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心裏不討厭他,但表麵上已經習慣對他冷臉相對,也習慣用這種態度和語氣了,見楊秀峰給市長開車門,陳靜冷哼一聲,說,“楊大主任,什麼地方都見到你啊,當真是想搶我飯碗,逼我下崗呢。”
“不敢不敢,哪是這意思?作為紳士,給女士們服務哪是應該的。”楊秀峰隨口應著,也不在意陳靜的話,知道她就這樣子的。徐燕萍聽他自己說是紳士,就白他一眼,哪有這樣的紳士?餓狼還差不多。但這樣的餓狼卻是最讓人惦念啊,每次折騰得讓人心神俱醉,
不是自己的這種好強而又天生有工作為第一大的性子,隻怕就會舍棄一切跟他天天在一起的。
“紳士?哼,臉皮厚。”陳靜也不知道該怎麼用來評說了,當下不再說,兩女都下了車,有司機在他們也都不會說太多的,徐燕萍的司機自然不會多嘴去傳這些話,隻是他們卻都會小心著。楊秀峰見徐燕萍下車後,隻是說,“市長,你好。”顯得平淡,和他跑過來大獻殷勤的行動都有些不符。徐燕萍自然能夠看出來的,隻是淡淡地點了頭。
進餐館裏,兩司機令安排在一邊吃飯,這也是經常的事。之後,楊秀峰才帶著陳靜和徐燕萍兩人進包間裏。按陳靜所想,楊秀峰過來自然要彙報北方之行的情況,這一次開發區去見華興天下集團的事,陳靜是知道的,也知道他們在北方進展不大,但彙報這次進展卻能夠給市裏有一個基本的調子,一邊今後跟進工作有了一個大體輪廓。
走進包間裏,楊秀峰態度就比在外麵更顯得殷切一些,也是陳靜預料中的事。等徐燕萍在主坐上坐下後,她和楊秀峰怎麼坐都會形成兩種坐法。兩人夾坐在市長身邊,或又理解為兩女陪著楊秀峰一個男-人來吃飯,陳靜自然認定是楊秀峰要借機靠近領導的,倒不會去想其他什麼事。徐燕萍卻會這樣想的,見陳靜坐下離自己近而離楊秀峰遠,心裏就在琢磨著要是她知道兩人之間的隱秘關係後,陳靜會有什麼反響?會不會走出去陪司機們去吃飯而給兩人留下空間來?
楊秀峰此時沒有就彙報北方之行的意思,給兩女倒水端茶後,看來看徐燕萍,卻對陳靜說,“陳大秘,到省城幾天了?”“前天才到。”這些話也都沒有什麼意思,但陳靜還是說了,也算是楊秀峰作為下屬對市長迂回關心的表現吧。
“工作忙過了,陳大秘不回家看看?工作是重要,但工作之後常回家看看也是人之常情,都唱成歌詞了呢。”楊秀峰接下來這句話,讓陳靜翻他一個白眼,而徐燕萍聽後就在心裏笑,也甜蜜一下,他就指望著陳靜回家去,才好與自己親密呢。
“多謝了呢,大主任。”陳靜說這話就更冷了,她對於家的感覺一直都不好,誰提到這都不會給好臉色的,平時誰要和她說起這些,肯定會直接無視,但楊秀峰說了她還是回一句,自己心裏也不知道是何緣由。
見陳靜臉冷,楊秀峰也就明白她的意思,轉而對徐燕萍說,“市長,下午一定要走嗎?”徐燕萍點了點頭,說,“市裏有事呢。”沒有去解說是什麼事,楊秀峰也就不問。市裏如今的情況肯定會更複雜,李春雷給卷進去後,也不知道他會堅持多久,錢維揚肯定會想辦法來撈他的,就算對李春雷在縣裏所作恨不得狠狠地痛罵一番,但卻不能夠放任李春雷給紀委關著不理。就算李春雷當真說出什麼來,錢維揚也不會有多大的事,他參與錢維揚的事雖多,可真能夠成為錢維揚致命把柄的事缺少。
錢維揚知人善用,對李春雷的性格造就有所了解,也早就有所防範。就像他對楊秀峰信任有加,但在錢財收入上,也不會讓他知道全部,就算讓他得知周英慧和金碧雲等女-人的存在,甚至要楊秀峰陪同他一起胡鬧,但這些是對於錢維揚說來,在省裏的領導眼裏看來不過是生活小節,他並沒有為這些女-人謀取多少直接的利益,而女-人們也沒有打著他的名號追逐利益。
這樣,在市裏圍繞李春雷的事,會有多少直接的衝突與鬥爭,各出什麼招才能夠將對方製住等都是徐燕萍和錢維揚兩人所時時要考慮的事。這些事徐燕萍自然不會跟楊秀峰直接說,但他還是能夠體會得到的,這樣的話題基於楊秀峰在市裏的立場,幾個人都不會往深處說。
“那就讓上飯?”楊秀峰說著站起來,走到陳靜背後回頭看著徐燕萍,表情裏就有些委屈的樣子,盡管不能夠多表示,但他所作的樣子還是給徐燕萍看到懂得了,徐燕萍臉色平靜著沒有什麼變化,甚至連眼神都不給一個,楊秀峰卻知道她在陳靜麵前也不會表露的,最為難的人卻是她了。這時候,心裏也就產生一種要將陳靜收下來做丫鬟的衝動,要是真做到這一點,那今後和徐燕萍之間不是就沒有了障礙,還有一層保護?
這樣的念頭也就一閃,在徐燕萍麵前都不會再有多少淫襠的心思,不想做出任何對不起她的事來。上了飯菜,中午也就不喝什麼酒,三個人分一瓶幹紅,也隻能讓陳靜和徐燕萍兩人的臉色稍微有點酡紅更多一分色彩而已。
吃過飯,楊秀峰還是在說著開發區裏的事,卻沒有將北方之行的事說出來。說到沈強的幫忙,說道自己在省裏處罰前所采買的禮物等等,陳靜和徐燕萍也都隻是聽著,沒有多去搭話。見到司機後,兩司機早就吃過飯在等領導們,到車邊,楊秀峰說,“市長,今天我就蹭你們的車,沿路也彙報北方之行的情況,您看可好?”
“行啊。”徐燕萍說,陳靜心裏就算有什麼不滿,但楊秀峰說到要彙報工作了,知道自己就算有什麼不滿表露出來,老板也不會認同了的,也就一聲不做,算是用沉默來表示抗議。雖說有司機在,和老板之間也不能夠說姐妹間的話,或許自己還是坐副駕駛座上,可感覺卻是不同的。楊秀峰要在車上彙報工作,勢必要讓他和老板坐後排,而她則要坐副駕駛座了。這種感覺就想說老板給人搶走一般,還是給一個有些帥氣的男-人這樣搶走的。
陳靜和鬱悶地坐進車裏,打開副駕駛座車門時還是有些猶豫,楊秀峰卻縮在後邊不主動上來,徐燕萍自然也不說話。楊秀峰要是做到後排來,一路到市裏去,就算什麼也不能夠做還要堅韌地克製著自己,但對兩人說來也是一種煎熬中的幸福吧。這種煎熬對兩人的隱秘說來也算是一種錘煉,徐燕萍喜歡這樣不斷地錘煉自己,也希望楊秀峰能夠通過這樣的錘煉,今後會將彼此這種關係隱藏得更好。
有司機,後排就算想有什麼動作都不能夠,任何一點細微的表露,都有可能給人看去而暴露了兩人的私情。陳靜雖說坐在前排,但哪會不集中注意力看著後麵?她不是有什麼壞心思,但對楊秀峰這樣親近市長的做法,卻是有防備的。
徐燕萍先坐進車裏,楊秀峰在車邊還裝模作樣地稍做了下表示,就像要請陳靜坐後排,而他在前排也能夠扭身回看地給市長彙報工作似的,又像是自己一個男-人坐在市長身邊,怕有所不便似的樣子,陳靜看在眼裏也就更多一份鬱悶。
三個人都不說話,徐燕萍見楊秀峰那樣子,心裏在笑也在欣賞他的做法,對男-人這般做法都是在為她而考慮的,徐燕萍自然能夠體會到的。對楊秀峰在工作上的突出成就和超常的工作能力不同的是,對他在開發區裏生活上卻沒有多少謠傳,徐燕萍也不知道他在自己背後會不會另有女-人,這一點雖說不怎麼在乎但又不能夠完全去超脫的。
楊秀峰坐進車裏,先對徐燕萍說,“市長……”似乎有什麼話想解釋卻又沒有說出來,徐燕萍也是看著他,知道陳靜等人也都在注意著後排,沒有另一層的意思。車在街道裏轉,兩人坐在後排裏也就顯得寬鬆,不好相互不理睬,楊秀峰也就稍斜坐著對徐燕萍,而她一開始是正坐看著前麵的,見楊秀峰這樣坐後也就稍轉了些,給人的感覺就是對下屬的一種尊重而已。轉過來後,兩人上半身自然不能夠有任何表露行跡的,但兩人的腳前排的人卻無法看到,就算有後視鏡也看不到前排椅子靠背後的動作。
楊秀峰很直接地將一條腿伸過去,但上身卻坐得自然,這樣一來伸腿出去就很受力,可他卻毫無表露,徐燕萍在後排自然將他的動作完全看在眼裏,心裏喜歡也沒有任何表情表露,也將一條腿伸出來,隻是她的幅度不大,也就沒有什麼難度。兩腿疊合著慢慢地磨蹭,將兩人的心思都傳達給對方。在省城街道裏走,也不利於工作彙報楊秀峰半閉著眼,像是在做彙報前的準備。陳靜注意一會後排,見楊秀峰沒有什麼表示也不會總在注意著,一個路口紅燈過後接下去要走兩千米的地下通道,那裏麵雖說有燈但初進暗處,大家都不會適應有一個短暫的昏暗期。車一進通道裏,楊秀峰很會抓時機,將那條腿就抬高了順著徐燕萍的大腿,伸進她腿間去。
徐燕萍給偷襲,也知道他的心意手捉住他的腳,撫莫著那腳往自己腿間放,任由他在兩腿間磨蹭,就算什麼也不可能,卻依舊將那種久違的情緒表達無遺。兩人都在昏黑裏享受下接觸的快敢。在這一刻,兩人不單是配合得默契,也是進最大限度地放開各自的心懷。
時間很短,兩千米的距離車行走也就一小會,而通道兩邊也是有燈的,車裏的光線也會讓人很快就適應。徐燕萍自然不會讓陳靜在前排看出任何疑跡來的,很快將楊秀峰的腳放下去而自己坐正了。
出了通道,外麵的光一下子刺亮起來,很快也就出城走到高等級公路上。到此時,車外也就沒有什麼雜音,楊秀峰雖說還是將腿伸出去,與徐燕萍的腳疊合著,臉上卻一本正經地說,“市長,我是先彙報彙報北方之行,還是您先休息休息?”領導飯後休息也是一種常見的生活習慣的。這時先請示下,自然更加符合他在市裏的角色。
“說說北方之行吧,這對你們開發區今後的工作很關鍵。”徐燕萍也是平淡地說。
“好,感謝市長對我們工作的支持和關心。”楊秀峰說著,就先說從市裏處罰後,在省城裏找到沈強,繼而沈強幫忙聯係北方省廳的盧處長,到那邊後,先見到盧處長。在盧處長的幫助下見到華興天下集團的華董,與華董的見麵,將見麵的細致情況都說了,卻沒有對徐燕萍有什麼隱瞞。給市裏的彙報材料或許會留下一些餘地,但在徐燕萍麵前卻說得更樂觀一些,她對招商引資的理解和市裏其他領導是截然不同的。再者,隻有徐燕萍等人對這一工作有著信心,今後開發區再去北方也才能夠得到更多的更實際的支持。
等楊秀峰說後,徐燕萍說,“楊主任當真是給市裏又立一大功勞啊。”
“慚愧呢,我們的工作就算有一點點進展,那也是市長您給我們的機會不是?”
“我哪有什麼關聯了。”
“要不是您與省廳裏熟悉,我們做再多的工作都是白搭。”楊秀峰說。
“這句話怎麼聽著有些人味?”陳靜在前排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