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冠泓舀湯的動作頓了一頓,微垂著眼簾,沉默了很久,突然聲音暗啞地低聲說道:“娘去世前病了一段時日,我常常這樣服侍她吃飯,雖然過去了許多年,可我記憶猶新,仿佛昨天才這樣喂娘吃過飯……”
他的喉嚨像堵住了東西似的,有些哽咽,便放下湯匙,將臉轉向一邊。
若櫻定定的看著蕭冠泓弧度完美的側臉,他烏黑的頭發被紫玉冠高高束起,低低的垂首,麵上讓人看不出表情,她不禁有些怔然,這樣脆弱孤寂和孝順的蕭冠泓是她所不熟悉的,也許自己因前麵的事對他存有心結,所以對他的看法不免有失偏頗。
她心底酸酸漲漲的,有一種異樣的情愫滋生出來,隻為他思念母親的這一刻!
旋即,她眼神微動,一臉無所知的樣子,似嗔非嗔的抱怨:“餓死我了,你還喂不喂啊?”
蕭冠泓連忙轉過頭來,重新舀了一勺雞湯喂她,除了眼眶微紅之外,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若櫻雞湯沒喝多少,熬得稠稠的紅豆粥也隻吃了幾口便作罷,喝了藥就疲憊的昏昏欲睡了,她今天也真是被折騰的夠嗆,好在她身體素質好,若是別的弱質纖纖的女子,怕不是小命去了六七分了。
蕭冠泓就著她吃剩的用了一些湯飯,漱口淨手後也上了床,此時若櫻已是半睡半醒,她很想沉沉的進入黑甜香,但肚子偶爾的抽疼,還是會讓她時不時的驚醒。
“睡吧!”蕭冠泓溫柔地把若櫻摟入懷中,讓她背貼著自己,手上運了內息放在她肚子上捂著。
“唔!”若櫻感覺小腹上熱熱的,痛楚也得到些許緩解,迷迷糊糊了應了一聲,躺在他強壯的臂彎中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室內靜諡無聲,如夢似幻的紗帳內,兩人緊緊相貼的身影,猶如一對嚴絲合縫的扣在一起的湯匙。
趁著他們兩個睡覺的功夫,咱們來說說宇文騰吧!
宇文騰步履沉重的踏進漪瀾軒,對行了禮,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幾個丫鬟視而不見,徑直吩咐:“爺要沐浴,讓青娥進來侍候。”
柳青娥心中一喜,在另外幾個丫頭下眼刀子亂飛的情況下,從容的走進裏間。
宇文騰坐在大木桶中,將頭擱在木桶邊沿,棱角分明的臉上劍眉微蹙,闔著雙目,優美的唇線抿的緊緊的,滿腹心思的樣子似有一絲擔憂。
他有著標杆般筆挺的健壯身材,小麥色的健康膚色,極有韌性的身軀上有著大大小小的傷痕,讓他顯得英氣十足,很有男子氣概。柳青娥拿著帕子的手緩緩在他身上搓洗著,感受著手底下肌肉中蘊藏的力量,她的手從他的背後來到宇文騰的胸前,人也慢慢向宇文騰偎了過來。
“青娥,你出去吧!我想靜一靜。”宇文騰眼睛沒有睜開,往日裏清冷的聲音中似乎多了某種情緒,是旁人不明白的情緒。
柳青娥撫摸他強壯的胸膛的手一僵,“爺!可是青娥服侍的不好?”言罷她轉身到前麵,手又開始動作,順著宇文騰強健的胸膛慢慢往下而去,同時嬌豔的紅唇也向著麵前的胸膛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