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之舞(2 / 3)

見到楊秀峰雖不說什麼,可他那份十足的底氣,蔣繼成就感覺到可行。隻是具體要怎麼去做卻無法想象,也無法提出自己的看法來。要說喝酒、玩,或衝鋒陷陣,蔣繼成都能夠有十足的衝力,但在這事情上卻沒有發言權。說,“好,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也知道在蔣繼成這裏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但對市裏的情況,和他卻又沒有多少可交流的。蔣繼成在平日裏對圈子裏的人幫助較大,先有了聯絡後,和滕兆海、胡丹等人說事就會有十足的底氣和更好的氣氛。另外,楊秀峰還打算著讓蔣繼成對唐祖德有所影響,雖然這樣的影響不會大,但也能夠讓他和唐祖德之間多一分轉圜。蔣繼成在唐祖德眼中或許還沒有多少分量,甚至楊秀峰此時在他心目也沒有多少分量的,但要是做好工作將唐祖德爭取到了,那就有著截然不同的效果。再說市裏的影響就會很大,對於其他人做工作也就會極為順利的。

楊秀峰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蔣繼成也是一臉的凝重,知道這個事情的嚴重性,也知道不是他一口答應下來就能夠做到的。有些猶豫,不敢給楊秀峰什麼承諾,楊秀峰自然也就知道他在顧慮什麼。說,“蔣哥,我們隻要去做事情了,成與不成都不重要的。再說,與人溝通時,你可是很擅長的,對領導說來,他們也需要朋友需要支持的人嘛。”

“我是擔心會壞事,唐局那裏太重要了些。”“我會親自找他說,對目前市裏的輕重厲害,他心裏哪會不仔細掂量?”

“好。”

“但也不要心急。”

“好的。”

說過這事之後,楊秀峰也就邊喝著茶,邊給滕兆海和胡丹兩人打電話,客套幾句後,要他們兩人到市裏來聚一聚。

滕兆海這段時間是最為黯淡的歲月,受到周賢民的牽累,雖說市裏還沒有直接的對他采取什麼措施,也沒有給出什麼結論。可周圍的人們對他那種審視的眼光和盡量遠離他的做法,讓他感受到孤立,心裏也就虛空空地,沒有半點自信。和周賢民確實有些不清白,也幫他做了些事情。這些事情不大,但要是追究起來,要痛打落水狗卻是有很好的借口和機會。滕兆海對體製裏的做法自然很熟知的,低調為人之外,也有那種給人從縣長的位子上擠下去的心裏準備。接到楊秀峰的電話,自然就有種故知之感,而楊秀峰在市裏顯耀位子,也是錢維揚一係裏的風向標。和楊秀峰坐一坐是他早就想做點事,卻又怕給他拖累了。

約了時間,滕兆海就感覺到心裏有些亮色,估計著楊秀峰是不是在市裏有什麼好消息。對楊秀峰在市裏的關係網絡,和他對朋友的那種情感,滕兆海一直對他都很看好,也為自己能夠給他最初的幫助而自傲。能夠到縣裏來出任代縣長一職,其實就是楊秀峰幫了關鍵的忙,身邊的人還有蔣繼成、胡丹等也都是楊秀峰答應後才提升起來的。

胡丹接到楊秀峰的電話,也有很多的想法,錢維揚這個根子給調走,大家也都在看戲,對他這個新勝任的常務副縣長有什麼樣的心態,也是很好理解的。縣裏排在他前麵的主要領導,也都有著各自曖妹的做法,更多的人卻都是要想看好戲。市裏的情況雖明知不好,胡丹卻還是抱著一絲希望。錢維揚雖走了,可他的人脈關係不是都還存在,發揮得好也還是有著不小的影響力的,未必就不能夠與其他陣營有一搏之力。

到下午,蔣繼成已經將地方安排好了,在電話裏跟楊秀峰會知,語氣倒是沒有多少改變。這一次聚會雖說和平時圈子裏聚會沒有太大的區別,可吳如海、趙華強等其他幾個人卻沒有通知過來,這些人目前在市裏沒有多少影響力,也不適合加入陣營裏的核心實力裏。

提前到城北去,楊秀峰卻見蔣繼成已經在茶樓總台處,還帶著一個手下在那裏幫忙。估計他也是慎重起見,怕隻有的聚會給人看在眼裏而產生什麼想法,甚至給人用什麼借口堵住,那可就鬧出大笑話了。真要這樣,他們幾個在市裏也都會給人用這種借口打壓下去。蔣繼成在強力部門裏,也就擔心這些手段上的問題。

安排人在守著,誰也不能夠偷著靠過來。楊秀峰見他謹慎也覺得不錯,這樣做也是一種姿態,其他人見到了也會有著感受的。蔣繼成見他到來,忙站起來從總台處走出來,說,“就到了呢。”楊秀峰對他點了點頭,看著另外那個雖沒有穿警服但一看就能夠感覺到他職業的人。蔣繼成說,“他在城北分局裏任副職,讓他在這裏看著。”

“好,辛苦了。”見蔣繼成有些擔心,楊秀峰肯定這做法,對那個分局副局長表示了問候,那種大領導的氣度也就完全彰顯出來,那人忙表示自己是應該的,是蔣繼成這個市局大局長的舊部。

“胡丹已經到了,滕哥要遠些還在路上。”蔣繼成陪著楊秀峰往樓上走,這是一家很正規的茶樓,裏麵雖說也有服務人員,但卻不是那種意義上的服務,很正規地以茶道茶藝在市裏立足的,消費也很高。市裏主要領導們,也不時會在這茶樓裏來聽下麵的人彙報工作,不用擔心給人抓獲查房之類的借口進行誣陷。

帶路的服務女生高挑的腰肢、統一的大紅絲質旗袍,將腰和臀給完全突出來,隨著她的步子扭洞著這兩個部位,不由地讓人在心裏也就產生出種種念想來。蔣繼成跟在她身後,卻沒有像以前那般。之前他在城北時,遇到這種情況非得對女子的臀部莫幾把才肯放過的。楊秀峰看在眼中,也感覺到蔣繼成的一些變化,隻不過他是顧忌自己在麵前不肯放肆了,還是市裏的不妙之局而讓他收斂起來?

到定下的房間,胡丹已經在房間門口處站著等了,也不知道是蔣繼成給他傳信還是他一直就在等著。房間窗口所對的,正是大路,楊秀峰開車過來他要是站在窗口處看也是能夠看到的。沒有等兩人走近,胡丹就迎上兩步到楊秀峰身前,雖沒有更進一步的做派,先開口說,“秀峰到了啊。”那語氣裏自然聽得出他心裏的自我定位。

“胡丹哥客氣什麼呢。”胡丹站在房間外等,又走前迎過來,楊秀峰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這話雖沒有直接點透,卻也將那種意思說到位了。

“應該的。”胡丹也說得很明確,表明了要以楊秀峰為中心。不說之前楊秀峰在他升任職務時幫忙了,如今在市裏也就是楊秀峰在最重要的位子上,其他人還不都要從他這裏得到更多一些的資源,得到他的照顧,今後的仕途上才會走得更順一些。這種事情在體製裏是很現實的,況且在圈子裏以誰為尊也是看誰所處的位子情況來定的。胡丹這樣的表現就很自然,蔣繼成和他自己都覺得該當這樣。楊秀峰自然不會多做解說或謙遜,今天將滕兆海和胡丹找來,也就是要先確立了這樣一個團體,才能夠在全市裏將相應的人脈都聚攏過來。而在這一點核心裏,也要有一個核心,楊秀峰自然是核心中的核心了。目前也隻有他才有這樣的能力和感召力。

在見麵的這個過程,也就將彼此之間的定位關係定下來,和蔣繼成、胡丹直接這樣的位子關係很好辦。可在圈子裏,最難以處理的還是滕兆海那裏,最初楊秀峰是給他鼎力吸收進圈子裏的,其他人對此患有些看法。可如今要將楊秀峰用力在核心位子,滕兆海會有什麼樣的心態,而其他人又會怎麼樣來看待這種變化,也都還是有待要解決的問題。

進到房間裏,蔣繼成和胡丹兩人等楊秀峰先坐下後,才肯坐。蔣繼成稍坐了坐,說幾句話也就先離開,他還要去迎候滕兆海的。滕兆海是圈子裏的老大,這種身份已經深如到蔣繼成等人的心裏了,何況,也要給楊秀峰和胡丹兩人留下一些空間來進行交流。

滕兆海下車後就忙走進茶樓裏,見蔣繼成在總台處,說,“老蔣……”蔣繼成站起來迎上去,說,“都到了呢。”說著用手指了指樓上,那意思自然明白的。滕兆海的精神不怎麼好,也不知道是因為形勢不妙所致,還是因為趕路疲累的原因。聽蔣繼成說了楊秀峰等人都到了,腳步就有些急,卻又不好在蔣繼成這裏表示什麼,搶著路要往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