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無聞聲看去,隻見不遠處當街站著一個相貌清瘦,須發皆白的老人,手中持著一個掛著白布的竹竿,白布之上龍飛鳳舞地寫著:“神算子”三字。
一個身穿淡紫色衣裙的少女,安靜地站在老人身邊,年齡約莫和青荷一般大小,隻見那女孩素裝淡裹,隱隱然透露出一股內秀的氣質來。
此時老人正攔住一位中年女子,一臉嚴肅道:“不知這位夫人可願老夫為你指點迷津,破解災厄?”
中年女子本來就是有病在身,先前被老人那麼一說,心中也是將信將疑,忙開口道:“你先說說清楚,我到底有什麼災厄?”
“夫人你精氣虛空,且眉宇間隱隱有股黑氣流動,以老夫看來,此乃是被妖魂侵襲之像,若不及早處置,必有性命之憂啊。”老人見中年女人上鉤,慌忙有模有樣地侃侃而談起來。
中年女子被這老人如此一說,登時嚇得麵色蒼白,也沒留意到老人身邊,不屑地撇了撇嘴的紫衣女孩。忙開口央求道:“先生,我不想死啊,既然你知道我的病因,還望先生救我性命!”
“這個嘛……”老人說著伸出右手三指,輕輕地搓來搓去。
中年女子見此,心中明白老人的意思,“不知先生需要多少靈液,才肯幫我破解此災厄啊?”
“這個嘛,你看著隨便給個一兩百靈液就可以了,我老人家就勉強出手,全當行善了。”老人此時一臉的雲淡風輕。
身邊的紫衣女孩聞言不由乍了乍舌,“爺爺這也太獅子大張口了吧?”隨即伸手拉了拉老人的衣袖,示意他差不多就行了。
“啊,這麼多啊,我一個普通人哪裏有這麼多靈液啊?”中年女子直接被老人的獅子口驚住了。
“夫人可能有所不知,你體內這道妖魂,極端厲害,老夫也得費很大力氣,才能將其除去,到時定會損失好多靈力的。一兩百的靈液,也就勉強夠我恢複損失的靈力而已。”老人顯然不肯讓步。
“那,那就算了,我雖然不想死,可就是賣了我,也沒這麼多靈液啊?”中年女子見此,不由焦急地哭了起來。
“唉,罷了罷了,老夫初來此地,就全當義算了,你身上有多少靈液就給我多少吧,老夫總不能見死不救吧?”老人一邊說,還一邊唉聲歎氣,好像自己這麼做吃了很大虧似得。
“我,我這裏隻有六滴靈液,先生你看行嗎?”中年女子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老人會拒絕。
“什麼?隻有六滴靈液?不……”老人正準備拒絕,卻見旁邊的紫衣女孩,又是拉了拉他的衣角,臉上露出了些許的責怪之色。
“不幫你治總不行吧,算了,算了,六滴就六滴吧,不過得先給靈液。”老人看似無奈又心疼地揮了揮手。
接著就見中年女子將手伸進懷中,掏出一個玉瓶來,有些心疼地向老人遞去。
“慢著!”突然一道喝聲響起。
卻是在一邊的天無再也看不下去,出聲打斷了二人的交易,說著就抬腳往老人走去。
“小無哥哥,你為什麼阻止那位夫人啊?”青荷並不知道天無要做什麼。
“那老頭是個騙子,什麼妖魂災厄的,純屬瞎扯,那位夫人乃是在山中采藥時,誤食了一種有毒的野果,中了點輕毒。前幾****給她看過病的,當時開了藥給她吃,現在看起來已經好多了,再修養幾天就能痊愈了。”
天無邊往老人走去,邊向青荷解釋著,並沒有刻意掩飾,而是將聲音放大,不隻那中年女子和老人聽見,就是許多路人都聽見了。
中年女子看見天無,又聽見天無所言,登時狐疑地看向了算命的老人。
“小子,你胡說什麼?明明就是妖魂附體,什麼誤食野果,亂七八糟的。”老人見一個半大小子突然冒出來搗亂,登時吹胡子瞪眼,惡狠狠地看著天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