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味(1 / 3)

王國友在柳市也是一個不算小的人物,關係網也很不錯,又有老資曆。在一般人麵前那是很高調的,但見到楊秀峰後,神態卻帶著尊重之色。讓金彪等一幹人見了,更是大有震懾作用。對於王國友的好意,楊秀峰卻也隻是淡淡地表示著,他從不在人麵前囂張,可今天卻有些不同。要為李秀梅的事來鎮住這些人,免得有些人不懂味。

之前的事可以不追究,算是不知者無罪。哪一個男人不在外麵獵鹽?自己也曾為錢維揚做過這樣的事,對金彪的做法也不算什麼,隻是對象弄錯了。有了這一次見麵後,這些人今後都會成為李秀梅的保護者才對。

金彪這時也將其中的一些關竅想到了,臉上的冷汗不禁地流淚出來。楊秀峰要找他的過錯簡直太輕易,一句話就可以將他解決掉的。此時隻有好好地做工作彌補,當下基本也疾步走過來迎候著,隻是有王國友在楊秀峰身邊,他不好搶王國友的風頭,跟在後麵就少了些機會,而楊秀峰也一直都在和王國友說著沒有注意到他。金彪知道,楊秀峰哪會沒有注意到他?隻是不想理他罷了,這也是一種警告。

不過,金彪也看到,今天的事還沒有成為事實,也就有可以挽回的餘地,而楊秀峰雖說沒有理會他,那是在給他臉色也是表示還有修補的機會。

接著就是讓座,之前是王國友坐主位,楊秀峰進來後雖說級別和王國友一樣,都是副處級的,但兩個副處級卻是有著完全不同的分量。楊秀峰不肯去占王國友的坐,不僅傳出去會讓人說,對王國友說來也將會是一道坎,今後記在心中也就難以釋懷。既然不想過於追究今天金彪等人的事,也就沒有必要將王國友得罪了。

兩人謙讓一陣,王國友終究不是楊秀峰的對手,將他按在座位上。起土人都隻是有陪笑道機會,不可能參言勸說的。

王國友不得已坐下來,說,“楊主任,你不是要讓人指著我的臉罵嗎?說我老都老了,還不懂輕重,敢在楊主任麵前搶占風頭。”

“王主任是在核心要職,全市的人誰見了不給退讓三分?再說,飯桌上還是以老為尊,這也是我國傳統。隻有王主任坐下來,我們年輕人也才敢坐穩不是?”楊衝鋒說著,手壓在王國友的肩上,王國友也就半推半就,知道楊秀峰平時姿態低調,但行事起來卻往往出乎人的意料。

王國友坐下來,楊秀峰也就不再客氣,在王國友身邊坐下來。金彪來吃飯,也將市局裏普教科的一個女下屬帶來,另外王國友也有另兩個朋友,也帶著女人。原本是不準備再安排小姐來陪之類的,要李秀梅到後陪著王國友,各人也就不會因為空閑而盯住王國友的行動,可楊秀峰突然而至,就使得男女之數比例不對了。楊秀峰坐下後,金彪也就將他帶來的女子安排在楊秀峰身邊,但轉而想也不對,王國友那邊又怎麼辦?

包間裏五男三女夾著坐,金彪要臨時加人也不是不行,卻不知道楊秀峰和王國友兩人的意思,再叫人來是太明顯了。但就這樣子卻也很不河諧。

楊秀峰裝著不知道,也不解釋為什麼過來,與王國友說著話。王國友的兩個朋友中,一個是國土局的。另一個是一個縣裏的搞建築的,也都是看王國友的臉色行事的人,對楊秀峰也就明顯地有著巴結之意,三個女人對楊秀峰也都不認識,市教育局普教科那女子,也是楊秀峰離開市局之後才進市局的,對楊秀峰也就聽過傳聞,第一次見到本人。

看這些架勢,三女也都知道楊秀峰的重要性,對這樣年輕的帥哥自然就另眼,神色之間雖不會透露出明顯的以身相許的意思來,但那熱情卻是從眼裏看得出。這種在男人身邊打滾著的女人,對權勢的向往會比其他人都要熱衷得多,本身也就是想用自己的資本來換取所需,看到更好的資源更有潛質的資源,動心也是很必然的事。

金彪有些受冷落,王國友不知道李秀梅與楊秀峰之間的舊日同事關係,但金彪卻是知道的,他早就給王國友發了暗示。還沒有上菜,金彪站起來,隔著普教科那女子對楊秀峰說,“楊主任,您可是我的老領導。我先敬您一支煙,等酒菜上來後,再給您敬酒。之前有很多方麵,我這個做下屬的都沒有做對,今天一並認罰六杯酒認錯。您大人大量還要請您高抬貴手,原諒我們的錯,今後一定會好好工作,將工作做好,為領導爭光也為自己爭氣。”

這話雖說的莫名其妙,可楊衝鋒和金彪、王國友也都知道是什麼意思。這些話不能夠說透,卻有不能夠不說,楊秀峰見金彪恭著身子,雙手捧著那支煙,也是他太過急切。擔心自己不及時主動開口,讓楊秀峰誤會更深那就後果不妙了。楊秀峰看著王國友,說,“王主任,你是這包間裏的老大,按理該你先才對,這個金彪科長有時候就是這樣分不清事情輕重。”

“楊主任,金科長說的是工作上的事,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怎麼處理完都不參與才對。”王國友說,金彪聽楊秀峰說話了,忙再一次表態,“楊主任批評得很正確,金彪一定記住。”說著那煙還遞著,楊秀峰也就嗬嗬一聲將煙接下來,金彪當即將打火機按燃遞過來,要將整套服務做全。

隨後酒菜上來,金彪當先連喝六杯,又給王國友敬了三杯,喝下後也就到廁所裏去解決了。回來後,也隻能強撐著,給所有的人敬酒。散了時,已經滑溜到桌下去。交待酒樓的人幫金彪送走,普教科的那女子也喝了不少,雖不知道具體情況,可也知道金彪這一次喝酒是因為楊秀峰的到來。對他不免就多了些印象。

楊秀峰和邢靜之間的關係,沒有怎麼掩飾。但也沒有人將他們傳成男女之間的關係,和王國友一起來到的那個人,在市國土局裏任一點職,對楊秀峰也是極為巴結,敬酒時也就提了一句邢靜,希望楊秀峰能夠給他在副局長麵前美言幾句。

王國友提出要換節目,另外由他來安排。楊秀峰想到李秀梅還在賓館房間裏等著他,也就好言推辭了,留下話來表示下次一定要好好聚一聚。王國友自然將楊秀峰的電話存在來,還主動地打一個,表示自己的熱情。楊秀峰也熱情地應付著,王國友是市人事局的辦公室主任,今後借用他的事肯定還不少,這樣的人脈自然要多留下來。

回到賓館裏,見李秀梅還在房間裏,卻是沒有睡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一個人在房間裏自然會很悶,楊秀峰也很理解的,她的性子算是那種收放都能夠做到的女人。開朗的性格,可在婚姻之後不算順心也就慢慢地收斂了,後來跟了楊秀峰,等楊秀峰到市府辦後,她升任五中的副校長,與外麵的接觸多了,又顯得開朗起來。

見楊秀峰回來,李秀梅就很興奮,估計對楊秀峰代她去赴晚宴請,肯定很精彩。要不是不想見到金彪等人,也會去看看那些人在楊秀峰麵前怎麼丟臉。當下合身撲向楊秀峰,給他一把抱住,察覺到她裏麵是空著的,一口肯在她臉上。“討厭啦。”李秀梅心裏極喜,男人回來很早,說明沒有在外麵去混那些女人,自然要對他的表現好好地獎勵一番。說著也回啃著,兩人倒是想是在打嘴仗一般。

楊秀峰很快就獲得勝利,手穿進她的衣裏,李秀梅渾身就發軟起來。

兩人鬧得起興,李秀梅都忘記了要問楊秀峰去吃飯的情形,在沙發上滾一會,李秀梅衣衫也就全亂了。凶前給楊秀峰掀出一片白析的肌膚來,在上麵不斷地啃著。先前兩人就戰了一回,此時,興頭濃烈,卻不會猴急了。

在沙發上鬧了好一陣,兩人才到賓館的創上去折騰。兩人有很長的曆史了,也知道怎麼樣才能夠滿足對方的所求,鬧到半夜才摟著睡覺。

第二天到下午李秀梅再進中青班去學習,這一次中青班和以往都不同,是開在換屆的當口就有些不對勁,但還在管理上,來一個全封閉性的。這些人出來時正好遇上換屆當口,也不知道市裏專門會有這樣的安排。

金彪從下午起 在不斷地發短信來要求見一見楊秀峰,楊秀峰本來想懶得理他,但轉念想不理他對王國友說來也是一種間接得罪。也就答應見一見,吃飯什麼的就免了,說是市裏領導還有工作安排,實在抽身不開。

好在金彪隻要求見一麵,楊秀峰也就猜出他的意思。果然,見麵後金彪送了一個紅包。

很簡單的見麵,金彪要是沒有將這個紅包送出去,就不會安逸的。見楊秀峰客氣一句也就收了,心裏懸起的那跟弦總算鬆了起來。也不多客氣,金彪自己也找個台階下來,也就告辭離開。這件事楊秀峰沒有怪罪就算燒高香了,遇上這樣的事破財之後,還有將壞事變好事的機會,要是楊秀峰堅決地拒絕了紅包,那才糟糕。

這個紅包楊秀峰估計最少都是一萬二,可能有兩萬。不過,金彪在市局普教科裏,油水夠重,這點錢對他說來也是毛毛雨。當然,楊秀峰也不會看重這樣的紅包,隻是要金彪這樣的態度才成。

這算是了結一樁事,卻有多處許多事來。今後金彪肯的還會借機跟自己套套近乎,那個王國友就不是套近乎了,而是要有往來結交。這樣的關係就算再多,楊秀峰也不會丟開的。王國友那位子作用或許不大,對他本人的升遷更不會有直接的作用,但在市裏的關係網的經營,王國友就算不錯的人脈了。

李秀梅已經再去學習,要楊秀峰到城東周英慧家裏去,他如今也沒有覺得有多少心裏障礙,和周英慧做第一次有種偷一次今後就不可能在有的感覺,所以那一液特別賣力,感覺沒有做夠就虧了似的,但昨天兩人快速偷新後,反而少了那種感覺。總覺得隻要有機會,和周英慧再做也就是那回事而已。可這時心裏沒有多少障礙後,楊秀峰反而不敢過去。今天錢維揚是不是回柳市來不得而知,當然,就算回來也不一定回周英慧那裏的。可他卻不敢有絲毫異動,自己沒有了心裏障礙後,隻怕周英慧也這樣那就真糟了。

開著車,意識也不想到哪裏去,明天才上班。不過,對楊秀峰說來也無所謂上班下班,在開發區裏既可隨時走人,但也可能隨時被人找去解決問題。開發區裏的老板們,大事小事都更願意直接找楊秀峰的,他也樂意這樣子,才能夠讓他在開發區裏有更多的話語權。

繞到柳水邊,太陽照射過來,已經有些偏西,偶爾會有粼粼閃閃的光從柳水江麵射到車裏來。楊秀峰此時才知道自己這一段時間來,一直心裏都不得舒坦的原因了。徐燕萍那晚突然離開之後,就在沒有給自己任何音訊,既沒有的話信息也沒有任何解釋。楊秀峰這十多天來,一直都覺得自己有如在夢裏一般,努力地讓自己將與徐燕萍之間的事全部放下,一絲也不要留著。

總覺得自己已經做到了,在李秀梅麵前、在周英慧那裏似乎都找到了開心和快樂,也在邢靜、唐佳佳身上尋到鬆馳。但這時想來,自己之所以告訴自己在她們那裏都得到了快樂,實際上是對自己的一種暗示,也是自己的一種回避。

那一液徐燕萍走後就在等待,之後就一直在猜測。猜測她心裏是怎麼想的,猜測她是不是將與自己之間的事就像在酒吧裏遇到陌生男人一樣,出麵後什麼都會忘記了的,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雖不知道是不是這樣,但她都沒有一點消息又怎麼解釋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