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鷗等待的人會是厲遠仲嗎?回到公寓樓下,白鷗同厲遠仲匆匆告別便要離開。
厲遠仲突然拽住她的手臂,她聽到他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都已經已經過去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背對著厲遠仲,自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他話裏的安慰她還是聽得一清二楚。厲遠仲這個男人總有簡單實用的安慰人的辦法,隻是簡單一句話便讓她的心緒平靜不少。
她理一理思路,微微扭頭道:“謝謝厲先生的幫忙,再見”
厲遠仲看著她逃開,並沒有阻攔。在餐廳裏,當看到她和齊楚相對無語的樣子,他就生出賭一賭的想法。當他湊在她耳邊,邀請她一起演戲時,她果然答應,明明賭贏了,可是他卻感覺更是苦澀。
因為他在乎她,所以邀她相賭,可她卻因為在乎別人,而情願赴賭!
齊楚回到家已經很晚,站在車子旁抬頭望去,二樓書房的燈還亮著。
敲門後,他推門進入房間內,齊父正靠在轉椅上閉目養神,經過這場大病之後,老人家看起來蒼老了許多。
當年馳騁商戰的模樣已經被時間無情地抹殺掉。“爸”齊楚低低地喚了一聲,然後在老人麵前坐下。
察覺到齊楚在他對麵坐下,老人家緩緩睜開眼睛,坐正了身子看著他,道:“回來了,最近公司裏還好吧?我聽秘書說,董事局裏的有些老董事對你讚譽有加啊!這段時間苦了你了。”
自從當年因為父親的原因出國後,他便徹底斷了和家裏的聯係,這次從英國畢業回來,也是因為聽到父親病重的消息才決定提前了兩個月。等他趕到醫院時,父親已經躺在病床上,見了他也沒什麼大的情緒波動,倒是母親開始撲倒他身上哭起來。
了解到父親病情穩定後,他又匆匆來到公司,開始著手準備全麵接手公司的工作。公司裏的董事們對於他的突然歸來,持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從他回來之後的這半個月,一直為公司的忙得焦頭爛額。
每一天就算再累,他還是會在每天晚上趕到她樓下,看著她睡下後才心滿意足地離開,就算不能相見,他也甘願選擇相守。
老人家重新叫他一聲,他才回過神:“我這麼做都是應該的,況且,這同我在英國求學的那段日子相比,並算不上很累。”
緩緩語氣,又溫和開口:“爸,您剛從醫院回來就不要操這麼多心了,您現在隻需要養好身體,其他的事都不用擔心!”
“哎,齊楚啊,我知道你還在為當年的事情怪我,可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是不願意聽聽我的解釋嗎?”老人家口氣裏充滿著無奈。
“爸,已經很晚了,您該聽醫生的話早點休息。公司明天早上有會議,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他說完便起身離開,房間門合上的時候,隻聽到老人家重重歎了一口氣。
齊楚回到房間裏躺在床上,腦子裏都是晚上在餐廳裏與夏萊交談的場景。“齊楚,我並不太確定聰聰現在的心思,但是我知道,她從來就沒有忘記過你。”夏萊轉著手裏的茶杯說道。
“我也從來忘記過她。夏萊,你呢?這幾年......你......還好吧?”他說完看著對麵的夏萊。
“我?嗬~我一直都挺好的呀!還是老樣子每天吃喝玩樂,和老爸鬥鬥嘴......”夏萊隨意地笑笑,語氣是一貫的輕鬆。
“那......你和彭宇怎麼樣了?”他轉移了話題。
“早就分手了,大學沒畢業就分了,你這幾年不在國內,許多事可能都不知道。”夏萊衝他笑笑道。
“對不起!我.......”
“齊楚,我知道你一直當我是哥們兒,所以,不需要說對不起。再說了,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我也早就忘記了,你知道我一向沒心沒肺。以後關於白鷗的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我隨時奉陪!”
........
他重重地歎一口氣,夏萊當初和彭宇分手,會不會和自己有關係,會不會........
他有一些煩躁,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早就該忘記了,何況,夏萊一向不拘小節,而且隻要想到白鷗,這些事情就不再重要。
齊楚一遍一遍對自己說“都過去了.......”
第二天,白鷗剛到辦公室坐下,夏萊便推門而入,見她不作聲地看文件,怔了怔才訕訕開口:“聰聰,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坐吧,夏老板站著不嫌累啊?”她邊開口邊合上文件,淡淡掃一眼剛剛坐在對麵的夏萊一眼,又側過臉看電腦。
夏萊平日裏最怕的就是她這幅冷冰冰的樣子,想到昨天的事情,心裏不免七上八下。但是既然開口讓她坐下說話,轉念一想也便稍稍放了心,這才笑起來:“聰聰,好聰聰,別生氣了,我錯了好不好!你知道我一向菩薩心腸,再說了,救人一命還勝造浮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