地,對藥業集團說來也是一種布局。成品藥往大西部裏運送,講述一個大容量的市場,而大西部裏更有很多天然的藥物,可收集起來進行加工生產,這樣對藥業集團就可節省不少成本。

在加上柳市這樣的新興城市,幾年之後,就會發展起來,成為影響到整個大西部的重要城市之一,對於藥業集團說來也要有這方麵的預見性和率先進行部署,更有利於集團的長遠發展。

萬家安藥業集團和金長城有些類似,也是在柳市裏有一個辦事處,而辦事處的負責人是柳市市長徐燕萍的校友,雙方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達成了。同樣,藥業集團在柳省裏有專門的藥店,在柳省大醫院裏也有藥業集團的醫藥代表,負責在整個柳省的藥品銷售。

出發之前,金平存將他所知道的情況說出來,要大家討論看要怎麼去做工作,一定要先探明對方的底細,做到出行有目的,找準地點和人。不能夠再想找金長城那般,在街上晃來晃去的。

楊秀峰聽了後,也就明白金平存的心裏所想,知道他不想再這樣出去亂轉了。另一層意思,那就是要先派人出去探情況,探明白後,再由他出馬來談。這樣他作為領導,既不會太受累受氣,又不會錯過立功拿成績。

見另外的人都不作聲,楊秀峰說,“主任,我提個建議看是不是可行。”金平存也拿不準楊秀峰會說什麼,卻也點頭到,“大家想到什麼點子都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