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走了出來,我的心情也挺複雜的,聽完這麼可歌可泣的故事,我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了,原本我想安慰一下王昌齡,畢竟咱倆也算得上是同病相憐了,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就這樣王昌齡拒絕了為他解開情蠱,或許他要非他犯下的過錯而贖罪,兩不相負的確很難。
走在大街上,老白看著我說道:小楓你有沒有發現,那個王昌齡和你的遭遇很像,如果你是他的話,你會怎做。
我聽到後搖了搖頭,是啊!我要是他,我會怎麼做。
小楓不管你怎麼做,你都不可以選擇用死亡來逃避問題,老白堅定的說道。
我笑了笑,有時候死亡是唯一的解脫……。
一晃一個星期過去了,自從紅月走了後,老白名正言順的搬到事務所和小澤過起了同居生活,而且還美其名曰的說是要照顧人家,這讓我無限的鄙視老白。而紅月自從走後,一個電話也沒有來過,但看小澤的神情,我也能猜到,紅月還好。
這天殯儀館來了一幫和尚,我本以為這些和尚又是老白叫過來的野和尚,可老白卻對我說:這些和尚是來給一位老羅漢超度的,我聽完一楞,老羅漢?這個老羅漢是哪來的,我怎麼沒有聽說過。老白對我說道:這老羅漢法號了空,據說生前是個了不起的禪師,圓寂後屍身不腐,原本是供奉在寺廟裏的,三年過去了,了空和尚的金身卻出了問題,首先開始出現腐敗的跡象,隨即又長出了白毛,寺院這幫和尚一看那還了得,都他娘的長毛了,一定不是啥好事,就這樣給送了過來。
我聽完後一驚,長了白毛?他娘的可別在變成老粽子了,我對老白說道。
老白也點了點頭對我說道:我也擔心呢,八成是白凶,要真是那樣可就要壞菜了,我看咱倆還是提前做準備的好,要不然指定得出事。
我點了點頭,這老和尚的遺體什麼時候火化。
老白聽到這時,歎了口氣說道:這幫該死的禿驢說是要念三天大悲咒,今天第一天,最快也要後天啊。這兩天勤看著點吧,要是有動靜,二話不說直接收拾了。
夜晚,我和老白值班,由於錢胖子現在身體還沒有恢複一直在休病假,所以值班的重任落在我和老白的身上了。我和老白支了個火鍋,邊吃便聊,這時老白對我說道:小楓,我怎麼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呢,可至於是哪裏不對勁,卻說不出來。
我也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也有這種感覺,不會是那老禿驢詐屍了?
不能,我看咱倆是太敏感了,那老禿驢正在冰棺裏躺著呢,放心吧,一定是咱倆多想了。老白搖了搖頭說道。
但願如此吧,沒有了錢胖子這喝酒也沒有氣氛,我和老白簡單的吃了些東西後,便上床躺下了,這一晚我卻怎麼也睡不著。
第二天一大早,我早早的醒了,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我急忙把老白叫醒說道:走咱倆去看看那個老禿驢。
老白雖然不情願,但還是披著衣服跟我出來了,我倆打開停屍間的大門,頓時傻了眼,那原本裝著老禿驢的冰棺莫名其妙的被打開了,走近一瞧,老禿驢沒有了。
我急忙對我老白說道:他娘的這是怎麼回事。
老白此時也嚇懵了,要說丟屍體責任重大,而且這次丟的還是什麼老羅漢,要說讓老賈知道了,不但我倆的工作保不住,而那些和尚也不會饒過我倆的,這下可咋整。老白急的向熱鍋上的螞蟻,在地上直轉圈。
我見此對老白說道:先別著急,仔細的想想,一定會有線索的。
老白看了我一眼說道:都他娘的啥時候了,你還有心在這想,我看還是快點去那老禿驢吧,要是在上班之前找不到,那咱倆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這時我必須讓自己冷靜下來,我想了想對老白說道:你先想想那老家夥為何會詐屍,還有詐屍後他能去哪裏,難道你不感覺這一切都太巧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