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茶色頭發的瞬間,新一隻覺得自己仿佛置身冰窖,從頭到腳寒意通透。
深吸一口氣,卻無法平和心情的雜亂,終於澀澀開口:“你要怎樣?”
“工藤,你瘋了!”除了新一其他人並沒有看清楚Gin拿出了什麼,但大家顯然都是同樣的想法:有什麼東西比自己的安危更重要?平次激動地抓住他的肩膀。
“新一,不要衝動。”工藤優作皺了皺眉,新一的樣子……明顯有點心神大亂。
“新一!”遠處的小蘭也不禁大喊,滿眼擔憂。
新一搖搖頭,“放心,我自有打算。”他不是沒想過Gin隻是隨便弄來一縷同樣顏色的頭發在詐他,但他不敢賭。雖然他們認識相處的時間滿打滿算不過一年多,但他已經將她視為自己生命中很重要很重要的存在,重要到他可以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隻為了保證她的安危。
想到這裏他又凜然一驚:什麼時候,她已經變得如此重要?
但這個念頭也隻是一閃而逝,時間緊迫,不容他想太多。
而一旁的黑羽快鬥則是一言不發想著什麼。
對他來說重要到足以讓冷靜如他願意去冒險的存在基本都在這裏了,除了,一個人……
命運共同體嗎。快鬥想起那個紅發魔女曾經點評過的話,若有所思。
Gin抬眼看了看新一,一言不發往大門外走去。新一拍了拍平次的手,回頭給了眾人一個放心的眼神,便跟上了Gin的步伐。
平次和快鬥對視一眼想要跟上,卻聽到已經在門外的Gin冷冷的聲音:“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這座教堂周圍已經被我放置了大量塑膠炸彈,所有進出口設置了感應器,在我之後隻能通過一個人,如果有第二個人進出,炸彈立刻觸發。”
眾人聞言,一片嘩然和騷亂,平次和快鬥咬了咬牙,生生止住了腳步,眼睜睜看著新一回頭說了句“幫我照顧好大家”就跟著Gin消失在門口。
“怎麼辦?”小蘭急得眼淚都要下來了,妃英理抱著她不停安慰。
“等。”工藤優作抱著同樣擔憂的妻子,看著目暮警官等人來來往往安撫著在場人員,頭腦依舊冷靜,“我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等警視廳的支援。在此之前,相信新一。”
新一跟著Gin穿梭在街巷上,不多時便到了東京灣邊上。那是一個相對偏僻獨立的廢舊倉庫,雖然視野中不見一人,但是大大小小的集裝箱使得地形十分複雜,不知道是否隱藏著什麼人。雖然知道Gin不會用狙擊手解決自己,但新一還是不禁感歎真是一個狙擊的好地方。
見Gin終於在倉庫口站定轉身,新一也隨之停下腳步。
一對宿敵就這樣對峙著,聽著不遠處的海浪咆哮。
“所以,灰……宮野在哪裏?”新一想先確定宮野誌保的情況。
Gin微眯著眼,掏出手機,按了一下,將屏幕對向新一。手機屏幕顯示的監控畫麵中,宮野誌保雙手被手銬銬在牆上的鐵管,昏靠在牆角。雖看不清楚,但乍看之下似乎完好沒什麼傷痕,新一不禁鬆了口氣。幸好自己沒有猶豫來了……
平和了一下情緒,新一恢複成了那個冷靜鎮定的名偵探,看向對麵的Gin,目光灼灼:“說出你的條件吧。”
Gin似乎沒有聽到新一說什麼,點上一支煙夾在指間,卻又不抽。靜靜地看著天際,夕陽已經剩下半個身形,火紅的晚霞燒遍了天空。
“我第一次見到Sherry時,我18歲,她3歲。”Gin突然自顧自地說了起來,似乎在對新一說話,又好像在自言自語,“當時我已經出過很多任務,身上殺氣凜然,又不會收斂,因此很多人都對我敬而遠之。可她,”Gin的嘴角竟然有了絲絲笑意,不是慣常的冷笑或獰笑,而是帶著溫度,“才那麼一點大,居然不怕我,睜著漂亮的大眼睛看著我,對著我笑,要我抱。”