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冰冷的雪地(1 / 2)

風雪彌漫的路上,摩羯女踽踽獨行,她不顧風雪交加,隻是一個勁地大步向前走著,她心裏隻剩下一個念頭,就是要回到家裏找母親。

不知不覺中,暮色越來越濃重了,寒風卷著雪花飛舞著,天地間一片蒼茫,再也看不清前方的山路。積雪漸漸沒至膝蓋,摩羯女畢竟還是個少女,再也邁不動腳步,筋疲力盡地摔倒在雪堆裏。過了片刻,她掙紮著爬起來,拚命地挪動腳步向前走去,但是立刻又跌倒了。她努力地想再爬起來,但已經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軟軟地癱倒在雪上,一會兒就不動了。

“娘……快了……,我就快回來了……”

摩羯女囈語般的微弱聲音立刻被淹沒在風雪之中了,大片的雪花落在她的身上,快要被大雪掩蓋住的摩羯女,臉上突然露出了微笑。她感到自己已經飛跑進了自家的院子,歡快地叫著:“娘,我回來了!”

娘從屋子裏跑出來,叫著女兒的名字,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連聲說:“太好了!乖女回來太好了!”

父親也走過來,摸著摩羯女的頭,溫和地說著:“好啊,好啊……”

爹和娘也都圍著摩羯女,娘說:“乖女,以後再也不讓你出去做工了。”

爹也說:“是啊,米的收成很好,你就安心住在家裏吧。”

摩羯女感覺自己的身體輕盈無比,飄飄忽忽地向天上飛去。不知過了多久,摩羯女悠悠地醒轉過來,輕輕地睜開眼睛。一瞬間,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眼前是一張男子的臉,阿信驀地發現自己原來被這個男子抱在懷裏躺著,不禁大吃一驚,掙紮著要坐起來。

男子溫和地問道:“醒了?”

摩羯女發現自己一點衣服也沒穿,躺在稻草中,是和一個陌生的男子躺在一起的,而且這個男子隻穿著一條短褲。

摩羯女這一驚非同小可,顫聲問:“你……你是誰?”

男子說:“已經沒事了。好好躺著,很快就好了。”說著,他站起身來,快速地穿上粗陋的衣服。

這是一間簡單搭起來的小屋,屋子正中的地爐裏旺旺地燒著柴火,紅彤彤地溫暖著小屋,爐子上吊著一個鍋,咕嘟咕嘟地像是在煮著什麼東西。男子說道:“現在給你喝點熱湯吧。”

摩羯女清醒了一些,問道:“我……怎麼在這裏?”

男子沒有做聲,往碗裏舀了一些熱湯。他臉上胡須濃密,但是臉卻非常年輕,男子端著碗,坐到摩羯女身邊說道:“很燙啊,慢慢喝……”

說著用一隻手扶住摩羯女的頭,把碗端到她的嘴邊,想要喂她喝湯。熱騰騰的湯發出一股很難聞的味道,摩羯女不禁皺了皺眉。

“這是狸肉湯,很好喝的,喝了就有力氣了,味道有點難聞,忍一忍就好了,喝了就暖和了。”

摩羯女沒有辦法,隻好喝了一口:“好喝……”

男子笑了,正要再喂摩羯女多喝幾口,魔羯女說:“我自己來。”

男子把摩羯女扶起來,見摩羯女的上半身還沒有穿衣服,就把自己的衣服給她披上:“你的衣服還沒有幹,先湊合著穿一下吧。”

男子把碗放在摩羯女的手裏,摩羯女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我見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已經不行了,雖然說你可能已經凍死了,可我還是想盡力地救救看,整整一個晚上,我一直抱著你,你千萬不要怪我。”

“當時也不知道你要去哪裏,什麼都不知道,沒辦法,我隻好把你背了回來。那麼大的暴風雪,我背著你,順著山路一步步地走到這裏。”

摩羯女望著男子喃喃地說:“這麼說,是哥把我……”

“如果雪再把你埋得深一些,我就看不見你了。而且當時天還沒有黑,不然也就……,你運氣可真不錯,等你身體好了,我就把你送回家,你的家在哪裏啊?”

“……”摩羯女不知道如何回答。

摩羯女坐在簡陋的小棚屋裏,一個人怔怔地出神,這時候男子走了進來。

“雪總算停了,雖然積了厚厚的一層雪,不過現在也許還能下得了山,哥會把你送回家,隻要天氣好,你就不會迷路吧?”

摩羯女終於開口了:“我……我沒有什麼地方可去的。”

“我沒有地方可去啊。”話到傷心處,她難過得快要哭出來了,慌忙緊緊地閉上嘴,努力忍住不落下淚來。

“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