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暗戀的日子(2 / 2)

冉小八一聽,慚愧地低下了頭。在緊張的學習生活中,日子一晃而過,轉眼間又是期末考。

幸運的是,冉小八的數學考得很好,他的數學分數是全班最高分。在校門口冉小八意外地遇見了班長,她看到了冉小八,也有幾分驚喜,說:“你有件事情還沒有謝我呢?”

看到冉小八茫然不解的樣子,她說:“你難道忘了,期中考試你的數學成績平白無故地多了十幾分?你難道真的以為老師會那麼胡塗嗎?”

冉小八的臉頓時像火燙一樣,心裏想她怎麼會知道?就算她是班長,也隻不過是抄寫分數到成績表上,也不可能拿冉小八的試卷來核對分數。

她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大野郎的歪心思,我是故意幫你的。”

原來數學老師竟然是班長的表哥,是她再三央求她的表哥多給了冉小八十二分,讓冉小八的總分比大野郎多了一分。

高中有一段時間冉小八的生活有一點頹廢,一切的事情都好像無所謂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那時冉小八走在路上會插著耳機唱歌,在冬天會衝洗冷水澡,瘋狂高傲與落寞,他是一個孤獨得讓人羨慕的孩子。

青春就像是一朵剛開就害怕凋謝的花朵,在高中校園裏總是可以看見好多對的小情侶整天粘在一起,他們瘋狂地擁抱瘋狂地接吻,彷佛下一秒鍾就是世界末日了。

冉小八經常獨自一個人走在寂寞的街上,他感到茫然,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是什麼,也許是太壓抑了,想要得到抒發。冉小八走在路上,看著過往形形色色的人,突然覺得心中好悲涼,其實他一直都在等待,等一個人的出現,那一個人能看得懂冉小八眼中的憂鬱,多少次望著夜空,等著流星劃落,那就是等一個遇見的滿足。

那時候冉小八還不懂,他固執的認為,一定會有一個人在某一個轉角,等著與冉小八的遇見。

班裏最後一次分位置,她坐在了冉小八的旁邊。有很長一段時間冉小八都沒有跟她說過話,在冉小八心裏認為,她是一個壞女孩,她已經換好幾個男朋友了。以前總是看她和男生在一起,一起走路,一起吃飯,有說有笑好像很幸福的樣子。

時間真的是一個奇妙的東西,慢慢地冉小八發現她也是一個感傷的人,她會不為什麼地皺起了眉頭,會莫名其妙地掉眼淚。他們之間雖然很少交談,但是冉小八不再討厭她了。

那時候冉小八經常晚上熬夜去上網下載最新的傷感歌曲,然後白天一整天趴在桌子上聽歌,數落著自己的落寞。有一次她笑著看著冉小八,那種笑是那麼的煽情,她看著冉小八,她說:“把你的摸坡三給我。”

冉小八懵懵懂懂的:“我不知道摸坡三是什麼?”

她笑的更好看,簡直是一笑傾城,她把MP3寫在紙上給冉小八看。冉小八懂了,他也笑了,也許在那一刻,冉小八是開心的。冉小八看著她聽歌,她輕輕地哼著,哼出很溫柔的聲音。

很久以後,冉小八才弄明白,也許他就是在那一次喜歡上她了。放暑假的時候冉小八經常地會想到那一次她的笑,想到她的苦泣,想到她哼歌的深情。

新的學期開始,他們不在同一個班級,她在樓上,而冉小八在樓下,隻有一層天花板的距離。從那時候開始,冉小八開始變得沉默,變得冷默。冉小八經常中午一個人站在長廊上看著遠處的小超市,因為她經常會去那個地方。

冉小八每天在人群裏找尋她的身影,找到了,卻又看著她遠去。記得她說過她最喜歡藍色,因為她的男朋友喜歡藍色。知道她最喜歡的歌是光良的《約定》,因為她說過他們約定一定會在一起。

冉小八每天晚上躺在床上都會很長時間地望著窗外的夜色,捕捉每一次流星的劃過,他都會許下相同的願望,冉小八是個會做夢的孩子,可是他的夢卻是碎的那麼殘忍。

那年的冬天,寒風每天肆虐地刮著,掃落每一片還在苦苦掙紮的葉子。那時候偶爾天晴的中午,冉小八都會慢慢走到操場去曬太陽,曬那一分小小的落寞。

有一次冉小八吸著煙經過操場南邊的角落,目光不經意地傾斜,冉小八看見她正坐在秋千上看著自己。當時冉小八的內心很激動,同時也想到不能讓她看到自己吸煙。

冉小八用手指把煙捏滅,煙頭藏在了袖子裏。走過去站在她的身後,一隻手握住秋千,癡癡地看著她,他們之間都沒有說話,氣氛是如此的曖昧,某一刻冉小八想抱住她卻始終少了點勇氣。

在冉小八的心裏,一直認為她對自己是有感覺的,隻是他們都不是善於表達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